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話語未歇,緊抓斷袖的手也未松,時間好似靜止了,可血卻依舊流淌,她以為自己難過得淚都無法停歇,殊不知那淚參血,是生命的流逝;她以為趙旭崢靜聽她所言,殊不知人已走出房門,獨留她一人。
其實她沒說,比起回地球,她更希望能與他永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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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房,趙旭崢快步走至櫃子前,將一張畫紙掏出,並小心翼翼地摺好,塞入懷中,那是一張他的人像畫,是劉羽臻為他所繪,是他唯一能帶走的寶貝。
趙旭崢旋身,見佇立於一旁的白墨,不禁嘆道:“白墨再一時辰你就帶羽臻和穆清走,記住不管去哪都成,就別回王城,別回慕容府,更別想來找我。”
趙旭崢眸轉,見桌案上安置著紙與筆,是早晨為交待商行之事所放,他忙不迭執筆書寫幾行字句,而後吹氣於上,欲讓墨字快些風乾。
“白墨,如果她的病好了,替我將這封信轉交於她。”他將白紙折了幾折,套入信封內,抬眸,眸中淡淡無奈。“羽臻就拜託你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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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穿越陷入陰謀裡,為生存、為愛情、為幸福,鬥妃鬥臣鬥皇帝,鬥破龍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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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八十一節 羈羅至
白墨接過信紙,蹙起劍眉,如星子般分明的眸瞳隱匿著一絲哀傷。“為何不找主子幫忙,興許他有辦法。”
“我已連累羽臻,害得她病成這般,怎能再害駒逸兄?”趙旭崢一擺衣袖,旋身步至門前。“現在麻煩你帶穆清離開,一個時辰後回來,帶羽臻一起離開此地。”
“這我們該去哪好?往北還是”
“別讓我知道你們要去哪,否則‘他’也會知道,你自個兒拿主意。”趙旭崢自袖中掏出竹笛,速攥緊拳。“走吧,帶穆清離開客棧。”
“難道真沒其他辦法了?”
“羽臻七竅已開始出血,是駒逸兄說的最後兩時辰,無法了”一長喟嘆,化做深沉無奈,趙旭崢推開門扉,忽頓回首。
“白墨,這段一年謝謝你了。”
“這是白墨該做的事。”白墨一怔,斂眉搖頭。
“你是駒逸兄的影衛,卻被派來照顧我這麻煩的人,真是委屈你了。”
“不”欲落的話語轉為幽幽嘆息,白墨本就不擅言詞,眼下離別之際,他竟不知該怎說才好。
他知道趙旭崢的事,他明白重生與他的關係,卻被他交待不能同主子說,就因不想連累主子。如今劉羽臻的病,更是令他自責不已,他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錯。
趙旭崢步出房門,不再耽誤時間,迅速走至劉羽臻房門,方推開門扉,映入眼簾是她喃喃自言的身影,她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面色憔悴,唇角卻是上揚,美麗的笑,似漸凋零的花兒,綻著最後的美,等待完全枯萎的那一刻。
不會的,他不會讓羽臻有這麼一刻!
趙旭崢箭步上前,將她緊攬懷中,懷中人兒發出“咦”地一聲,鬆開指尖繫於床柱的斷袖,有些懵。
“我剛抓得可是你的衣服?”
掌心中未得文字響應,得來的卻是熾熱又霸道的吻,登時令她一陣呆愕,不同過往的含蓄,這吻霸氣帶些狂,唇舌緊密糾纏,令她原本冰冷蒼白的臉撲上緋紅,令她將低吟緘封於喉間。
紅色,有些怵目驚心。
劉羽臻的血沾上了他的唇與頰,那血帶些苦腥,是融淚而化苦。趙旭崢找了條布巾為她拭去滿臉赤紅,也揩淨自己的面容,他默默地為她梳髮,於白衣外再披上紫色長衣,為她做最後一次的打理。
劉羽臻不解他在做什麼,應該沒要出門才是,可問了卻未得到響應,只有綿密的吻落於唇上,似要將她的問題含入嘴裡,不給她提問的機會。
今日他的轉變令她感到心慌,難不成自己將死?可目前還留有觸覺,時間應該還未到吧?
“旭崢你是怎了?”不放棄,她再次詢問。
趙旭崢為她套上毛衣的手一頓,傾身又是一段纏mian的吻,不以響應她的問題,令她忍不住嚶嚀出聲,張臂環住他的頸。
趙旭崢修長的指摩娑她的耳骨,吻了吻她的眉心、臉頰,於她耳畔低喃:“羽臻,他日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