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金不換,望我佛檢視弟子今後的言行,我只修行再無他想。我金蟾今生,生是佛家人,死是佛家鬼。望我佛垂憐,不要趕我出佛門。”
如來道:“你如真心悔過,我便給你一次贖罪的機會。目前蝗災肆虐,啃噬青苗為害萬民,你可肯去‘平息’?”
金蟾道:“弟子願去,弟子知那蝗蟲一起鋪天蓋地不可勝數,弟子恐‘平息’之時妄造殺孽,請佛祖教我如何處之?”
如來頜首道:“一切生物都有其種群的自然繁殖規律,一個種群過剩過濫,都會影響其它種群的正常的生活秩序,所以需要對各生物種群的無序加以平衡控制,我今允汝便宜行事,並賜汝紫金缽盂一隻,助汝平息蝗災,我今教汝口訣,汝可速去。”金蟾領命而去。
書中暗表,金蟾剿滅蝗蟲之後,潛心修行了數百年,已得正果。佛祖如來將其收為正式佛門弟子,在那被奎星所賜的光頭上摩頂受戒,派其去金山寺主持寺中一切事物,賜禪名法海。金蟾雖修得真身正果,但忌恨恩愛情侶之心未改,故引出了白娘子與許宣,那段悲歡離合催人淚下的愛情悲歌。此是後話不提。
詩曰:色慾薰天一蟾蜍,如來座下將它囚。
犯戒未究反得福,五百年後報情仇。
第十五章
蘇州知府蘇宏程屈打成招致死人命,非但沒有受到江浙總督長孫策的責難,反而將其調任江浙撫衙,司學政之職。張言得此訊息不禁大怒,對老父張羅及未婚妻孫小蘭道:“長孫總督身為皇親國戚,本該身體力行為人表率奉行國法,整飭江浙轄內吏治。不期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包庇草菅人命的罪官,使之繼續為害百姓、學子。你長孫策縱使有姑丈皇上李世民做靠山,我也不懼怕於你,我不相信太宗李世民昏聵到置江山於不顧,而放縱你長孫策的胡為而危及大唐社稷。便要去杭州督撫衙門與長孫策理論,非要那罪官蘇宏程身敗名裂,讓其到他應該去的地方。如長孫策仍一意孤行繼續包庇罪官蘇宏程,我就到京都告御狀連他也一起扳倒,為國為民伸張正義。”
張言怕老父勸阻,私自一人離家到了杭州督撫衙門,央中軍稟報總督大人說蘇州學子張言求見。
長孫總督對蘇宏程此次屈打致死孫老實一案,痛恨其昏庸,然而多年來蘇宏程政績雖然平庸,但尚無大過。因此對於蘇宏程的處置上可謂絞盡腦汁,最後決定讓其高價封住受害人親屬的嘴,尤其是那個叫張言的前隋進士的嘴,事情就解決了一大半,然後再把蘇宏程調離蘇州,民憤自然平復。看在那隻價值連城貓兒眼的份上,給他安排一個不再辦案的職務,官階不動,也算我對那顆貓兒眼的回報。長孫策如此安排之後見蘇州方面沒甚動靜,心慢慢放了下來。中軍進來一報說:“蘇州張言求見。”心中不禁一沉道:那個梗直的前朝進士到底還是來了,欲待不見又恐這倔進士將此事傳播開去,傳到京城會試的舉子當中,這群初生之犢在高中之後,集體轉奏姑丈皇上李世民,自己對其罪臣犯官不治其罪,反而繼續改任他職。姑丈皇上絕不會因我是其內侄而不治我包庇之罪,這江浙的督撫之位可能就易位他人了。我要接見這個張言以利誘之,再許高官,他若識相皆大歡喜,否則我將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牢獄中度過此生。想至此對中軍道:“有請張進士。”
“啊,貴進士不知何事求見本督,我正要找你商議一件大事,不期你今日不請自到。令泰山老大人可否安葬,喪葬費可夠?令泰山的身死皆系蘇知府急功近利,希望早日破案以安民心,但處置不當致使令泰山身死。對此本督已除去他蘇州知府之職,改任撫衙學政以期改過自省,再則本督決定再不讓他參予審案。貴進士今年科試可去赴考?其實科考中與不中尚在兩可之間,且科考之意本為做官,貴進士若是願意早日為官,本督將奏請朝廷,蘇州知府之缺由你署理,這豈不勝似那,費盡千辛萬苦考來的功名要簡捷的多。我欲找你便是此事,不知貴進士意下如何?”
張言見總督長孫策見面就許以高官,知道他已知自己來意,遂冷冷地道:“多謝總督大人錯愛,雖然四品皇堂令人心動,但非正途得來的官職,學生絕不敢接受。學生此次只為犯官蘇宏程而來,那犯官蘇宏程命案在身,本該交由吏刑二部搋官審判,不知何以在江浙撫衙任學政之職,請總督大人明示。”
長孫策見張言直抒胸臆責問自己,不禁慍怒道:“本督署理江浙兩省多年,焉能因朝廷命官的一時之錯,輕易的斷送了一個人的前程。為了彌補你岳父的慘死之痛,本督息事寧人好意送一個知府與你。你非但不領本督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