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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這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明昭不在乎道。說著話,腳已跨進門內。

這酒樓佈置得很雅緻,進門大廳寬敞,只放了一大櫃檯,臺後的櫃子隔成一個個小格子,格子裡吊著一個個小牌子。明昭看了心道,倒像御膳房裡的膳食牌子。再看牆上或掛著畫或題著字,也不去細看。只對墨白說找個熱鬧人多地方。

墨白帶著到白果古樹旁的一座雅間裡,明昭不甚滿意,她想的是呼五喚六的大碗豪爽。在司馬遷的《史記》中,明昭甚是喜歡遊俠傳。在雅間裡人都看不到一個,更不用說結識江湖豪俠。

明彰倒無所謂,能出宮玩就已是很好了。再過一個月要行冠禮了,冠禮過後要到處遊歷。他很茫然,母妃一直教導要安分守己,不要覬覦過分的東西。那樣才能活得久一點,開心一點。上面有二個哥哥壓著,身份顯赫,一個母族是朝中重臣,一個母族是世家大族。更何況自己母妃地位低,遠遠比不上二位哥哥的母妃。在宮中只和明昭玩,小時當她是姐姐,現在越發把她當妹妹。到將來她出嫁了,自己也封藩了,有個至親的人走動往來也好。

小二來招呼要點什麼菜,明昭道:“把拿手的。好吃的特色的統統上上來。”

墨白一聽這話,頓時苦下臉,以為侍講的俸祿很多嗎?明彰笑笑道:“你很餓嗎,點這麼多。”明昭不在乎道:“都嚐嚐看,在宮裡吃東西不肆意,薇姨盯得緊,父皇的膳食也清減得很,我現在可想大快朵頤。”

墨白知道她曾誤食無心草的絕情果,蕭烈令宮人嚴格把關她的膳食。因笑道:“饕餮豬,還是那麼饞嘴,我真奇怪了,你什麼好東西沒吃過呢。”

“生平唯一鴻志,嚐遍天下美味,喝遍天下美酒。”明昭嘻嘻笑道。

墨白鄙視道:“就這點出息,天底下好東西還多著了,到時你還不眼花繚亂。”

“縱情聲色不眼花,犬馬繚亂不關情。”明昭大聲道。

“好一句犬馬繚亂不關情。”窗外傳來一陣笑聲,那聲音極其熟悉。

“外面可是豫哥哥?”明昭走至窗前問道。外面站著三人,立在前面的可不就是司徒豫!

墨白和明彰也站到窗邊,連聲邀請他們同飲。司徒豫道一聲恭敬不如從命就進來了,墨白和那二人認識,點過頭算是打招呼了。司徒豫不知該怎麼介紹明昭,只得先介紹自己的兩個朋友:“這位是翰林院待詔顏淵採顏大人,這位是國子監鄭一介鄭大人。”那兩人見明昭二人氣度恢弘,舉止雍榮。容顏俊俏,衣著華麗,瞧著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又有墨白陪著,心裡想到必是皇親國戚,司徒豫又沒介紹,不好行禮只抱拳一揖。明昭知道他不好怎麼介紹自己和明彰,遂抱拳自我介紹:“在下黃亮,舍弟黃明。”

顏淵採道:“兩位公子從前沒見過,不知家住何方。”明昭心道,還好你沒說久仰大名。答道:“我和舍弟住在京城,因家嚴管教甚嚴,不準上街溜達。很少出家門。今日因墨世兄帶著才出來。”墨白聽聞忖道,還墨世兄呢。

司徒豫見她文縐縐的胡謔,忍住笑道:“黃賢弟好久沒見,學識更精進了,家中的東席要鬆口氣了。”明彰知道司徒豫在打諢,也笑道:“司徒兄是知道我們兩兄弟的,那一天不把先生氣的跳腳才不放過手。”

明昭道:“豫哥哥好筆墨,趕明兒也給我寫一匾,掛在書房裡瞧著。”

鄭一介在旁瞧著幾人,想黃氏兄弟和墨白司徒豫極熟,搜尋著有哪個黃家與他兩扯得上關係。心頭一動,再仔細打量明昭,見她昂首笑談,落落大方,眉間英氣顯露,看不出破綻,而明彰溫文如玉,笑談隨意。不是自己想象的兩人。暗自道想不出就算了。放下心中疑慮,也加入他們的高談闊論中。

墨白吩咐小二拿幾壺酒來,對明昭道:“你是愛酒的,嚐嚐這兒的梨花白比家中的酒如何。”

酒汩汩的倒入瓷玉杯,一股馥香彌散開來,明昭讚道:“好酒美杯,相得益彰。”

司徒豫道:“好酒可別貪杯,一會兒回去了莫被世伯逮著。”世伯,還是叫岳父吧,墨白心道。明昭也被這稱謂楞了一下,旋即低頭淺笑。剎那間風華顯露,滿室生輝。眾人凝住,尤其顏淵採,生生楞了半晌道:“整個京城都道司徒公子風華絕代,我看黃兄還要勝三分。”

司徒豫淡淡道:“男兒當以建功立業,一副皮囊算什麼。”他不以相貌為榮,卻甚是愛惜。

鄭一介笑道:“對,男兒皮相不值一提,磊落大丈夫當學謝安,方不負此生。”司徒豫曾寫過:書生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