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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了自己掌中,輕拍兩下後說道:“此事你莫要打聽,知道的少,來日能說的便少,老爺我若非當日多嘴,說漏了祖傳的技藝,我那大兒如何會死?”

陸嬌嬌面帶困惑問道:“老爺,嬌嬌不懂,大公子明明已然對其母的死因有所察覺,何以還會為了老爺捨棄自己的性命?”

馮成忽然手捂胸口,一陣咳嗽,嚇得陸嬌嬌趕緊上前一陣捶背。

“不妨事,不妨事,人老了便如此,此事莫要再提,老爺我聽了心痛!”

馬車內漸漸安靜了下來,車輪碾壓路面傳來的吱嘎之聲,變得愈發清晰,馮成閉目養神,心中卻有些忐忑。

“這一路下去,未見得就能得了太平,若是那些人看出了這其中的玄機,只怕未必會放過老夫。我當真是老糊塗了,該讓嬌嬌先行一步才是!”

馮成掙開眼,看著對面打盹的陸嬌嬌,嘴巴張了張,最終沒有將想要說的話說出口。

“老夫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們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難道一定要殺我滅口?或許是老夫想的太多,能有何事?那東西我未曾沾手,又不曾有過訓問。如今我一走,豈非更是由著做為,哪有人會傻到再生出事端?”

想到此處,馮成的眼角掛起了一抹笑意,他想起了那個姓謝的捕頭。

“年輕真好啊!若然老夫也是那般的年齡,賭上一把又有何妨?可這世間事,又豈止生死二字。也不知這孩子當下在做些什麼?老夫讓你揚了名,論理再要見多老夫,你該謝上一聲才是!”

馮成可能永遠也想不到,那個年輕的捕頭,他很快就會見到,因為他此行的路途,勢必要經過落仙湖邊的一片荒草蕩,而謝觀星,此時已等在了那裡。

謝觀星再次易了容,不過這次,他做的很小心。連著幾日,他一直在尋找著一個答案。“為什麼自己認為天衣無縫的易容,卻怎麼也瞞不過柳如煙的眼睛?”

幾番詢問之下,謝觀星認為自己找到了原因,他開始嘗試改變自己的一些習慣,也刻意的去改變自己的眼神。但這一切依舊是徒勞。

直到昨日,謝家新置辦的院子裡出現了一名販菜的小廝,那漢子大模大樣的在院中晃盪了能有半個時辰,這才被惱羞成怒的柳如煙一頓臭罵趕了出去。

謝觀星終於找到了弊病在哪裡?準確的說,這弊病不在易容本身,也不是自己的眼神和習慣容易招至熟人注意。從一開始,他就做錯了一件事情,他一直想要“隱藏”自己,而不是找個人來“替代”。

想要很好的隱藏自己,最好的辦法是變成另一個人,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你需要用另一個人的習慣代替自己的習慣,你需要用另一個人的眼神代替自己的眼神。在欺瞞過柳如煙之後,謝觀星打定主意,待馮成的事了,自己一定要在這方面多下些功夫,想要騙過別人的眼睛將自己變成另一個人,那就不能僅僅是“像”,而是要讓人覺得,自己根本“就是”那個人。

不過今日的謝觀星沒有刻意準備,因為落仙湖邊的荒草蕩提供了太好的掩護。

叼著一根細蘆杆,懷抱單刀的謝觀星,此刻就躺著官道旁一人多高的荒草從中,他在等。

車馬行那裡打聽來的訊息,讓他清楚的知道了馮成的車馬透過此處的時間,所以他不急,甚至閒暇之餘,他還在考慮一個問題,自己要不要在馮成死前,向其人詢問一下這一切的起因?不過謝觀星也知道,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李老蔫的叮囑,還有做影衛時的經歷讓他明白,一旦決定了動手,那片刻的猶豫,只會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遠處漸漸傳來了車馬之聲,謝觀星微微欠了欠身,將右手放到了刀柄之上。

可就在此時,謝觀星的雙眼閃過一絲寒芒,他聽到了一些聲音,那聲音立刻讓他開始變得有些緊張。

那是鋼刀出鞘的聲音,雖然聲音據此還有一段距離,但聽力超凡的謝觀星還是立刻判明瞭聲音的來處。

同樣是在荒草從中,但絕對不止一個人,對方隱藏的很好,即便是自己一直在留意周圍的動靜,也是到此刻才有所察覺。“在這個時刻,藏於此處,難道是盜匪?”謝觀星有些困惑。京都是什麼地方,敢在此處行搶的盜匪,百多年了,還真就沒有見過!

但畢竟是有人藏在前面的荒草之中,並且極有可能和自己懷著相同的目的。可他謝觀星沒有忘記,自己還是一名捕頭,他想要的,只是馮成一個人的性命,而對方明顯不止一兩個人,若是隻想針對馮成,會不會來的多了一些?

謝觀星轉瞬之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