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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散開,難道要等綺夢發火?

大家遂藉故下臺。

何文田照樣給神壇、土地上香。

張切切回到廚房洗米、點火。

言寧寧到後院拔萊的時候,李育青也在庭間洗衣服,大家正好互相照應。

故此,發生事情的時候,就只有張切切和胡驕在廚房。

胡驕正在切萊。

咔,一聲,一截菜。

篤一聲,又一戳萊。

她切得爽快。

利落。

她的菜刀也磨得快利。

明亮。

她本來還一直在哼著一首歌的,忽然間,吱了一聲,分了一下神,右手丟下了刀在砧板上、發出“咣噹”一聲,也用左手挾著左太陽穴,似有點搖擺不定。

張切切趕快去扶持她。

“怎麼了?”

她喝問。

胡驕搖搖頭,臉色通紅,張切切注意到她左手指給切了一記口子,正冒著血珠子。

張切切看了心疼,道:“你怎麼不小心!”

胡驕紅著臉道:“不要緊,沒事的。”

張切切知道胡驕可能固為妹妹情深之故,神不守舍,也不斥她,就說:“我去拿止血藥給你,你先別做事了。”

胡驕點點頭,的確有點神容困難的說,“不礙事的,你別管我。”

張切切還是去拿藥了:由於廚房離客棧主要建築較遠(以免炊事時灶煙油嗆影響客人),且又大又寬敞,是以,她們就找到此處為另一客棧:

路遠客棧,

張切切行動還是很快的。

她拿了金刨藥,很快就回到了“路遠客棧”。

一進入廚房,她就給眼前的景象鎮住了、嚇著了!

廚房裡沒有外人。

仍然只有胡驕自己。

她一個人。

可怕就可怕在她就只一個人獨處。

張切切看到她的時候,燦就在切她自己!

一刀刀的切自己。

準確一點來說,是一刀一刀的在剁、砍自己身上的肉。

那時候,她全身都是血,身上幾乎已汲一塊肉是完整的人,但她還是很冷靜的。一面目光遲鈍吶吶自語(像是“臨別”前的獨孤一味?)一面中邪似的在切割自己,一刀一刀地,一刀又一刀的,一點也不顧藉,一點也不肉痛。

好像那些肉骨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怵目驚心。

張切切再大膽,塊頭再大,也只有尖叫!驚呼。

她一叫,綺夢等人自然聽到。

但當她們趕過來的時侯(她們輕功當然好,但”路遠客棧”也名不虛傳,顯然“路遠”),胡驕全身已給砍剁得七零八落,臉目模糊,沒救了。

胡驕不是死於他殺。

她是自殺死的。

——但卻是驚心動魄的自殺死的。

她的死震動人心。

也重挫軍心。

大家一時之間,都失去了鬥志,只有恐懼。

她們恐懼的是:

她們的對手居然不是敵人。

而是自己。

——獨孤一味自行走失,胡嬌也是自己失蹤的,而胡驕更是自己瘋狂的砍殺自己,好似與自己有仇!

敵人,看來不止在外面、也在裡邊。

…身體裡面。

心裡邊!

漫漫長夜。

漠漠荒山。

——敵人就但是整夜,以黑的大網籠罩住了她們。

八、她們的敵人不是人

她們的敵人只怕不是人!

是人倒不怕。

只怕不是人。

本來不是人比鬼更可怕嗎?

但人就是怕鬼,沒辦法。

——其實,人也許怕的不是鬼本身,而是未知。

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恐懼。

因為不瞭解,所以才會心生恐懼。

所以人怕的其實還是自己,自己的無知,自己的心。

十三,白天死了人,晚上也一樣有事。

——不過,比起白天來,還不算什麼大事。

那是又見鬼了!

這次見鬼的是杜小月。

她一直都躲在被窩裡,炕上,雙手抓住了被角,扯到唇下、咬著。

這樣看去,她好像在被裡的身於是赤裸的,沒穿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