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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達摩院,趁機盜取易筋經,敬祈施主著在我佛的面子上,將賊道交於老衲,則敝寺上下永誌不忘。”

話一說完,柳一鳴才知三位和尚都是少林僧人,並且為首之人竟是少林五十七代方丈十方大師,立即面露微笑,長揖答禮道:“在下柳一鳴,正擬前往貴寶剎參謁,今日能在此相遇,真是三生有幸,本來大師之命,在下自應遵辦,但是少林、崆峒均為中原武林一脈,不妨追回易筋經,略施薄懲,暫饒他們一命,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話一說完,十方大師立即雙手合什道:“原來施主就是‘畸形兒’柳少施主,老衲心儀已久,今日真是幸會,既能承相助截獲崆峒賊道,一切就由少施主作主就可以了。”

柳一鳴與十戒、十空兩老見過禮,聞了十方大師的話後,只見他右掌迎空一揮,頓時一股潛力將“賽純陽”吳道玄各種歹毒暗器直捲上空中。

驀聞一聲“轟”然巨響,便悉數化為菸灰,消滅殆盡。

吳道玄和旁立的三位弟子見狀,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如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一瞼頹喪之色,垂著頭,默不作聲。

柳一鳴見狀,隨即向賽純陽吳道玄笑道:“現在道長可聽我幾句良言相勸了吧!”

說著,語氣一轉,正色道:“道長本是名門之徒,豈能如此倒行逆施,看在本是武林一脈的份上,在下不為己甚,務望從此洗心革面,修心養性,多積善功以補前愆,現在請將少林易筋經,交還十方大師,就此回山,勿再為虎作倀,以頤養天年是幸!”

柳一鳴這一番話,雖然說得十分婉轉,但是聽在吳道玄的耳中,卻是有生以來,所受的第一次教訓。

他雙目佈滿血絲,生具惡根,忠言逆耳,那裡還聽得進去,只不過目前迫於形勢,技不如人,又能奈得了他何?

所以只好忿然喝道:“道爺今日認栽了,除非小子你馬上將我殺掉,否則我不領這種人情,只要我有三寸氣在,誓報此仇,至於少林那本破經道爺不過是想一試那些禿驢的業藝而已,誰還稀罕不成!”

說著,伸手由懷中取出一本黃絹經冊,信手一揚,向柳一鳴飛來,道:“憑你方才那一掌消滅暗器的手法,值得我便宜少林賊禿一次,不過你方才多半是以邪門妖法取勝,道爺我敗得心有不甘,明人不做暗事,道爺我兩個月內,必邀能人找你算賬,以及再上嵩山掃蕩少林派。”

柳一鳴聞言,一面伸手接住黃絹經冊,一面慨嘆一聲,道:“禍福無門,惟人自招,道長既然執迷不悟,在下也莫可奈何,如果道長執意如此,兩個月後,在下定當在嵩山候教,只是屆時就沒有如此好相易與了。”

說著,又一指正在雪地上打坐,行功療傷的龍虎雙僧喝道:“你們這兩個蠢蛋,我今日也不為己甚,暫且饒過,如果能以方才薄懲為戒,放下屠刀,我便一概既往不究,否則歸告於師哈圖哈達,亦不妨參與崆峒少林兩十月之會,讓我一併為武林除害,是和是戰?就由你們自己抉擇,滾吧!”

話聲一落,龍虎雙僧和“賽純陽”吳道玄師徒四人,已如喪家之犬,心仍有餘悸,那還敢再有半個不字。

聞言之後,六人便垂頭喪氣的翻身上馬,一臉沮喪的表情,惡狠狠的瞪視了柳一鳴及在場眾人一眼,一聲不響的縱馬向西飛馳而去。

俟眾賊背影消失之後,柳一鳴立即將黃絹經書交還十方大師,十方大師雙手恭謹的接了過來,並且謝道:“多謝柳少施主相助之情,方才要不是柳少施主大展神威,懾眼這一班妖魔,敝寺想要收回易筋經,恐怕難上加難了。”

話鋒一頓,又道:“此地井非談話之所,我們不妨找家客棧坐下來長談如何?”

柳一鳴尚未答話,“九宮劍客”朱建民已然介面道:“三位大師,前面不遠就是敝號分店,不妨前往敝號分店一敘?”

三老首先應好,柳一鳴也連連頷首稱是。

於是大家一齊立即起程,不到一個時辰,眾人已來到了便利商號嵩山分店。

眾人分賓主落坐之後,才聽十方大師詳細說出崆峒與少林糾葛的原因。

原來號稱武林六大門派的少林、武當、峨嵋、華山、崑崙、崆峒,在藝業上各有長短,在信仰上有佛有道也有儒,雖然紅花白藕青荷葉,武林本是一家。

但常言道:文無第一,武沒第二,所以各派均以武林領袖自居,惟我獨尊,不肯下人。

因此表面上各行其是,骨子裡卻相互猜忌,彼此傾軋,互不相容,更各自炫其絕技,敝帚自珍不傳外人,本已如同水火,各懷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