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做了多久?怎麼還又白又嫩一擠可以擠
出水來呀?”然後大家一起鬨笑起來。
要不是當時習三姑娘就露了一手武功——錚地拔劍削掉那傢伙一小片耳尖,恐怕往後的
話會越難聽。
也幸虧是這樣,習玫紅才回到了“化蝶樓”。
她一下車,還是聽到車上掩抑不住的嗤笑聲。
她的肚子正咕咕叫了一聲,想起冷血還在歌笙輕柔溫褥厚枕的地方舒服的時候、更覺得
受了侮辱,一氣之下,噙了兩泡眼淚,因為倔強之故,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就衝上了化蝶
樓。
化蝶樓的老鴇、妓女、客人,都以為她是憤然來找縱情聲色中的丈夫的女人。這種女
子,通常連龜奴都不大敢惹。
習玫紅是個敏感的女子,偏教她看出別人的感覺,所以她就更生氣。
她一面心裡罵著:死冷血、臭冷血一面走上樓去,一面掀簾子。
掀簾子的結果,是裡面男女驚呼各一聲,習玫紅兩頰紅似火的退了出來,氣得無可再
氣,想想更氣,錚地又拔出劍來,大聲叱道:“死冷血,你在哪裡!”
幸運的是,冷血即刻出了來。
冷血也是平生首次給人叫“死冷血”就應聲而出的。
他雖被叫“死冷血”,但心裡頭著實狂喜:因為他知道一定是習玫紅回來了。
他幸虧早跳出來一步,不然的話,習玫紅就要大鬧化蝶樓,搞不好要跟青樓惡奴們大打
出手了。
四
冷血與習玫紅終於見了面。
習玫紅一見冷血,就想到在他懷裡大哭一番哭得淋漓盡致再說。
但她瞥見簾子一晃,另一人也掠了出來,心裡頭就涼了半截。
出來的人是個女子。
一個纖弱得倍添韻味的女子。
習玫紅認得她:這正是那個在化蝶樓舞姿纖巧、柔若無骨、眼睛會說動人的話的那個女
子!
——這女子後來曾御劍飛襲吳鐵翼!
習玫紅一想到剛才掀開簾子所看到那一男一女的情景,心裡剛涼下去的部分又似烘爐般
焚燒了起來。
她立即寒了臉,像沒見到冷血一樣。
“誰叫你呀?”
拙於言詞的冷血怔住:“我”
“不要臉!”
習玫紅霍地轉身,迅速地讓眼淚流下來,借旋身之際用袖子揩乾,但這一切,都沒瞞得
過從簾子裡掠出來的離離。
離離柵柵行前,說:“習姑娘。”
習玫紅故作大方回首笑道:“有何指教?”
離離柔柔一笑:“冷四爺一直在等你和三爺回來吃飯哩,他一直坐立不安,很擔
心”
習玫紅心裡忖:這用你來說!少假惺惺了!卻在臉上笑道:“是麼?”
也不知怎的,她每看見離離,心裡就浮現起自己小時候學舞不成摔破了東西,還有踩死
了一隻豢養的小蛤蟆而傷心落淚的情形;只覺得自己面對這風情萬種的柔弱女於,自己很不
像個女孩子。
其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