自己闖了大禍的隊長更加心驚肉跳了,如果飛鳳將軍也在那車裡,那他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了。嚇得面無人色的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請大人原諒”
柳琴兒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轉身望著那個千騎道:“你是”
千騎施禮道:“在下甘宗明,在於將軍的府上見過柳隊長。”原本他也不用對柳琴兒這麼客氣的,因為他們的官階是一樣的,但他深知柳琴兒和於鳳舞就像是一個人一樣,連他的上司也對她禮敬三分,是以他對柳琴兒十分恭敬。
甘宗明往後面的豪華馬車看了看,問道:“飛鳳將軍也在嗎?她怎麼不騎她的愛馬飛雲了。”因為人人都知道柳琴兒和於鳳舞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有柳琴兒的地方一定就有於鳳舞。
柳琴兒俏臉一紅,這叫她如何說呢,說自己是跟著葉天龍來的。這時她才想起自己太過孟浪了,搶著出頭,而將葉天龍忘在一邊了。心中一驚,一時無暇顧及回答,她扭頭不安地望著仍高踞馬上的葉天龍,美目中滿是歉意。
葉天龍笑了笑,策馬來到那個隊長跟前。柳琴兒和大鳳自動將路讓開了。甘宗明奇怪地望著這個氣勢不凡的男人,能讓柳琴兒低頭的男人可不簡單哪!
在那個惴惴不安的隊長面前帶住馬,葉天龍翻身下來,走到他的跟前,甩手給了他兩個嘴巴,道:“這是對你濫用職權的懲罰!”然後轉頭對甘宗明道:“千騎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
甘宗明被他氣勢所迫,不由點頭道:“你們隨時可以走。”
“謝謝!”葉天龍回頭望著眾金鳳衛大聲道:“全都下馬慢行。既然是帝國的法令,我們都要遵守!”眾金鳳衛嬌聲應道,紛紛下馬跟著昂然離開的葉天龍向前行去。大鳳見狀連忙趕上前去,在葉天龍的身邊引路。柳琴兒往甘宗明歉然一笑,也連忙跟了上去。留下了發愣的甘宗明和城衛軍,還有議論紛紛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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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發生事件不遠處的城樓上有一個城衛指揮所,裡面的兩個男人靜靜地看完下面的這場戲,然後默然對視了一眼。
“如何?”一個身形削瘦的男人坐到鋪著皮墊的大椅子上。
“這很難說。”被問到的那個男人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軍扇,“他讓我感覺不出真切的實質,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消瘦男人的眼睛中閃過駭人的厲芒,在昏暗的房間中如同劃過黑夜的冷電,“看來這個男人是個很有趣的對手,居然連你也無法看透。”
“也許和他多接觸幾下,就可以知道了。”
玩扇子的男人遲疑了一下,又說道,“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大白痴,就是一個城府極深的老狐狸!”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消瘦的男人頗感興趣的望著依然站著的持扇男人。
“如果是你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做?”持扇男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的看了消瘦男子一眼。
“這個嗎,我絕不會饒過那個傢伙!”
“對了,”持扇男子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如果是我,則會不和這些下人一般見識,昂然進城,因為已經是戰爭的英雄!而這個男人卻作出了這般的舉動”
消瘦的男人沉吟了一下,“是啊,他這樣做是有點奇怪!”
“如果他的做法都是這樣出人意料,那麼就絕非一般的人。”持扇子的男人眉頭微鎖,“我最不喜歡和不按規矩出牌的人玩牌了。”
“算了,等他們安頓下來,我們上門拜訪一下吧!”
“也好!”男人開啟了手中的軍扇,白色的扇面上赫然畫著三個骷髏頭。
這個時候城樓下面圍觀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其中也有兩個男人談著同樣的話題,只是結論不同。
一個額頭高廣、白面無鬚的中年男人對身邊的壯漢下著這樣的結論:“這個男人很不簡單,如果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而輕視他,將會吃到苦頭的。”
他那個壯碩的同伴卻根本不同意這個觀點,他只是冷冷的說道:“一個好色之徒而已。看他帶著這麼多的女人招搖過市,就知道他的本性。”
“不,你錯了,他能直指問題的中心,就說明他是個可怕的男人!”
中年人看自己的同伴並不理會,輕嘆了口氣,不再說了。
“算了,我們反正聽殿下的,不用為這些問題操心了。”壯漢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走,還是去喝一杯吧!我請客,去暗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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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龍到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