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無數隻手臂揮向邵雲,越打越是精神。
海棠見邵雲要敗,心中焦急,走近他身邊,只要他一遇險招,立時上前相助。邵雲閃開對方,斜身蹬足,瞥眼只見海棠臉色有異,大見關切,心神微分,李太白得勢不容情,一招“萬佛朝宗”,“啪”的一掌,平平正正的擊在邵雲胸口之上。海棠和楊、段、二人齊聲驚呼,心想以他功力之深,這一掌正好擊在胸口要害,邵雲不死必傷。
哪知邵雲捱了這一掌,也是大驚失色,但雙臂一振,胸口竟不感如何疼痛,不禁大惑不解。海棠見他突然發楞,以為必是被這死老頭的掌力震昏了,忙縱身上前扶住,叫道:“傻哥哥你怎樣?你還好吧?”心中一急,兩道淚水流了下來。
邵雲卻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道:“沒事!我再試試。”挺起胸膛,走到李太白麵前,叫道:“我就知道你不忍傷我!”
李太白本來想嚇唬嚇唬邵雲也就罷了,但這下被這傻小子給說了出來,也不好再裝下去了,隨即運勁使力,蓬的一聲,又在邵雲胸口打了一掌。
邵雲哈哈大笑,叫道:“丫頭你看!你看!哈哈哈,是劍仙功力稀鬆平常。還是我很厲害呢?他不打我倒也罷了,打我一掌,卻漏了底子。原來他得功力是裝出來的,哈哈哈!”一語方畢,左臂橫掃,*到李太白的身前,叫道:“那你也不能白打我,你得吃我一掌!”
李太白見他右掌掃來,看起來也是沒有用力,心下惱怒這傢伙還在玩鬧,雙手摟懷,來撞他右掌。
哪知邵雲這掌是他自己十年前、在燕山崖底閒得無聊,從《烈火焚天掌》中加以修改成為了十分奧妙的功夫,右掌剛到,左掌卻也到了,雙掌揮舞、也是可實可虛,非拘一格,邵雲眼見李太白擋他右掌,左掌忽起,也是蓬的一聲,正擊在李太白右臂連胸之處,李太白的身子便如紙鷂斷線般直向門外飛去。
邵雲大驚,沒料想到自己這一掌竟是這般大力。只怕傷了掛名師父。
眾人驚叫聲中,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人,伸手抓住李太白的衣領,大踏步走進廳來,將他在地下一放,凝然而立,滿臉傷痕。臉上冷冷的全無笑容。眾人瞧這人時,只見她長髮披肩,抬頭仰天,正是林文利。眾人心頭一寒,卻見他身後還跟著一人,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臉色古怪之極,兩顆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轉動,除此之外,肌肉口鼻,盡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個死人頭裝在活人的軀體上,令人一見之下,登時一陣涼氣從背脊上直冷下來,人人的目光與這張臉孔相觸,便都不敢再看,立時將頭轉開,心中怦然而動,料想此人並非中央人士。
楊飄雪、段世衝二人萬料不到李太白名滿天下,口出大言,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本是又好氣又好笑,忽見林文利驀地到來,心中更是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大廳內一直坐在角落,被人忽略且易過容的陳法拉見到林文利到來,本來還在吃醋的心一下不見了,忙上前拜見師父。眾人見他二人竟以師徒相稱,均感詫異。
段世衝便不瞭解林文利早已經投靠了突厥人,雙手一拱,說道:“林師兄,許久不見、今日終又重會,林師兄可好?”
邵雲與海棠二人聽他林文利為師兄,登時面面相覷。心道:“今日我們落入了圈套,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被這班人跟蹤”
海棠卻是暗暗點頭低聲道:“這假小子的言行舉止,無一不是學我一般,女扮男裝,我早就疑心她是女兒身了,果然是你的拉拉妹子。”
邵雲知道海棠也並非真的在吃醋,才這樣說,但眼前這人雖然有些娘娘腔,卻是個男兒身,哪裡是什麼陳法拉,遂不以為然。轉身去扶李太白。
林文利冷然道:“你可是再與我說話?”
段世衝道:“正是,師兄別來無恙?”
林文利道:“說甚麼別來無恙?我已經不再叫李文利了,與你燕山派也再無關聯,你也不必再稱我作師兄了!”
段世衝有些不解的道:“師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還跟兩個外族人走在一起?”
“外族?、、、好吧!既然你喚我一聲師兄!我便暫且做一回你的師兄!”隨即又道:“我林家、、、慘招不幸,我林家上下早給人害死了,如今、、、如今世上再無林文利此人,有的便是東突厥國師滅唐法王!”隨即轉身道:“這便是我東突厥繼任可汗,吉利可汗!”
段世衝又怒又驚,驚的是短短時間內,怎會發生這般變故?怒的是他竟然投靠突厥人,還改了‘滅唐’這般大逆不道的名號,但想到昔日畢竟是同門,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