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式看,她沒有十足把握不會與你交鋒,前兩次戰役中那一次不是十足的勝算才開打的。”
“她是個博弈的高手,但戰場上的風雲瞬息變化,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她太謹慎了。西線主力她打的是消耗戰,我軍糧草不足,她想要是慢慢的拖死我們,我正發愁她不來呢。”
“她的性子不好揣摩,看她才一接手朝政就頻頻發出策書,首要國策矛頭直指士族門閥,有操之過急之嫌了,她就不怕引起內亂。”
“這才是她的聰明之處,兵戈戰亂大破之時也正是大立之時,所謂不破不立。烈帝對士族不好下手,是因為顧及了士族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梁皇后母家梁家是江東士族之首,膝下所出皇子也是士族血脈。對他們動刀,他難以承擔薄情寡義的罪名。而蕭明昭就不同了,她拿士族開刀,是做出了嚴於律已的垂範,那些士族不敢吱聲,只有乖乖聽命了。”
蕭明昭,從前只聽父王說起你的母后,驚世才華冠絕天下,看來你也是不逞多讓啊,難怪你的父皇在幾個子女當中獨獨青睞你。看你一步步落子,真讓我又驚又嘆,這天下趨勢在你纖纖素手中要翻雲覆雨了。
你還有多少驚奇讓我拭目以待!
明昭在前殿接待完臣子後,回到飛霞殿,梁薇等候多時了,“薇姨難得進宮一趟,真是慚愧,讓你久等了,不知道的人要說我拿喬了。”
梁薇嗔道:“你這孩子,”想著她小小年紀身負重任,十六歲還不到呢,平常家的女孩子還在家嬌生慣養著。“昨天送進來的茯苓燉雞進得可香?聽沈青說你嗓子不舒服,特地問了他才做出來的。”
“不礙事,只是有點內火,二叔叮囑綠娥熬了蓮子清心茶,喝了兩盅就沒事了。薇姨天天變著花樣送吃食來,我倒是樂得口福,只是辛苦你了。”
“我在家也是無事,光閒著反倒不自在,沈青又成天不在家,只有琢磨著你了,你又口刁,怕膳房裡拿不準你的口味,每天操心勞力的,若吃不飽身體累壞了怎麼成。”
“薇姨可以和那些臣子們的夫人走動走動啊,說說家長裡短什麼的,如若不然還可以去梁家走走,有姑嫂姨婆們陪著說說話,鎮日裡也好打發時候。每天只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當心沈二叔吃醋。”
跟來的小丫頭沁兒接話道:“還去梁家呢,昨兒抽空去了一趟,梁家的大少奶奶可沒有給什麼好面色看。”
梁薇喝道:“沒規矩!殿下說話有你插言的份。”
明昭臉色一寒,止住薇姨,對沁兒問道:“薇姨在梁家受了什麼委屈?”
沁兒看了看梁薇囁嚅:“也沒什麼,大少奶奶只是話裡話外擠兌夫人養了個白眼狼。”
有薇姨在此問不出什麼話來,明昭也不再聽細節了。這次新頒畝田令,給太傅舅公施加了壓力,他無二言的鼎力支援了自己,下面的表哥表嫂們可看不遠,自家的祖邑田地分給了流民耕種,所收到的租金不及十一,對自己是怨懟甚深。薇姨去了不正好成了出氣筒,她從前在梁家只是寄居的孤女,在宮裡撫養自己十幾年,被父皇冊封為義忠君,那些從前看不起她的人還不眼紅臉熱。
“若是如此,薇姨今後別去了,那些舅母們雖是大家子出身,個個卻牙尖嘴利刻薄短淺,倒像是市井民婦,薇姨吶言拙詞應付不了。再說你如今的身份比他們要高貴,也是他們該來拜見你的時候了。”
梁薇見她沒有深究,展顏笑道:“都是自家人,提什麼拜見不拜見的,那幾位嫂子也是口直心快的人,你怎麼能說是尖酸刻薄呢。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了,先來嚐嚐剛熬的川貝薏米粥,最是清火敗毒養嗓子的。”
宮女川流端來一個個食盒,這哪裡只有一碗粥!
明昭扶額嘆道:“薇姨你是拿我當豬來養呢,天天就琢磨著讓我多多吃些,看著我的眼光也是令人寒���拖癲聳鋅謖哦�婪頡N胰羰淺づ至耍�迷ジ綹縵悠�薏懷鋈ィ�憔褪親錕�鍪祝�揖橢揮欣底拍悖�戀媚愫蛻蚨�迕話採�兆庸�!�
一番話把這一群人都逗笑得前俯後仰。
“在笑什麼呢?這麼高興,”司徒豫牽著黑獅從外面走進來,只瞧見眾女笑得花枝亂顫,心裡替明昭高興,這幾天朝堂上是明槍暗箭陽奉陰違,她不曾展眉開懷過。
“豫哥哥好口福了,來得正是時候,快來嚐嚐薇姨的手藝。”有言官談奏司徒豫還沒成親不禁宮門閨禮,隨便出入宮闈,司徒豫平時謹慎不落人口實,在這件事上卻毫不避諱,理所當然的自由進出,像是示威似的昭示自己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