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半掛車停在了兩人的身前,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罵道:“你們兩個不長眼啊。擋你大爺的路,小心撞死你。”
張紫漠來到車門前,抓住了司機的衣令,將他揪出窗外。在地上打了數個軲轆才刊刊停下。
張紫漠又來到車門前,一刀割斷車鎖,開啟車門。一股血猩味撲面而來,他不禁屏住呼吸。車廂中橫屍遍野,他們都是六七歲的孩子,都被殺了。活下來的,僅有幾個人。這幾人眼中毫無色彩,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張紫漠好像看到了那時的自己,忽然,他轉過身去。卡車司機正舉著一把砍刀向他衝來。他沒有說話,只見紫芒一閃,司機的脖子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
司機雙手抓著脖子,一臉的不可置信,“好~快。”說玩,便已倒地身亡。
張紫漠走進車廂,將紫漠刀提在手中,那幾個活著的孩子無神的看著他。只聽他說道:“沒想到,狼社十年間,還不停止這種喪盡天良的做法。”說著,又看向這個少年,道:“你們已經走不出心中的陰影了。”
那些孩子依舊雙目無神的看著他,好像死人的目光一般。
“你們活著這麼痛苦,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張紫漠說著,閉上了眼睛,手起刀落。一滴眼淚,自他眼角滑下。
張紫漠從車廂中走出,嘆了口氣。謝文東說道:“殺了他們,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他們走不出心靈陰影的。”
張紫漠道:“我知道,我曾經就是這麼過了十年,這其中的一切,我最瞭解。我不想殺人,我怕我又迷失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自我。”
謝文東嘆了口氣,拍了拍張紫漠的肩膀,什麼也沒說。其中的意思,卻表達的十分明顯。他繼續向前方走去,張紫漠也很快跟上了。
在一座俄式風格的別墅前,兩人停下了腳步。在他們身後,橫七豎八躺著眾多的狼社成員,因為疼痛難忍,他們不停的呻吟。
謝文東高聲道:“謝文東不請自來,慕容狼君怎麼也不迎接迎接。是不歡迎麼?”
話音落罷,一聲聲高昂的笑聲傳來。緊接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自別墅中走出。
張紫漠的目光緊緊的鎖定了老者身後的一位血衣大漢,這個大漢照顧了他十年。死神,就是這位大漢的名字。
感受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死神目光微微一抬,猩紅的瞳孔對上了張紫漠的眼睛。氣氛變的緊張了起來。
慕容狼君笑道:“謝文東,不知道你來我們狼社,有何貴幹?”
謝文東笑了笑,道:“東北是文東會的天下,文東會的退出讓狼社崛起,今天,文東會回來,狼社就該滅了。”
聞言,慕容狼君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兩人麼?”
“就憑我們兩人。”謝文東笑道。忽然身形一恍,化作一道清風,眨眼間便已來到了慕容狼君身前。只見刀光一閃,他已經人頭落地。
這一切都在眨眼間完成,直到慕容狼君人頭落地,眾人才醒悟,紛紛向謝文東殺去。就連張紫漠也沒有看清楚謝文東是怎樣出刀的。
死神正要上去,一柄紫色刀刃卻攔住了他的去路,只聽張紫漠說道:“死神,我們的恩怨,是時候了結了。”
“找死。”死神喝罵一聲,只見他右手張開,濃郁的血猩氣息撲鼻而來。手上血霧繚繞,血霧逐漸加重,竟然凝成了一把血紅色的刀刃。就在張紫漠愣神之間,血色刀刃就向他劈來。
張紫漠連忙揮起紫魔刀,當下血色刀刃。不料刀刃竟然被輕意割斷,然而斷掉的刀刃還是一如即往的劈下。他見勢不妙,連忙閃身,刀刃自他的肩膀劃出一道可怖的傷口,這樣的攻擊,簡直防不勝防。傷口竟然血流不止,如果不是血蓮花,憑死神這一擊,就可以讓他喪失戰鬥力。
“我的血氣之刃還不錯吧。”死神陰側側的說道。又揮刀衝來,刀花舞動之間,不斷有血氣自刀上被甩出來。
張紫漠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面對著死神,他不斷的考慮著應對之策。
眨眼間,死神已經刀來。張紫漠眼中邪光一閃,一刀揮出,一道黑色刀芒破刀而出,這不正是縮小了數倍的無敵拔刀斬麼。
面對到來的刀芒,死神也揮出了一道血色刀芒。兩道刀芒相交,血色刀芒猶如催枯拉朽一般被破壞掉了。或者說成被黑色刀芒同化了,要知道,毒,是靠血傳播的。
在死神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刀芒穿過了他的脖子。血氣之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個薄薄的鐵片。死神不甘心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