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犬,正用不帶絲毫感情的六隻眼眸緊盯著他。眼神裡除了暴戾的殺意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愫。
“啊!魔鬼,又是一頭魔鬼!”這個傭兵歇斯底里地嚎叫起來,眼泡子鼓得血紅,揮手就砸出了小菠蘿。
作為傭兵,他的職業技能掌握,不得不說還是很熟練的,儘管處於前所未有的驚悚之中,頭腦也是一片空白,可那顆手雷還是不偏不倚落到了三頭犬中間的腦門上。
結果就見大狗張開白森森的骷髏上下頜,順勢把手雷給吞了進去,緊著咀嚼兩下嘴巴後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德魯伊種子變化的阿九,和白晃召喚的大鵪鶉可不是一個概念。兩者的殺傷力可能差不多,但在防禦能力上,作為奇幻物品的德魯伊種子,根本就不是常規武器能夠破壞。別說一顆小小的手雷,就算是在三枚火箭彈的洗禮下,阿九也能保護印第安小妞安然無恙,現在吞個手雷,就跟吃顆糖豆沒啥區別。
“格格格格”
出乎白晃預料,這個傭兵沒有繼續驚悚嘶嚎——因為他的聲帶已經不受控制,只剩下了牙齒打架的生理反應。
“沒勁。”白日光很是失望地搖搖頭。
他覺得要是換了自己,就一定會非常惡毒地用身體塞住大狗的牙縫,作為報復,而且還要死前拉翔,以示剛烈。
帶著無比的鄙夷,白晃下達了最終的殺戮命令,只見一陣煙塵四起,活像是霸王龍→→oo劍齒龍一樣,那個傭兵瞬間變成了血肉泥漿。
這個傭兵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為自己的同伴爭取到了十秒多鐘的苟延殘喘時間。
背後傳來的驚叫,樹木和大地被摧殘的響動,讓前面兩人心驚膽顫地拔腿狂奔。其中一人繞過一顆樺木時,不小心瞄到了三頭犬的真容,身體頓時變成發動機的活塞,劇烈顫抖起來,臉色也無比煞白。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噩夢。
之前在中非,在印尼天堂雨林,在亞馬遜原始部落,他們都接受過境外任務,而那些原始風情和恐怖傳說並存的地方,也有著各種各樣的原教旨神話。但就算是再恐怖的神話。最後也被證明只是當地土著的臆想而已。所以這些見慣了生死的傭兵們,並不把所謂的風俗禁忌放在心上。
至於印第安人?
南美大陸的印加古城他們都探索過,還擔心北美大陸上這些,尚保留著部落氏族制度的猴子麼?
可是這個夜晚,傭兵們的認知和信仰被徹底顛覆。
之前那隻恐怖貓頭鷹,和現在憑空冒出來的三頭犬,把他們的思維徹底凍成冰塊,然後狠狠砸的粉碎,再也無法正常思考任何問題。在未知的巨大恐怖面前,就連手中的現代武器。都無法給他們帶來丁點兒的安全感。後面不小心瞄到三頭犬的那人。肝臟部位一陣抽搐,居然把膽汁都給嚇了出來。
可惜除非是把血液或者腦漿給嚇出來,否則後面的追殺者,不可能放過他們。
這名嘴角掛著墨綠色液體的傭兵。在極度的恐懼中腳下一滑。居然骨碌碌滾進了灌木叢裡面。而他這一進去,就再也沒能出來。
當小隊的隊長漢森,聽到慘絕人寰的嘶啞叫喊。下意識回過頭的時候,發現那名隊員正被無數藤條拉扯到了半空,頭顱和四肢全都被筆直繃緊。
在這種情況下,那名隊員的叫喊也是越來越暗啞,直至脖子被勒緊以後,跟個待宰的鴨子一樣,再也無法發出半點兒聲音。
“%¥¥#!”整個人魂飛魄散,夜幕中隱約傳來了一句印第安人的叫罵。
漢森不確定是自己的幻覺,或者真的有印第安人在說著什麼,但是過了兩三秒後,耳內傳來清脆的撕扯聲,那名被吊在半空的隊員,忽然間四分五裂,直接被粗壯的藤條給活生生扯成了幾塊肉塊。
這位副隊長沒有聽錯。
當看到自己的仇人被抓住後,印第安小妞想也不想,立馬就要跳到地上,親手解決去報仇雪恨。不過她的動作被白晃阻止下來,德魯伊只是伸出兩根指頭,示意另外一個方向還有敵人,就讓那小妞老老實實收回了自己的打算。
她也知道,要親自報仇有的是機會,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把那些暴徒一網打盡再說。
“魔鬼,真的是魔鬼!”
往往只有面臨巨大的危機,才能激發出一個人的全部潛力。
漢森副隊長在親眼目睹了同夥的悽慘死相後,嘴裡毫無意識地呢喃著,可腿腳卻一點兒都不慢。面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