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浩施禮一揖:“恭賀皇上得一佳婿。”眾人拜倒齊賀。元旭再次打量明昭,只見她毫無羞澀,眉宇間透出隱隱的英氣,與前次見到的耍賴潑皮迥然不同。明昭轉過頭,對他一笑,眼賊亮晶晶的似一輪彎月,又恢復了那憊懶樣。
宴席散後。
司徒三父子回到家中,司徒永道:“哥哥將來真的要娶明昭公主,她如此頑劣,可要受罪了。不過也好駙馬爺,司徒家今後是皇親國戚了。”
司徒謙一聽他那話就喝令他回房了,只留下司徒豫在書房。“豫兒,你怎麼看今天的指婚。”
司徒豫還一直在沉思明昭的舉動,憑她平時的膽大妄為有此舉也不為怪,但為何皇上依她的率性而為,難道皇上真的對她百依百順,女兒奴。不過這樣也好,那小人兒如今是我的了,正在傷腦筋將來怎麼得到她呢,她要娶我,他苦笑心道。聽父親問話忙答道:“許是皇上看到公主與我親厚,愛女心切就答應了。”
司徒謙搖了搖頭:“皇上年紀漸漸老了,年輕征戰時落下的宿疾開始顯露出來了,要為公主未雨綢繆,大皇子為人氣量狹窄,脾氣暴躁,好大喜功非仁君之像,二皇子母族雖是豪族,但朝中無勢難以抗衡,四皇子年幼,母妃地位低賤。皇上極疼這個女兒,自然要給她最好的,在給她打基礎呢。”
“皇上天恩難測,莫不是要傳大位與她”。司徒豫猜測道。
司徒謙道:“帝王心術自古難測,我們先不要作這般揣測,為臣子的只須忠於皇帝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司徒家不要在立儲上站隊。”
“今天的指婚已讓司徒家站在大皇子的對面了”。司徒豫苦笑道。
“大皇子並不是皇上的理想儲君,他母族陳將軍就是最大的障礙,皇上執政最忌外戚參政,先朝的教訓太慘烈,宗室親王幾乎殆盡,皇上一輩僅有臨川王,叔輩只有錢江王。這都是先帝時外戚擅權的結果。皇上斷不會再出現這種局勢。”
“父親是說二皇子很有希望,”司徒豫想到明遠清心淡定,他會去爭儲?
司徒謙笑道:“他是最佳人選,就不知道爭不爭得贏大皇子。”
正文 005
更新時間:2012…1…20 11:06:15 本章字數:4347
安陽王及世子北返回朝前去了梁皇后智陵祭奠,蕭烈下旨明昭和司徒豫陪奠,也是明昭胡攪蠻纏求來的。這一出去又可以逃一天的課了。車馬一行半天功夫就到了。梁皇后生前所剩四位死士請旨守陵人接待,這四人是明昭極熟悉的。蕭烈每年帶明昭來小住就和四人打鬧。一見面明昭撲過去,抱住其中一人大叫:“御三叔想不想楨兒了?”
“公主殿下如今有夫婿了還是這般無狀。”御三叔抱起她,“一年未見長高了些,你薇姨還沒教你宮中禮儀嗎,還像小子般鬧騰。”
安陽王認識這四人,梁萌家族死士,從前十二死士只剩四人了,莫雷,沈清,御風行,白塵。四人武功登峰造極,跟隨梁萌征戰九死一生。八位已戰死的牌位侍奉在智陵。十二人從小長大,一起習武,出生入死,情同兄弟,梁皇后薨逝,四人卸甲請旨守陵。
元旭望著陵前石碑,上面是蕭烈手書大字:以松竹為心,與白雲俱潔。碑後是蕭烈祭詞,元旭看後只記住了四句:其為質則金玉不足喻其貴;其為性則冰雪不足喻其潔;其為神則星日不足喻其精;其為貌則花月不足喻其色。心中忖道:‘是何等驚才絕豔女子,讓世間傲視天下的男子鍾情於她,讓浩瀚磊落男子追隨於她。
元浩輕輕撫碑,手指輕柔,冰冷的石碑透出徹骨的寒意,指尖微微輕顫。這就是天人永隔的無奈麼?曾經答應過只遠遠的看著你、祝福你、守護你,現在我做到了,而你卻永遠的不在了。
一捧黃土,一道石碑。我站在了你的面前,伸手可及處,只有冰涼的絲風和亙古的痴怨。你說:男人永遠都是把權勢放在第一位的。當時沒有辯駁,其實,比權勢更重要的是責任。
你揹負了太多的責任,而我只想成全。
如果早知道成全的結果竟然是這樣,我情願揹負千古罵名,我情願不擇手段禁錮你,我情願你恨我,多少個情願還能換回你的回眸一笑麼?
元浩那哀傷痛徹的眼神流露出絕望,明昭害怕的拉拉他的衣袖,輕輕叫道:“浩叔叔!”
沒有迴音,高大的身形如石刻矗立。
“浩叔叔!”
明昭幾乎要哭出聲了,司徒豫本來陪著元旭說話,走過來拉住明昭。走到松柏樹下道:“我們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