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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羅,哭花了臉,又不停摩娑臉頰,使得假鬍子與假疤痕裂了開來。現在得重頭做起。

兩日過去了,皇上的病已好,尚不及完成,皇上竟招她和其餘侍詔入殿。

能使臉色黝黑的粉末不難買,沒有鬍鬚就當作剃了,也無太大的關係,可最怪異的是,疤痕怎能說不見就不見?

她不怕見皇上,因為皇上未見過自己,她怕得是其他見過自己的侍詔,畢竟這樣真是太過奇怪了。

入殿的途中,她拼命地以指遮頰,跟隨於其他侍詔身後,前頭有公公領著,這幾日她未主動同其他侍詔打招呼,他們也未同她聊天,也好在如此,自己容貌驟然改變,他們未有發覺,就不知是現下無發覺,還是過去就未太在意她了?

驀然,劉羽臻感到胸口悶痛復發。連兩日忘了吃藥,也忘了叫下人將藥拿來,等面聖後,再請下人幫忙將藥罐拿來吧!

如此陷入思緒之中,不知走了多少時候,繞過多少宮殿,這才突然頓住步伐,劉羽臻未抬首也知到了目的地。她放下遮頰的手,如其他侍詔靜靜地低頭等候公公的通報。

眾人依序被喚入御書房,一者出,一者入,劉羽臻排在最後,見前方人數越來越少,心裡不由得越發緊張。

她很確定皇上沒看清她的容顏,但一思及那天晚上,皇上很肯定地說已看見,她心底不免還是會有些忐忑不安。

而且現在大家都以為她是男子,她如此迷迷糊糊地當了個官,雖說她不怕會被判罪,畢竟自己的身分是皇上的無緣師父,若被發現是女兒身,大不了攤開一切,可就怕因此惹來皇上的糾纏,是以,她希望能早些幫白顏瑜找到滅門的兇手,而後辭官。

“劉侍詔。”

唉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劉侍詔。”身旁人的叫喚,頓令劉羽臻回了神識,猛一抬首,赫然發現已輪到自己,她忙不迭拂了拂官服。垂首步入御書房。

方入內,她擺了衣袖,單膝點地,恭敬的道:“微臣劉宇,參見皇上。”

“平身。”熟悉的嗓調,帶些慵懶,古靖煌一手翻閱奏摺,一手執毛筆,細細地批閱著。

劉羽臻依言起身,頭依舊低垂,可眼瞳卻左右打轉。慎視周遭。沒有奢華的金磚,卻有精緻的鏤空翔龍雕刻盤踞於樑柱上,正中央的書案披上金黃桌巾,上鑲金黃寶石與流蘇,然而,掃視的眼瞳突被一個特顯眼的柺杖給吸了睛,柺杖由金黃布條包覆著,斜倚於桌旁。

見狀,劉羽臻頓時怔愣,隨後緊抿雙唇,唇角仍無法抑制地上揚,偷偷竊笑。

果真扭傷腳了,誰叫他不懂尊師重道呢!這就是天譴!

“劉宇,你這技法不多見,不知師承何人?”

“微臣自小就擅於嘗試各種素材與技法,未承師教。”

“喔?無師自通啊”古靖煌語氣融些訝異的驚奇。“你可知,你畫中人的神韻,與朕心中人最為相似,唯臉型姿態過於女氣,倘若與衛侍詔所繪相融合,更似朕的心中人。”

衛侍詔?好像是那個叫做衛世弦來著。

真不知她的無緣徒兒到底有何打算,她大致猜想過一回,既然要複製百來張,定是欲以那些畫來尋人,可是他明明就已知,現在自己呈現的樣貌並非錦玥模樣,還想用這法子尋人,不是很奇怪嗎?

“劉宇,朕命你於兩日內,同衛侍詔相互溝通,繪出與朕的心中人,最為相似的肖像圖。”

“是,微臣尊旨。”

靜默一陣,古靖煌突道:“劉宇,抬頭給朕瞧瞧。”

唉該來的總是要來。

劉羽臻無聲輕嘆,緩緩抬首,目不斜視。迎上古靖煌那雙晶透且深邃的瞳眸,過去雖見過微服出巡的他,印象卻已薄弱,而兩日前的夜晚,夜幕深降,看得未有清明,如今見到身著一襲龍袍,全身透著尊貴氣息的古靖煌,一派雋朗風采,且嚴肅自持,有別於她先前的印象,特是穩重,委實讓她有些訝異。

甫看清劉羽臻的樣貌,古靖煌清澈的瞳眸中閃過一抹驚豔,隨後又轉化為淡然,畢竟世上美麗的男女他看得多,唯一能入他心底的,也只有那一人罷了。可惜的是,那日夜晚明明有機會看清楚她的樣貌,卻被迅速遮掩住,即使他說已看清楚了,可實際什麼都沒看到,若非腳扭傷嚴重,他早已追上去了。

而今唯有照著原來的方法執行尋人計劃了

“下去吧。”古靖煌擺手道。

“是。”劉羽臻垂首往後退了幾步,才旋身步出御書房,當跨過門坎,門扉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