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可表情仍是鎮定,她揚起一抹自認是溫文爾雅的笑容,冷靜的道:“堡主,今早上課時應就知道,顏瑜頭受了些傷,有些事情不太記得了。”
白駒逸神情略冷寒,睇了她好一會兒才道:“馮安對你有心存不軌,你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他蹙起眉,聲沉。“過去我曾在他的魔爪之下救過你一次。”
什麼!那個馮安居然是批著人皮的大野狼!天吶白顏瑜還真是可憐。
語落,他擺長袖,一旋身,那頭墨如黑絲的發化空成弧,夕陽燦紅映於上,跳躍點點紅芒,望著他的背影,劉羽臻心跳突掉了拍,熟悉的人,熟悉的景,令她心湖震顫。
“你不走嗎?”白駒逸回首望她。
“喔!”聞言,劉羽臻當即回了神,提步跟上。
一路上沉靜。劉羽臻頭微低,心緒甚為雜亂。
不是想與他做朋友嗎?這樣沉悶是永遠當不了朋友的,可我該說些什麼呢?
“要去嗎?”白駒逸突頓步伐,開口劃破這抹沉悶,劉羽臻仰首看向他,那雙瀲灩的眼眸滿載疑惑。
“玉峰酒樓。”白駒逸唇角略揚,雙目平靜中帶些波光。
白駒逸竟邀她一同吃晚餐!還是白顏瑜的她!這算不算是前進了一大步?以朋友的身分。
劉羽臻綻開一抹燦爛的笑靨,雙眼閃耀仿若星曦,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見狀,白駒逸為之一愣,冷峻的臉也放柔了下。
“那走吧。”語落,白駒逸繼續邁步,然,他眼底閃過一抹精炯,上揚的唇帶著莫測的笑。
耶!好的開始!
劉羽臻於他身後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後,忙舉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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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夢萊城燈火輝煌,將整條街點綴得耀眼奪目,沿路人潮熙來攘往熱鬧非凡。
劉羽臻眸轉四周看望著,心底有些忐忑不安,怕再次遇上羈羅,適才她同白駒逸坐馬車來到夢萊城門前,因聽他說玉峰酒樓已相距不遠,且城內人潮如織,是以,他不欲將馬車駛進,兩人相偕而走。朝玉峰酒樓邁去。
然而在人潮洶湧的推動下,劉羽臻好幾次險些摔倒,驀地,一隻大掌穩住了她的身子,而後扣住她手腕,將她帶往酒樓方向,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地自然,她垂眸睇向那張溫暖的掌,一股苦澀又酸甜的滋味,沁入了她的心口。
若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念頭方掠,腕上溫度突地消失,她有些悵然若失地抬首,定睛而望,眼前是間門庭若市的精緻酒樓,看來便是玉峰酒樓了。
白駒逸瞅了她一眼,提步往內走去,甫入內,便見掌櫃急急忙忙地上前迎接。
“小小酒樓竟蒙堡主親臨大駕!”掌櫃涎笑,回首吆喝夥計一聲:“快帶堡主上三樓的上等廂房!”
夥計聞言趕忙上前,哈腰低頭,領著兩人上至三樓雅間。
入內。映入眼簾是間典雅別緻的廂房,門旁安放一個開得燦麗的花盆,前方窗欞上有雕刻精美的鏤空圖案,中央桌案上鋪著一張淡白底紋的桌巾,流蘇低垂,合著四周有別致雕工的裝飾物,別有一番幽美之感。
待夥計離去,劉羽臻與白駒逸面對而坐,然,氣氛陷入一片詭譎沉靜,她心底不禁生然莫名的緊張,不知該如何啟口,該說什麼才好。
如此沉靜好半晌,劉羽臻越發慌然。
不是決定要當朋友了嗎?我怎麼這麼沒膽,快開口隨便說些什麼啊!
劉羽臻嚥了一口唾沫,忽地開口:“你”話語方起卻未接落,她嚅著唇,一時之間想不出有何話題。
“嗯?”白駒逸靜凝向窗外的眼眸,因她開口而落於她身上。
“你有沒有女朋友。”語甫落,劉羽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這個白痴,問這什麼爛問題!
“何謂女朋友?”白駒逸長指託下顎,劍眉輕鎖。
對了!女朋友這詞是從英文直接翻譯過來的,這兒並沒這個詞。
“呃可以當顏瑜沒問嗎?”劉羽臻有些尷尬地搔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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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劉羽臻身突打顫。
好可怕,這就是他平時待人的態度呀!真的與對我時差很多。
思及此,劉羽臻斂眸,感到一陣鼻酸。
如同他的本尊。恨我的羈羅,不羈羅待我更加、更加冷冽。
“女朋友就是戀人、佳人、伊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