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告訴自己不能談愛,這是根深蒂固的潛意識啊!我哪還可能會接受他的愛情呢?”
她自己都不敢接受羈羅的愛了,怎可能還會去接受洛凡的愛?
“那後來呢?這些畫是後續的故事吧?”
“是。”劉羽臻點頭。“這篇是皇上度日如年。思念離去的錦玥,甚至有位臣子長相與錦玥相仿,皇上望著那位臣子,心念地皆是與錦玥的往昔。”
老實說她很不喜歡這篇,雖說對皇上而言,更能將故事說得貼近事實。沒錯,白顏瑜是很像她,可如此一來,大家不就知道故事中的臣子是指白顏瑜,而白顏瑜是替身一詞也不脛而走。
唉,總覺得會傷到白顏瑜
“咦”慕容霞陡然一叫,喃喃言道:“我雖聽過故事,卻沒見過錦玥的畫像,這麼一看,長得真像白大人,不不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慕容霞瞠著杏眸,愣然而望,口中不知在說些什麼,唯有近她身的淑妃和劉羽臻隱約可聽見。
“我以為是白大人的難不成不是他?”慕容霞以指劃過畫紙,猛抬首看向淑妃,眼眶裡淚水打轉,有著迷茫、疑惑,以及複雜的思緒。
“霞兒怎了?好好的怎哭了?”
“姐姐,我以前曾跟你說的,在我十六歲生辰後,時常夢到一名男子,他有著一頭紫色的眼睛和頭髮。總是很溫柔地抱著我,我一直以為是白大人”
聞言,劉羽臻仿似遭落雷擊中腦袋,腦內轟隆轟隆地響著,她猛地抬首看向慕容霞,心湖震顫,一霎那恍然大悟,而後是恐懼地垂首。
她想起來了!當初在慕容府見到慕容霞時,就有一股熟悉感攫著自己的心,好似在哪見過一般,難不成、難不成她正是羈羅的嗅覺?羈羅的靈魂投胎成了兄妹?
對羈羅本就無性別,投抬成男女皆有可能,像當初的觸覺,正是慕容府的丫環小紅,而且慕容霞長相美麗動人,還是王城四美中的一位,那麼她是羈羅的嗅覺也不無可能。
思及此,劉羽臻狂發顫抖,她想逃離,不想有任何與慕容霞接近的可能!
“怎麼?難不成不是白大人”話語頓,淑妃眼瞳一凝。驚道:“難道是錦玥?不,錦玥名女子,這怎可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我想起皇上曾說過,錦玥善易容,或許會以紫色頭髮與眸瞳的樣子現身,這麼說不就是我夢中的男子?不是女人”
慕容霞悲哀地感到一顆心碎了,一直以來,她認為一直縈繞在夢中的男子,是她這一生的歸宿,在她首次見到白顏瑜之際,那顆心就被他給攫住了,她一心望能再見到他,會時常入宮陪淑妃娘娘,其實是有私心能見白顏瑜一面,只要見著她的心就能快樂好一陣子。
淑妃明白她對白顏瑜的愛意,甚至有意撮合他倆,可是後來聽聞白顏瑜不好的風評,甚至可能是皇上的男寵,她心底妒意隨之攀升,也就不怎麼主動撮合他倆了。
孰料,慕容霞愛了這麼久的物件竟是錯的,且更可能是皇上的愛人,是名女子,更是淑妃的勁敵啊!
為何會這樣,慕容霞完全不懂,只感到一股悲傷竄上心口,難堪的情緒在胸口翻騰,她握著拳頭,在多數人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掩面衝出雅藝殿,化作一抹小點,消失於御花園的盡頭。
淑妃娘娘見狀,也就不再繼續逗留,同一幹宮女步出雅藝殿,而這場莫名的鬧劇,也在監督的太監施恩下,使原先得受二十下笞刑的劉羽臻,被拖去處以十下笞刑,荒謬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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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昨日被處笞刑後,不少繪師甚感愧疚地送上多種藥膏、藥材,至於本來家世就不錯的衛世弦,甚至還贈送了價值看來不斐的寶玉,不過贈寶玉的同時,卻欲自她口中探出昨日慕容霞為何驟然離去,當然,她可沒將原因說出來。
或許是私心吧,既然她認為慕容霞是羈羅的一魂,那麼她怎可能幫助任何覬覦羈羅的傢伙追“羈羅”呢?其實她很自私的,儘管知道自己不配,仍不免感到忌妒
“嘶好疼!”驀然一陣灼燒感爬至劉羽臻的臀上,她將臉埋入枕內,齜牙裂嘴地哀嚎著。長指扣住棉被,擰雙眉趴於床上,接受由丫環換藥的疼痛,她思緒打轉,望能以分心來減輕痛覺。
憶及昨日,雖說才十下笞刑,可每一下都痛入骨髓,原先忍著淚液涎眶,可後來不知白顏瑜打哪兒聽見她受了罰,早早就處理完應做的事,專程帶著負傷的她回府邸。令她感動地扭著他的衣袂,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