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鎖,也唯有自己能放,是心靈上的束縛,也是她給自己的約束。
不愛了,不再動心,是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保護羈羅。
思及此,劉羽臻抬首攏了攏衣,沉澱飄遠的思緒後,邁開步伐朝馬車商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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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車,已巳時正點。
鳳凌縣令姓宏名津。宏縣令三日前曾同她道,今日有個高官欲來,倘若她表現不錯,未來極可能平步青雲,要她好好把握機會,劉羽臻不太瞭解是何事,卻也未過問太多,反正有錢能賺也好,賺不了什麼錢也死不了,現在的她已不太在意了,日子能過得去就滿足矣。
劉羽臻一進大門,便見一座磚雕精緻的照壁,上有筒瓦,牆上細雕花草。旋過了身,她在僕人的帶領下穿過了石砌的拱門,躍入眼簾的是座佔地頗大的園子,充滿紅意的花卉綻放,耳聞悅耳鶯啼,池水淙淙聲,好似令冬天也不寒了。
今日宏縣令要她為他的閨女繪上畫作,是以甫至已見一名女子端坐於石椅上,面露羞澀地看著自己。
劉羽臻眉目微蹙,摸了摸假鬍子,步伐一頓身姿挺立,朝女子點了點頭道:“三小姐。”
此女乃宏縣令的三女兒,芳齡十六。
劉羽臻這陣子常來此別院,因前些時候三小姐的畫眉鳥奪籠而出,那時未想太多,劉羽臻忙施上輕功將之捉回,就未想到此後三小姐看她的眼神就甚為不同了。
劉羽臻斂下眸,將安靠於一旁的畫架立了起來,此畫架是她憑著記憶同木匠訂造,因近日常來宏縣令的別院,是以未將之拿回,就安放在此。
在僕人利落地準備下,將作畫用具一一擺放於石桌上,三小姐嬌俏地揚唇瞅著劉羽臻,劉羽臻僅是專心地用已被她磨尖的炭筆,輕輕地將她的輪廓勾勒於畫紙上。
太陽破雲,灑落的光跳躍於三小姐的發上,她身著一襲精緻的淺綠絲綢衣緞,寒風拂過,四周的花枝顫動,也撩起她的衣袂。
三小姐那身衣裳看來不厚,劉羽臻僅一眼掃過就已發現她冷得直打哆嗦,不禁蹙起眉宇,雙眸直視她嚴正道:“三小姐,即便今天日陽賞臉,可天依舊寒凍,劉某還望三小姐能加件衣裳,要不受的風寒,便是劉某的罪過了。”
俗話說得好:“愛美不怕流鼻水。”眼下,三小姐便是如此。
番外,不一樣的婚禮 第一百四十一節 入宮
第一百四十一節 入宮
劉羽臻語方落,便見三小姐眼如秋水直瞅著她瞧,三小姐朱唇上揚,眉眼不掩羞澀地巧笑,轉過頭朝身旁的丫環細說幾句,便見丫環邁著碎步朝一旁走去,這段時間劉羽臻僅淡斂著眸,手執炭筆細磨不語,可心底卻不停飛掠過獨白。
早知道就不要將那隻畫眉鳥給抓回來了,一定是懲罰呀!牠原本有自由飛翔的機會,竟讓自己給奪走了,導致現在得面對眼神火辣不掩情意的三小姐。
拜託!她都長鬍子了,甚至還將臉打層深色的粉,模樣也沒以前好看,怎還是一樣老“勾引”女人呢?
改天是不是得研究個人工疤痕貼在臉上,以此杜絕任何桃花的可能?其實她一點也不想要有女人緣啊,怎說呢,男人緣也比女人緣來得好不?
人家說異性相吸,貌似她吸的大多是同性,倒是錦玥的她,吸得都是羈羅的魂
不想了,怎胡亂想想到那兒去了!
劉羽臻嘖了一聲,一抬首便見三小姐已披上毛衣,瀲灩的雙瞳含笑地望著自己,柔聲道:“劉公子在想什麼?都入魂了。”
“抱歉。”劉羽臻乾笑一聲,撓了撓頭,卻聞她如銀鈴的笑聲響徹,眸瞳深凝劉羽臻,突朝她投一秋波來著,柔聲道:“劉公子這模樣真是可愛。”
“咳!”劉羽臻聞言嗆咳一聲,忙撇首。
雷死她了!
劉羽臻乾咳幾聲,不再多想,手執炭筆再次專心於畫作之上,她勾勒輕巧,速度越發加快,時抬首凝盯三小姐,時垂首打上草稿,未幾,簡單的線條已出,她這才擱下炭筆,執起毛筆蘸墨。
劉羽臻凝思一陣,見三小姐依舊嬌笑地望著自己,她也不再閃躲三小姐的視線,畢竟作畫之際怎能不看實物?好在她現在的心偏向女人,要不或許真會被三小姐的媚眼給勾了魂。
不過想想,這三小姐膽子倒挺大的,我瞧她可以同莫茹依結拜姊妹了。
不再多想,劉羽臻專心運筆揮灑,以獨創技法點落,再融上炭筆的多處描繪,使肌理表現更加生動,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