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罷,劉羽臻放下玉笛,眸視古靖煌,見他怔愣地望著自己,手仍壓在白顏瑜的胸口處,身滯而不動。
“小洛,放開他。”劉羽臻特意壓低嗓子。為得是不讓白顏瑜知曉自己的身分,她微抬下顎,讓己身姿態有當師父的感覺,可心底早已狂擂大鼓,緊張萬分。
“錦玥錦玥?”
“叫師父!”見他站起身,劉羽臻下意識往後略退。
眸一掃,見白顏瑜迅速起身,攏了攏自身衣裳。一抬首,見到劉羽臻那身衣著,白顏瑜為之愕然。
錦玥怎會穿著丫環的衣裳?
“錦玥,好久我等你好久了!”古靖煌猛箭步上前,雙手一展,朝劉羽臻抱去,孰料卻撲個空,一仰首,便見她足踏於圍牆上,那張臉在皓月灑亮下,僅有黑瞳耀眼如星美妙,眼睛以下已被遮掩。
“不要走不要走!”古靖煌提氣蹬足,如燕騰空,朝劉羽臻方向而去。她見狀驚心,再提步凌空,縱身飛躍,足落一旁的屋瓦之上。
“別過來!”
古靖煌身姿搖晃,不掩醉態,好幾次險些自圍牆上摔落而下,嚇得劉羽臻想上前攙扶又不敢。
“你說要來找我的,你同沐凌說要來找我的我期待了好久”月光映在古靖煌眼瞳中,漾著明顯的波芒,垂淚滑於頰。
劉羽臻臉頰一抽,有些心虛。
“為師這不是來了?”劉羽臻明眸轉,慎看四周,想同他說話,卻又怕他耐不住衝上來,更怕讓他見著自己的真面目,明兒入宮可就麻煩。
“可是你又要走了!”
“你別靠近為師,為師就不走。”見他用那雙哀怨卻迷人的眸瞳瞅著自己,劉羽臻撇開眼不太敢與他相視,被看得好似自己是個負心人。
“錦玥你可記起過去了?我們在一起的過去”古靖煌佇在圍牆上,另他醉暈的身子難以立穩,未幾,他縱身躍下,仰首看向劉羽臻。“我不靠近你,你下來可好?”
劉羽臻一瞥佇足不動的白顏瑜,正安靜沉默地望著自己,眼底無波瞧不清底蘊。凝思一陣,她才縱身而下,離古靖煌仍有三丈距。
見她離自己相距不遠,古靖煌激動握拳。隱隱發顫,雖仍酣醉,可在見到她之際,飛遠的神識都已回籠。
“小洛,為師來此是要命令你,不可再讓白大白顏瑜做為師的替身,甚至強迫他”
白顏瑜為掩眸底的難堪而撇首。
“沒有,我沒有,錦玥我沒有對他”
未落的話語當即被劉羽臻喝打斷:“沒有?為師都親眼看著了!”
“可是最多也就這樣而已,我曾告訴他,若我遏制不住,便將我打暈。”
“打暈?你可是當今皇上呢,他怎敢。”劉羽臻蹙起眉,不相信。
似乎為表現自己未強迫他,古靖煌失了往昔的穩重,急急道:“可他已打暈我了好幾次了。”
“喔?代表你常做這種事?”
“錦玥”古靖煌垂下無力的雙肩,闔眸咬咬牙,再睜眸,瞳底已比適才更加清澈。“再說,現在我可是皇帝,這種事其實不”接下的話語未落,劉羽臻也大致猜得出他的想法。
雖說他說得也未錯,在封建時代。高高在上的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誰敢拒絕呢?而且他對白顏瑜還能剋制得住
可是她就看不慣他將白顏瑜當作自己的替身,那感覺真是太詭異了!
“小洛為師可是你的師父啊”這脫軌的歧戀,令她感到甚不自在,不知怎地,比莫茹依待她的感覺更難以招架。
“錦玥,那一百年的相處你也忘了嗎?是你自己說要當朋友的,是你自己”語方落,古靖煌苦澀笑道:“呵對,你忘了。後來的你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怎知我的心已全都鎖在你身上了,單憑一句‘過去的事就當不曾發生過。’推翻那一百年的相處,錦玥”
落句之際,淚自他眼中滑下,悲傷全顯在臉上。
見此狀,劉羽臻臉頰又抽了下,心底升起莫名的罪惡感與無奈,貌似有什麼影像在腦中飛掠,卻又不清不楚,真不知往昔與他有何情感上的糾葛。
轉明眸,見白顏瑜俊眉鎖緊,默默地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洛,我真不記得了,也不知你在說什麼,還有過去的我怎會冷漠”劉羽臻再看向白顏瑜,一直覺得彼此對話在凡人耳裡應該是非常奇怪的,可白顏瑜卻未有什麼訝異的神情。
“他知道的,他知道我們的過去,他知道我是天上下來的神祇,他不會洩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