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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真實的情況就是這樣。唉,我在給他灌輸我們異族所獨有的生命時,也不得不同時將我們異族的思想灌輸進去。所以他雖然擁有了我們兩個種族的身體優勢,但是卻也要面對兩個種族絲毫不同的,甚至是對立的思維與感情,我知道這對他會是非常痛苦的事”她緩緩說來,並不太清晰的口氣中盡是誠摯的悲傷。她為了自己無法徹底地幫助紅衣而感到內疚!
“難道就沒有辦法救他了嗎?”我揮著拳大叫道:“他曾經救過我一次,我絕不能看著他這樣走向崩潰!還有,他說要我找到路兒,路兒會有辦法嗎?”
“沒有人有辦法,他之所以讓你找路兒是因為他知道只有路兒才可以在他發狂的時候擋住他,他深深害怕自己發狂後沒有人可以抵擋,這是他讓我感到心痛的地方。這至少說明他現在還沒有完全陷入那種混亂當中,在他的腦中還有一絲的理智!”
“沒有人有辦法”這句話的打擊是如此之大!我只覺得我的心沉了下去這是出自救活紅衣的後主之口,我知道他沒有撒謊,但是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我無法相信好不容易才見到紅衣沒事,他又要在我的面前消失!
我沉思片刻忽然喝道:“如果把他再殺死呢?你有沒有辦法再把他救活過來?”
後主說道:“你應該已經明白,當我把他救活的時候正確地講他已經不是一名狂戰士了,在他的身流著我們異族的血,他的腦中也有我們異族的思想。可是如果他的大腦被破壞的話,就算是我救活他的身體,一個沒有思維沒有感情的軀體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我明白了!”我冷冷地回道:“我一定會在他破壞自己大腦之前讓他停止下來,你等著我!”我說著緊握著槍往外走去,背後傳來後主那沉重而又無奈的嘆息聲。
我知道他說得沒錯,但是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暗紫色的天空,帶著些許的冷漠和血腥,不時來回飄動的霧氣層像是越來越低了;紅色而堅硬的大地無聲地在眼前延伸,不時有一陣風掠過,掃動著地上本不多的塵土,將它們揚起到我的前面,我一手撥開,飛步往外奔去。
“紅衣!”我站上先前我們所站的低坡,大聲喝道:“你在哪裡?我是揚!”
山谷回應著,然而卻沒有聽見他的回答。
“難道紅衣他已經受不了這種折磨而崩潰?”我馬上將這種想法從我的腦中抹去,跑上一個更高一些的土坡,向四處張望,還是沒有他的蹤跡。他到底去了哪裡?
我正在焦急地往遠處張望,突然只聽見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像是一隻巨獸在那裡沉睡,又好像是什麼人嘶啞著嗓子在低訴著什麼,但無論它是什麼我現在只覺得這種聲音讓我直髮顫,有一種預感告訴我不幸的事已經發生了。
霍然回身,我飛快地舉起槍要瞄準那個聲音傳來的地方,可是突然眼前有一道熟悉的藍光閃過,我只覺得握槍的手一陣劇痛,右手竟然無法握緊槍,魔鬼之牙就在這一擊之下被甩了出去落得老遠。我想都來不及想便一個後躍,恰巧避過了那第二道藍光的進攻。
只是一個呼吸間,生命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上顫抖。
這樣的攻擊能力!
我從未受到過這樣有力而快速的進攻,我清楚那會是誰,腦中一閃而過他的厲害,使得我的左手不得不得不放開受傷的右手,飛快地伸到左腿外邊上取出了隨身的大號軍用手槍。
然而根本不容我有看清對手的機會,我分明感覺到他的第三劍又攻了過來,藍光閃動間我又躍了開去,用盡我所有的力氣來閃避這連續不斷地進攻。然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攻才會有個盡頭,因為我很清楚在這樣的交手中我的體力會很快地消耗,也許不用多久我的身體會無法跟上他的進攻節奏,到時
“嘶嘶”的聲音一直在我的身邊響著,突然我有種感覺,好像對手並沒有打算一下把我殺死,而是像貓捉老鼠一樣地玩弄著我,要等到我根本沒有力氣之後才下殺手!見鬼,我是來這裡救紅衣的,怎麼能反讓他把我殺了呢?這種想法一從我的腦中跳出來,我的身體已經連續往後跳了幾步,左手一直沒有機會發言的槍突然揚起,對準對方攻過來的方向連續開了三槍。我雖然一直沒有看清紅衣的方向,甚至目光都沒有機會去看紅衣一眼!但是我知道他一定無法完全躲過這三槍。我的左手槍絕不比右手槍差!
“嗆!”一聲響,鋸齒中刀已經緊緊地握在右手,自動救補傷口的魔鬼之魂讓我右手的傷口開始收口,力量又回到了這隻右手,我心中略定,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