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喬慶根看不見更大的範圍,可是耳邊傳來的重重的喘息聲分明地來自床上,而席夢絲床墊因劇烈晃動而發出的聲響更表示著床上正在進行著的是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不!”喬慶根腦中回憶起了上一回醒來時,那個綁架自己的陌生男人的淫蕩的話語,難道,上面進行的,正是自己的妻子受辱的畫面?
喬慶根不知道哪裡來的勁,開始歇斯底律地拼命從喉嚨發出:“唔唔唔”的聲音,並使勁地掙扎著被捆綁著的身軀。
這樣的力量,雖然被捆綁著,可是依然能製造出大量的聲響:身軀重重地撞擊在床沿、床頭櫃、衣櫥門板上。肉體上遭遇的疼痛根本阻擋不了心靈上造成的不安和恐懼。
這舉動吸引了床面上的人。
“草你媽,給老子安靜點。”正是那天進廚房給了喬慶根第二針的男子的聲音。他說完這句話,更加快了身下的活塞運動,估計這會正是他的緊張時刻,他也顧不得喬慶根的“自虐”行為了。
喬慶根的眼珠子就好象要冒出血似的,在他掙扎的過程中,有幾次藉助腰部的力量把自己的上身抬起,就在那麼短短的一剎那間,就足夠他看清楚床面上的事:
那是一個很強壯的平頭男子,年紀跟自己差不多,此時正一臉亢旱的表情姦淫著身下那個不省人事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正是喬慶根的髮妻關美鳳。
喬慶根能不發瘋嗎?是男人都要發瘋的,他更加拼命地掙扎著。終於,皇天不伏苦心人,喬慶根奇蹟般地掙脫了尼龍制的繩索,爬了起來。他的眼珠子因為過度的充血而顯得睚眥可怖,他的鼻孔毛細血管因為過度的擴張而暴裂開來,鮮血尤自流到了嘴角,額上青筋突兀,手臂上嚴重地被繩索磨破了一層皮,依稀露出皮下血肉模糊的紅色肌肉層,模樣非人般的可怕。
可是,再可怕,也沒有床上男子的速度和手法可怕。
只見床上赤身男子在喬慶根翻身站起,還來不及掏出嘴中堵著的女內褲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一記長拳擊出,這一拳又快又準,正中喬慶根的眼眉鼻樑,轟得他眼前是一陣金星亂冒,緊接著,赤身男子翻身下床又是一記手刀重重地劈在喬慶根的後背中樞神經處。
喬慶根只覺得眼前的天地都為之一滯,就又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赤身男子看著倒下去的喬慶根,憤憤地朝他身上吐了口痰,罵了句:“不自量力。”才再翻身上床,把身下那還在雄起中的話兒,再度插入床上那基本毫無知覺的肉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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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慶根第三次甦醒時,已經是筋疲力盡,全身痠痛,餓的沒有力氣的時候了。
他的眼睛和嘴又被堵了起來,好象又被丟回到了廚房,身體上是傷痕累累,臉上的血跡沒有清洗,乾巴巴地粘著,異常的難受,水,好幾天沒有喝到水了,口腔裡連唾液都分泌不出來,倒是從前的唾液將嘴裡的那條從妻子身上拔下來的內褲浸的潮溼溼的,用力吸了幾口,也吸不出來什麼水分,最多是一種溼潤的冰涼感覺而已,這已經很不錯了。
妻子還在遭受著那個禽獸的凌辱嗎?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淚在心裡流淌。血在心裡流,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這種痛苦跟屈辱會被我撞上?這群人到底是從哪來的王八蛋?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喬慶根的心裡充滿著委屈和仇恨,知道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了,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去死,然後化做厲鬼找這幾個王八蛋償命。
這樣想著,喬慶根不知不覺又昏迷了過去。
之後的幾次清醒時,喬慶根都努力地聆聽周圍的動靜,希望聽見任何關於妻子的訊息。可是這群人根本就沒有談論自己的妻子,有的只是一些自己聽不懂的地方方言話。偶爾夾雜著幾句不生不熟的普通話也只是隻言片語而已。
當孟隊等人再三請求喬慶根將這些隻言片語好好回憶一下時,喬慶根只好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想起來,最後吐出幾個詞來:“鐵路客運”“周善人”“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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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從喬慶根嘴裡得到的訊息,線索的重點首先是落在了這個叫“老虎”的大連人身上,人海茫茫,大連黑道上的線人也不可能知道全部的大連黑幫成員,而外號叫“老虎”的要是還有好幾個呢?那要查到什麼時候?時間可不容許他們耽擱。可是,除了命令下屬,無論難度多大,也得保證在最短的時間裡查到外,幾個頭頭的心裡也是沒底啊。
而另一方面,“鐵路客運”讓他們能做什麼呢?查!查3月29號到3月31號左右所有大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