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崢影響他對錦玥的恨,進而思及過往。
他絕不承認自己對錦玥存有不捨,絕不!
驀見劉羽臻身子搖晃,她蹙起雙眉,用力地眨了眨眸子,一股強烈的暈眩襲腦際,她以掌敲了敲額,綻放點點紫芒的身一閃一滅,靈力因稍早釋放過多而銳減,再加上陰鬱的心,令她氣場陷紊亂。
羈羅長指一縮成拳,忍住想上前扶住她的衝動,卻見她身姿一滑而滾落,衣袂因強風不斷飄打,她撐起身,孰料掌再打滑,直朝下空而墬。
真不想面對,不想親手將白駒逸交給羈羅
劉羽臻搧了搧羽睫,全身乏力,身一閃一滅,如凋零的花瓣,不斷下墬。
如果能暈過去就好了,如果能消失就好了。
見她身子朝下墬落,羈羅感到胸口一陣窒悶,登時命朱珩旋身朝下。如紅火掠空,再蹬足飛躍,於劉羽臻下方一展雙臂,將她環抱懷中,月光銀輝澤耀,落於雙人細發之上,一者臉色蒼白如雪,一者臉色黯沉,眉宇間盡是複雜的神色。
“你在搞什麼!”不解與隱掠的擔心交織成憤怒,他緊緊攬住劉羽臻,於她耳畔怒咆。“想死?為了白駒逸你想死?”
“我”劉羽臻嚅唇苦笑。“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
“該死的!你真是為了他想死?”羈羅暴躁了,他切牙忿瞪,見劉羽臻頸項兩條血紅傷口流淌未止,忙不迭施術治癒,紅芒敷上她的傷口處,為她猙獰的血肉化為細緻的肌膚。
劉羽臻愣然地與他對望,羈羅兩頰一熱,因背對月光遮掩住他兩頰突現的緋紅,一撇首,他咬牙沉道:“你尚未得到應有的報應,怎能讓你這麼容易死去!”
劉羽臻瀲灩眸瞳凝盯著他不語,突伸皓白的指撫上羈羅的頰,令他蹙眉撇首欲躲開。怎知她指下滑,輕拂他受傷沁血的頸項,一陣冰涼拂掠,傷口漸漸緩合復原。
羈羅身心一震,咬牙似在壓抑心湖震盪,抱著她的手臂越發僵硬,心裡想將她放下,卻莫名地就是放不下。
“對不起疼嗎?”劉羽臻以指腹抹去他頸項血紅,嗓聲虛弱似蚊,卻仿若在羈羅腦底迴盪,震得他心湖洶湧化浪。
“又想裝好人?”羈羅嗤哼。“明明就是你傷了我。還故意問我疼不疼?”
劉羽臻聞言長指一縮,垂下羽睫淡然道:“放我下來吧。”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才懶得抱你!”羈羅鬆開手,她足方立於朱珩背上,步伐驟然不穩地一個踉蹌,往前絆跌,他下意識伸手將她扶穩,隨後一愣,忙縮回手旋身踱至前方,速遠離她,以指抵額懊惱萬分。
又來了,怎麼又來了?一定是趙旭崢的關係,該死的趙旭崢!
劉羽臻眸視他方,四周的景速往後退,風颳過頰有些刺疼。
半晌,朱珩已縱身降至夢石鎮,龍尾一掃,旋起一地沙塵,見狀,劉羽臻淚水再度潰堤,縱使眼前畫面因淚水而糊,她還是得面對。
望著不遠處高聳的鷹翊門分堂,她多希望時間能停下,她多希望自己永遠不要踏入,然而現實卻是無法避免的。
來到窗扉外,劉羽臻抹去臉上的淚水,卻帶不走心中痛楚的感覺,她看著面帶冷淡的羈羅道:“你先別進來,讓我與他”斂下眸,她嗓聲哽咽沒有再說下去。
羈羅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煩躁,他手環胸身姿挺立未言,手突一擲銀光閃掠,一把匕首落於她腳邊。
“用這把匕首,殺了他。”
“不。”劉羽臻苦澀搖頭,拾起匕首,將之丟還給他。“那太痛了,我不忍”
“不忍也得做!”
“羈羅。”劉羽臻垂下長睫,再一抬眸眼底閃過一抹冷寒。“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等會你就知道”
羈羅心一凜,咬牙道:“你想反悔?”
“反悔?我已決定殺了他,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劉羽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淡斂著雙眸,神色不再動分毫,音平帶寒,落下一席令羈羅更感煩躁話語:“羈羅,我累了以後我不會再出現於你的面前,就算你仍恨我、仍想傷我即使用上任何手段,我都不會再現身的。”
劉羽臻抬眸凝盯他再下肯定句:“不再現身。”
番外,不一樣的婚禮 第一百三十九節 痛徹心扉
第一百三十九節 痛徹心扉
劉羽臻縱身自視窗處躍入。淡紫長髮掠空,徒留染哀的暗香拂過。
屋內暗淡無光,她手臂一揮,燭光頓亮映燦四周,她慢踱至床邊,見白駒逸雙眸闔緊,應是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