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把科考當做野營來玩了。
吃完後收拾場地,熄滅火堆,休息了半個小時後,隊伍就朝著第一站大寨彎進發。
過了雷打巖以後,前面有兩條路,一條是山裡人常走的山道,打獵、採收山貨都要從這裡走。而另一條,則是深入原始老林的通道,只是站在路口瞄一眼,就能深深地體會到,這條小路無盡的幽深。
“最後檢查一下自己腳上的防蛇藥,然後紮緊褲腳袖口!驅蚊油也都抹好,特別是後頸,還有耳廓!”隊伍裡除了餘老大和白晃外,也有野外生存的達人,他們對山林的熟悉可能比不上前兩者,但是在帶隊指揮方面,卻要遠超山巴佬二人組。
而且蛇藥這東西
普通驢友、科考隊員當然是很歡迎的,可作為大蛇丸。白日光來說,就十分討厭它了。
白晃一看到這玩意兒,就想起了那次在山裡追擊盜墓賊,要不是犯罪分子也弄了這種東西,還犯得著他絞盡腦汁地另外想辦法麼?
所以他故意落到了最後,隨手把分發的蛇藥丸子繫到阿昆腿上,慢悠悠當起了吊車尾。
隨著隊伍的深入,周圍的天光也是時明時暗——並非是雲層的原因,而是每走一段距離,都會碰到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冷杉,珙桐,桫欏這些國家級的保護植物,時不時就要鑽進人們的眼簾,更不用說杜仲,楠木,銀杏,小葉黃楊之類大路貨。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個人身體素質的差距了,有的人揹著科考裝置,卻還沒事人一樣,而幾個身體差的研究員,已經開始扯起了風箱。
“小余,這裡離鐃拔頂還有多遠?”宋硯亭停下來,拄著一棵樹幹喘著大氣。
“也不遠了,大概”
話音未落,幾條山狗忽然被踩了尾巴一樣,挺著鼻子迎風猛嗅,然後沒等人反應過來,就開始繃緊了身子亂叫成一團。
“有東西!大家注意點!”餘老大一邊說著,一邊哧溜把揹著的獵*槍抓在手中。
看到他這個樣子,後面一群人頓時緊張起來,另外兩個揹著槍的隊員也趕緊上前,和餘老大站在了一處。
林間陡然起了風,狗叫得更急了。
就在大家度日如年的時候,山道左邊的密林裡,一陣狗吠豬嗥隱約傳來,然後越叫越大聲,最後居然充斥著整片山林。
“有人在放狗子打豬!你們後退,都往坡上站!”餘老大連忙指揮著大家往右邊退,自己卻端起槍口,穩穩對準了左邊的茅草從。
就在眾人堪堪退上緩坡時,狗吠聲猛地清晰起來,就好像在耳朵邊上大叫一樣。隨後茅草從陡然一分,一頭小牛犢大小的野豬竄了出來,這頭兇悍的野獸似乎帶著傷,眼看前面也無路可走,兇性大發之下,居然對著人最多的地方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槍響,這是餘老大眼見不對,第一時間就開了槍。
只是野豬竄出來的太過突然,根本沒留下多少反應時間,所以儘管他也是老把式,卻還是沒能一槍致命。
噴出去的子彈命中了野豬後臀,但這一點兒傷勢,壓根兒就不能阻止受傷野獸的狂暴,反倒讓它更加瘋狂地照著人堆撲去。
“啊!”
三百多斤發狂野獸的衝擊,直接把幾個女人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躲避,只會扯著嗓子拼命大哭大喊。
野豬瘋狂的攻擊,讓坡上的人亂成了一鍋粥,邊上幾個像是尾巴著火的猴子一樣,屁滾尿流就往旁邊閃,而中間擠成一堆的幾個,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莽子,大黑,上,上!”餘老大的表情像是被人踹了睪*丸,用變了調子的聲音,指揮自己的狗上前纏鬥,想要爭取點時間。
就在場面亂成了一鍋粥的時候,旁邊一個迷彩影子電閃般衝出,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狠狠踹在了野豬側面。
嗷——
一聲慘叫之後,兇暴的野獸頓時就像撞上了磁懸浮的卡丁車一樣,被狠狠鏟飛出去,結實的身板在地上滑了七八米,才一個打滾重新站起來。
幾個女人的尖叫,直到這時才戛然而止,紛紛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拍拍屁股爬起來的白晃。
其他人沒回過神,可餘老大的反應,卻是一等一的快,就在野豬掙扎著剛爬起來,重新發力前的剎那,槍聲再次響起。
火藥的爆吼在林間迴盪,還激起了陣陣迴音。
這一次,野豬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直接被一顆獨彈穿透了前胛,半聲哀嗥還卡在嗓子眼裡,就撲通一下撂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