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邁開步伐突一頓,彎身於白祿棟耳畔低問:“對了,那我的秘密呢?你應該沒告訴其他人吧?”
她撞傷頭,失去記憶的秘密。
白祿棟聞言縮回手,低頭又開始數起手指頭來了,劉羽臻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以後有什麼秘密絕對不能跟這小鬼說,他是名副其實的大嘴巴啊!
“我算不清楚了。”白祿棟有些傷腦筋地搔了搔頭。
劉羽臻當下賞他一個爆栗子。“都說是秘密了,你居然還告訴這麼多人!”
白祿棟鼓雙腮,小手摀頭吶吶道:“可我沒跟堂哥說啊。”
“一樣。”劉羽臻擰著他的耳朵。“別再同他人說了,知道嗎!”
“哎!是、是。”白祿棟摀住耳朵猛點頭。
“真的好像。”驀聞穆清開口,劉羽臻不甚瞭解地轉首瞅去,挑挑眉道:“怎了?”
“錦玥姐姐也愛這樣敲我的頭。”穆清眼眶涎晶珠。
“呃,湊巧、湊巧。”劉羽臻僵笑幾聲,隨即朝前方學堂指了指。“該上課了,記住,你們可別再亂說話了。”
聞言,白祿棟猛力點頭,嗓音清朗地大聲道:“嗯!不會的,我不會再說紫色的您和哥哥做苟且之事,也不會把您的秘密說出去的!”
劉羽臻無言地扯動嘴角。
就叫你別再亂說話了,怎麼馬上就說了,還這麼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嗎?
語落。白祿棟蹦蹦跳跳地朝學堂衝去,穆清見狀忙不迭抽回手提步追上,劉羽臻望著他倆的背影,唇角不禁緩勾揚起,然,綻開的笑意卻在見到佇立於學堂外的一抹人影時頓僵。
“堡主。”踱至門前,劉羽臻禮貌性地朝白駒逸點頭,雙眸低垂,不敢與他相視。
她雖僅掃一眼,卻已將白駒逸的神色烙入腦中,他比昨日所見更黯悴,昨晚可有好好睡?還是如她一般一夜未眠?
“待會就看你的表現了。”白駒逸嗓聲未有起伏,聽不出其情緒。
“是。”見白駒逸無再多言,她輕呼一口氣後舉步向前,然而在與他交錯之際,耳邊傳來他低喃的嗓音。
“玥玥。”
劉羽臻身子陡然輕顫,纖指倏地緊握後鬆開,雖說動作僅在一瞬間,卻已映入白駒逸的眼簾之中,她佯裝無事地快步往講壇走去,未見著身後的白駒逸嘴角略揚,若有所思地凝睇著她。
坐於講壇上,她腦袋亂轟轟一片。雙目輕撇白駒逸,又忙縮回。
被他發現了嗎?應該沒有吧是故意這麼說的嗎?想見她心慌?
“夫子您頭部的傷可好些了?”坐於劉羽臻右前方,一名長相俊秀與白祿棟年歲相仿的男孩突問。
劉羽臻怔愣好一會才會意過來,她朝白祿棟瞪了眼後,挽起笑容對男孩點頭道:“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聽說您傷得不輕,是給猛獸咬了。”坐於她斜對面,一名模樣俊俏的學子突道。
若真給猛獸咬我還能坐在這嗎?
“咦,我怎聽說是被山賊給砍了十幾刀!”
唉若真被砍十幾刀怎是傷到腦袋而不是四肢?
“不是吧,聽是從懸崖上跌了下來。”
若真從懸崖跌下早成了肉醬了。
頓時,課堂內喧囂譁然。其嘈雜聲令劉羽臻頭有些疼,她揉了揉太陽穴,舉起右手叱喊了聲:“安靜!”
喧鬧聲登即沉寂,學子們面面相覷,劉羽臻頭一抬,見白駒逸擰眉陷入一陣凝思。
糟糕,出師不利,書都還沒教,就先給個壞印象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教導這些學子,眼前書籍自己都看不太懂了,倘若要她以解釋書本的意涵為教學重點,那用不著白駒逸遣人,自個兒定先主動辭職。
未幾,一名學子突地發問:“那夫子您是怎生受傷的?”
“跌倒。”劉羽臻擰眉沉道,不欲再談論這話題,卻發現所有學子因這普通的答案,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怎麼,是不嫌夠精采嗎?難不成真得被猛獸咬,給山賊砍個十幾刀,並從懸崖上摔下去才成?
思至此,她無奈的聲化作幽幽長嘆,眸掃眾學子期盼的眼瞳,思緒驀轉,一念頭飛掠,她揚唇巧笑,清了清喉嚨道:“好吧,既然如此,夫子這就將那日的情況唱一遍給你們聽。”
“唱?”學子們雙眸瞪大,興奮極了。
劉羽臻輕撫胸膛,沉凝半晌,蘊含情緒,而後扯清嗓唱道:“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