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丫惶恐個毛啊,真要這麼慚愧,還咬著哥哥我不放?德魯伊在心裡使勁兒撇嘴。
不過大家都在這兒尋情假意,自己一個人太耿直也不行,白晃也跟著呵呵了兩聲,表示贊同。
雲沫卿看看那個丁總,又看看白晃,發現兩人沒有直接交流的意思,乾脆把話挑明進入正題。這個正題嘛,自然是兩個刺頭能不能為了大局著想,放下那點兒私人恩怨。
“家裡的小孩子之間弄出誤會,本來雙方家長互相協商一下,很好解決的事情,結果居然鬧得領導都關注起來,這絕不是出於我的本意。只要這位白總願意走正常流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那我絕對沒有二話。”丁總信誓旦旦一臉為組織分憂的表情:“但現在我那小子明明都進醫院了,鑑定結果出來九級傷殘,卻沒有人出來負責,雲市長你說這”
一提到鑑傷,丁總就一肚子火氣。
他孃的自己兒子出事那天,到了區分局裡面,那些個警察居然推推拖拖,就是不讓法醫給鑑定,最後還是自己跑關係,讓高新區法院指定了區法院技術室作為鑑傷單位,這才拿到了手中那份傷殘鑑定證明。
當然,既然是他的熟人關係,鑑定過程中免不了誇大其詞。
有了這份傷殘證明,再加上他又回省裡走動了一圈,才沒讓公安方面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想輕鬆了賬?做你奶奶的春秋大夢吧!
丁總在心裡破口大罵。
聽他這麼一說,雲沫卿的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然後轉向白晃,想看看德魯伊是個什麼反應。
結果白日光半天沒吭聲,盡顧著低頭在那玩一次性茶杯了。
看白晃這樣子,雲沫卿少不了要站出來:“白總啊,你到底怎麼想的,就直接說嘛,把問題講出來,我們才好協調解決對不對。”
白晃一副猶豫的架勢,見雲沫卿滿臉鼓勵,才吭吭哧哧為難道:“不說實話我受不了,說實話老企業家受不了”
聽到這種調侃意味明顯的話,丁總面無表情雙手握拳,像沉默的羔羊一樣恐怖。
不過這麼些年大風大浪裡淌過來,他顯然鍛煉出了很好的自控能力,不說完全喜怒不形於色,但總沒有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強忍住心裡那股滔天怒火,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晃好半天后,他才一副無可奈何的愁苦模樣:“雲市長,你看這白總的態度,讓我想談都談不下去。”
“好,那你就說說看,看你的意見丁總能不能接受。”雲沫卿示意老土豹子稍安勿躁,然後非要白晃表明態度。
“還能怎麼說。我妹妹差點兒就被人非禮誘*奸,結果就因為小姑娘情急之下一點兒過激反應,反而要賠償雜七雜八加起來十多萬,有人還說要把她送少管所,換了哪個家長都不能答應啊。”
白晃在心裡冷笑。
事發經過的那一段影片,雷軍早就私底下給他看過,分明就是那個小王八蛋嗶液上腦死纏爛打,居心不良。要不是喵蘿莉戰鬥力爆表,說不定就被他得逞拖去酒店了,現在居然擺出一副受害者的無恥嘴臉。
而且還有對方的那個九級傷殘!
那小子的確臉都腫了。而且嘴角也豁出個大口子。但要說達到傷殘等級標準,卻根本就遠遠未夠班嘛,最輕的十級傷殘都沒沾著邊兒。就算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都不會給出如此離譜的傷情鑑定報告。
既然對方死了心要以勢壓人。那還有啥好說的。放馬過來就是。
“白總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也是有兒女的人,也知道身為父母家長,對自己的小孩子總會偏心一些。但當時的情況那麼多人都在場。我兒子也就是想要合個影,交個朋友而已。現在的年輕人開放一點兒也是社會潮流,不能因為我兒子的這種想法,就說他活該變成這個樣子吧?”丁總搖搖頭,一副我很不贊成的樣子。而原本他兒子意圖不軌的事實,從他嘴裡說出來,也變成了彷彿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
“那要不,丁總你趕緊去生個女兒,讓我調戲一下?放心,到時候你家丫頭隨便打我,我保證不鬧。”白晃擠擠眼睛,然後一本正經地建議道。
“白總真是幽默。”老土豹子呵呵一笑,似乎並沒有把德魯伊的挑釁放在心上,顯示出了極強的制怒功底。
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立馬就不制怒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實在沒辦法了,雲市長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配合。”
雲沫卿作為接手調停問題的大領導,事情的起因,自然有底下人一五一十跟他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