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只和這三位朋友談談。”說著,郎之城一指陝北三英,顯然是要找麻煩了。
這種江湖仇怨,本來也沒什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外人別去攙和,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可江陵卻朝前邁了一步,道:“郎莊主的私事,江某原本無權干涉,不過在下做的是小本生意,你們要動手我不管,打壞了門面,說不得我也只能報官了。”
報官,人們有了糾紛報官本是正常,可這種事對江湖人來說就是小兒科了。一來,朝廷鷹犬和江湖人本就不對付,或許會有交集,但是畢竟是兩路人;二來,官府中的差役對付普通老百姓還行,對上真正的高手卻不夠看,大部分江湖人是不會把幾個官差放在眼裡的;其三,行走江湖的誰手上沒點不乾不淨的事,孤家寡人孑然一身說走就走,是根本不在乎,而家大業大的如郎之城這般,都和官府交好,更加不怕報官一說。是以,江陵這樣的威脅,在一般人看來根本就像是被人欺負了,撂下狠話說我去找我媽一樣,毫無威懾力。
然而,縱橫西北一帶的郎之城聽到江陵這麼說,雙眼陡然一眯,盯著江陵看了半晌,彷彿在權衡利弊,終於點了點頭道:“江公子好大威風,我郎之城說了今日不與你計較便不計較,也別怪我們壞了你的生意。你們三個狗熊侮辱萬壽山莊,我們郎家在外恭候。”說著轉身就步出了憶江南的外廳,來到了街上。
郎之城話說的漂亮,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對江陵讓步了,這樣的舉動別人或許不覺得有什麼,可郎家三兄妹卻首先不幹了,雖然跟著郎之城走了出去,可郎月楠卻是氣鼓鼓的說道:“爹,你怎麼了,何必怕那個江陵,報官又怎樣,就砸了他的酒樓,他還敢出聲不成?”
“收聲。”郎之城低聲喝止郎月楠,隨即說道,“我知道你和江陵的恩怨,他在興元府吃得開,自然得和陸敬梅有交情,不過他陸敬梅既然已經死了,我們不用為一個死人斤斤計較。”
“陸敬梅算什麼,可他的死讓我們在興元府的經營毀於一旦,而這一切肯定和江陵這混蛋脫不開干係,爹你現在怎地如此怕事。”郎月楠猶自氣鼓鼓的說道。
“放肆,沒大沒小。”郎之城聞言登時怒目喝斥。
郎月楠被郎之城喝斥的一呆,隨即委屈無端,她何曾被郎之城如此吼過。朗追虎和郎逐豹則噤若寒蟬,他倆雖是兒子,可在家中地位卻不如郎月楠,從小到大被郎之城打罵已經是家常便飯,可卻從未見過他對妹妹兇,今天父親一反常態,讓他倆不知道是否會被殃及。
郎之城雖然有兩個兒子,但是獨獨對自己的小女兒鍾愛有加,視若掌上明珠,平素也是極為嬌慣,這才養出一個兇名震西北的女子。不得不說郎之城有股狼性,養出這樣兇狠的女兒,反倒覺得是種驕傲,相反對於兩個弱一些的兒子,他卻不太上心,這也是一種優勝劣汰的法則。
郎之城看到女兒委屈模樣,心中也是一軟,立刻柔聲安慰道:“楠兒糊塗,你想江陵能在興元府與陸敬梅平起平坐,他的手段又豈是簡單的,況且他的武功不弱,爹是怕你吃虧。”
“那個沒用的書生還會武功?”郎月楠聞言一愣,竟然忘卻了郎之城之前的態度,顯然這個資訊更讓她震驚。
郎之城卻搖了搖頭道:“我也看不透徹,不過面對你的鞭子還能談笑自若的人,顯然不簡單。”
有些人你看不透,自然比看得透要來的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你以為你看得透。郎月楠武功不弱,她根本看不出江陵會武功,可郎之城卻說這人實力很可能不低,這就讓郎月楠大受打擊,心底也湧出一陣後怕。
“爹,你確定?”郎月楠猶自不信的問道。
郎之城十分少見的現出困惑之色道:“看不透,是真的看不透,只是一種直覺。”
郎之城和郎月楠一樣,也是看不出江陵的深淺,若不是剛剛郎月楠出手之前,他湧出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是絕對不會出手的。而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當初他孤身掃平西北狼群的時候出現過,那一次這種感覺幫助他躲過了狼王搭在他肩膀上的雙爪,也救了他一命。這種直覺可以理解為天賜,為了保持這種直覺不消失,郎之城對自己和子女刻意的訓練,他們萬壽山莊的狼性就是因此而形成的。
“就算他不會武功,在這天子腳下,我們終究翻不出大浪來,此是多事之秋,若引出了御前三騎的人,只怕我們也不會好過。”郎之城終於恢復了莊主的威嚴,“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江陵出現在此雖然蹊蹺,可他說得對,我們不該節外生枝。為了玄冥真氣,我們可能會和江陵對上,不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