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劉羽臻的晶淚墜下,忙不迭以指腹拭去,捧著她的頰,吮掉她又落下的淚。
“他願意的,他絕對願意的,哪怕只是幾日,他要的只是你的響應。”白駒逸靜默一陣,伸手與她十指交扣。“玥玥,羈羅遺失的記憶便是我現下所擁有的吧?”尾句雖為疑問,可落下的話幾乎是肯定。
劉羽臻抿抿唇,深吸一口氣,點頭。
“那他一定也忘了當初的誓言。”白駒逸眸中溢滿柔情,唇淺揚笑,柔聲道:“我羈羅以天地之名發誓,對錦玥的愛永不變心,矢志不渝,直至他日年滿十萬,當即將錦玥娶進門,如有違背,天打雷劈,魂飛魄散。”
劉羽臻身一顫,緊咬唇瓣,隱隱發著低泣著,哽咽道:“他是忘了沒錯。”
“可我記得,玥玥,既然你說我倆已滿三十幾萬歲了,那麼”白駒逸話語頓,雙頰有些緋紅,抿抿唇而後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劉羽臻往後一退,不管胸前傷口的疼痛,自他懷中掙脫而出,手扶床鋪旁邊的木櫃而起,心湖漣漪陣陣,那五味雜陳的心緒衝擊著她,令她一時說不上話,除了震驚還有無比的惆悵。
“我說了,你不是羈羅,你沒必要”
語未落,劉羽臻當即被起身的白駒逸給攬入懷中,截住了話。
“我是羈羅,我確定自己是羈羅,若我沒猜錯,我是羈羅的魂魄,興許在封印時散了,抑或是如何,使我投胎輪迴成人,變成不同的個體,卻有相同的靈魂。”
番外,不一樣的婚禮 第一百二十六節 一波方歇一波又起
第一百二十六節 一波方歇一波又起
“你你怎你適才不是承認你並非羈羅?”劉羽臻雙手隱隱發顫。直想退縮,卻一直被他緊箝在懷中。“你不是說我心中只有他無你?你不是很難過嗎?”
“不這麼說你怎會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劉羽臻心慌亂、恐懼著,就因那道心牆早已崩塌,如今的她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若白駒逸也不放手,那她答應師父,要遠離羈羅的承諾就做不到了,還有她恐懼會傷害羈羅的心,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面對的。
雖然她覺得父母如此義無反顧地相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對她而言,她不願羈羅消失,她寧願讓羈羅恨她。
是,她真是寧願讓羈羅恨她,也不願意親手殺他,就因為留下來才是最痛苦的,所以她不願獨留在世上,更何況她希望羈羅無事如果他真這麼恨她,那麼讓他殺死她也不會有所怨尤。
想到這,劉羽臻恍然頓悟了。
其實她是自私的,她害怕孤獨。所以才想要羈羅去面對嗎?
“玥玥。”白駒逸輕捧她的頰,以指腹摩娑她眉眼。“不管你怎麼想,我們還是得一起面對。”
白駒逸鬆開手,旋身輕碰桌上的瓷碗,感到碗內清粥已泛涼,他放下手,轉身攬住劉羽臻的腰,將她橫抱於懷中,輕放至床鋪上。
“那些事以後再說,先把傷養好,別讓我擔心了。”白駒逸落下一吻,貼覆於略略泛白的唇瓣之上,他嘴角噙笑而起,端著冷粥往外走去,臨行前回首道:“你先躺著休息,我去把粥熱了再端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劉羽臻心底倍感悵然,她拉了拉被褥,安躺於床鋪上,思緒有些雜亂。
其實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才是倍受照顧的那一個,羈羅待她太好了。
望著窗外的景,劉羽臻心緒打轉,有時覺得自己總想太多,可不想也不行,那麼如今的情況,她該怎生面對才好?
她想躲起來。不讓羈羅找到,然後讓白駒逸陪在自己身旁。
雖然她有點討厭自己的蝸牛心態,不過如果可以,就讓她自私幾日,待傷復原後,再做打算吧。
師父對不起,就讓徒兒再自私幾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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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羈羅會來白翼堡找白駒逸,可沒想到在這休養了近兩個月,羈羅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夕陽斜落,大地染上一片紅澄,劉羽臻那頭蠶絲般的順滑秀髮,因落日而閃耀著淡紅色光澤,她坐於堡主宅邸的涼亭內,託著下頷嘆了口氣,面有菜色地望著她對面的一群學子。
“夫子、夫子!”一名學子扯著劉羽臻的衣袖,語氣哀懇的道:“快說啦夜神月後來怎麼了?還有那個彌海沙拿到死亡宣紙後怎麼了?”
“求求你們放了夫子,夫子不行了。”劉羽臻伏於石案上,舉雙手投降。
為什麼這些小鬼不知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