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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由於上次武六思案的教訓不免也心有餘悸。面對此次能撼動武氏根基從而震驚全國的大案,南勘請出了狐、鼬二仙共同計議將如何處理二武的案件。

狐仙道:“此次的二武案件非比上次武六思案件,武六思雖貪贓千萬,但他已死,女主尚可做出表面文章‘大義滅親’。這次武四思一案由於他也死了,雖有難度但也可望能有一個類似於武六思的結局。然而武三思則是則天皇帝的頂門栓,未來大統的繼承人,大周朝的柱石啊。否則則天皇帝絕不會將全國的兵權交他執掌。動他等於是抽女皇的脊樑骨,她能穩坐大周江山全賴於武三思兵權的支援。而武三思倒臺無異於撼動了女主的大周江山。從個人意義來說,武三思便是女主的脊樑。人若無脊樑還能站立行走嗎?對於武三思一定要慎之又慎,一旦女主權衡利弊,不治武三思之罪,反誣你二人以武三思殺人之名為虛,顛覆大周江山為實。三弟、四弟危矣。”

鼬仙道:“江山為武氏江山,他武氏族人即使倒海移山隨他去。待殺死武四思的兇手抓獲,三弟、四弟將勘案奏摺往上一遞,隨便那女皇如何處置。三弟此次也不必像上次那樣與她多費唇舌,只將那什麼公、什麼侯、什麼史的官銜全部辭掉。歸隱山林,學我與大哥的樣子云遊四海,做一閒雲野鶴之人,豈不勝似那整天不是為女皇杵大崗,便是查疑案,如此勞神費力弄不好自己腦袋搬家不算,還要禍及我那兩位弟妹、思胡與慕由侄兒小倆口。何苦呢?以往什麼都聽大哥的,這次聽我的,不會錯的!”

狐仙皺眉道:“二弟所說雖有一定道理,但存臨陣退縮的懦夫之嫌,有失正人直吏的風度。我想”

鼬仙急道:“你想什麼想?什麼懦夫之嫌,正直風度。你想讓兩位兄弟拿自己的腦袋硬往刀口上送嗎?難道你忘了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女皇武則天再英明也不可能任二位兄弟,將她的金鑾寶殿抽出一根柱子,讓它搖搖欲坍吧。如果換成大哥你是女主,你能任由二位兄弟這麼幹嗎?若大哥執意讓二位兄弟這麼做,我老鼬現在就走,躲的遠遠的,別讓他們兄弟倆的一腔熱血濺到我的身上,讓我難受。”

狐仙道:“二弟莫急嘛,這不是正在商議兩全之策嗎。第一、將貪官繩之於法。第二、必須保證三弟、四弟的安全。你怎麼只往壞處想,不朝著積極的方面努力呢?我承認二弟所說的都是不可雄辯的事實。但任罪犯逍遙法外非但三弟、四弟心存不甘,連我這個局外人也心有不甘。此次二武之案多思多慮必有妥善的解決方法,二弟萬不可一味考慮不利的因素,令二位兄弟撤手此案,這豈不失去了二位兄弟的為官准則!”

南勘笑道:“二位哥哥的爭論其心意只有一個,全都是為了我和三哥的安全著想。這一點我與三哥都有同感。然對於二位哥哥的意見既要考慮到二哥提出的難度,又不能不考慮大哥說的不能放縱罪犯,逍遙法外這一為官准則。我看對於二武案件可不可以分兩步走?這樣既可能保證安全,又可以不讓罪犯逍遙法外。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唯一可行的權宜之計。”

狐、鼬二仙齊聲道:“四弟快說出來聽聽是什麼權宜之計?”

張言搶道:“四弟兩步走的權宜之計是否採各個擊破之計?”

“正是此計!”南勘胸有成竹的說。

狐仙催道:“兩位國公弟弟別你倆打葫蘆語,悶壞了你們性急的二哥。”

鼬仙笑道:“大哥的語法有毛病,怎麼只怕悶壞了我,難道你不想知道四弟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嗎?”

張言笑著擺手道:“二位哥哥不必爭論,且聽四弟從葫蘆裡倒靈丹妙藥吧。”

南勘道:“對於二武案件與其一隻手捉兩隻螃蟹,有被夾手的危險,不如先捉一隻斷其兩螯將其整伏,待緩過手來瞅準時機再整治另一隻。這樣既保護了自己,最終也達到了懲治了罪犯的目的。”

鼬仙笑道:“這便是大哥所說你那迂迴之術吧。可怎麼迂迴你尚未說呢,我老鼬願聞其詳。”

南勘說道:“兩害相權取其輕,先懲武四思後治武三思,懲治罪犯的目的有望可達。”

狐仙道:“避其精銳分而治之,不失為一條好計。可此次武四思貪贓殺人一案,由誰面聖這倒頗費躊躇了。”

南勘道:“此次之計是我想出,況且風險不能總由三哥一人承擔,此次輪班也該輪到我了。由我面聖啟奏聖上,披露武四思的罪行便是。”

張言急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苦酒喝一次也是喝,喝兩次也是喝。何必一杯苦酒兩人分喝均其苦呢!反正我已是煮熟的鴨子肉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