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懦夫,用盡心思想得到孩子卻忍心丟下他們,王爺也是活不下去的,你就看著他們成為孤兒受盡欺凌吧。”
王太后抱著孩子哀泣,得到了孫子卻失去了兒子,這是怎樣的糊塗賬。
姬默使眼色給墨白,看情形王后已成定局,先把王爺穩住再說,擊昏他免得在王后彌留之際心智發狂。墨白默默搖頭,該來的始終要去面對,這個結是死局,她生他就生,她死他也不會獨活。血契之約已註定了他們同生共死!玄機道人曾推算過殿下的命途,不至於早夭啊,難道是孩子的到來改變了殿下的命途?
沈青屏退哭啼的婦人,拿著一根長長的金針,“曾在一本孤本醫匱中看到,用金針刺病人的心臟,取其心血塗額可以喚醒昏迷的病人,這個方法太過兇險,還沒人試過,現在姑且死馬當活馬醫,能夠喚醒殿下是萬幸,如果不能,那麼殿下”
華子敬驚異道:“從未聽說過,只有心見到金鐵就會死倒聽說過,不會是哪個窮極無聊的杜撰的吧。”
墨白看向元旭,你不會讓他魯莽吧。元旭慘然道:“二叔儘管一試,如果明昭沒能醒來,還得麻煩二叔也給我一針。”
竟是訣別的口吻,眾人大驚,這幽州將成無主之城,覃將軍還在前方防禦元晟的大軍呢。姬默急道:“大王萬萬不可!”
“我意已決,姬先生不用再勸,我據守幽州是想給明昭一個自在無憂的天地,如今她都不在了,我要幽州做什麼,王圖霸業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你的孩子怎麼辦?”
“昊天門撫養兩個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他們將來做個江湖人吧,快意江湖一直是明昭的心願,權勢已經誤了明昭的一生,我們的孩子不要再重蹈覆轍。”
要變天了,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帶軟紅走吧。
沈青望了望四周質疑的目光,大喝一聲,“且看我的手段,昔年先主病逝吾曾痛悔沒能用此方法一試。”傾注內力,金針刺過絲帛,微微一顫,長針已刺入了心尖。
眾人紛紛掩目。元旭盯著她,眉間似乎微微蹙動,明昭,你感覺到痛了麼?
明昭痛到極致,想要罵人卻沒有力氣,二叔,我和你結了什麼仇啊,每次昏迷醒來都看到你在用針扎我。還一次比一次疼,太過分了!
看著元旭,雙鬢已經見白,想扯出個笑臉給他,眼角卻滑下了一滴水,“對不起,我睡著了。”
元旭拭去水滴,“你還真貪睡,還不醒來孩子們都可以滿處跑了。”緊緊抱著她,幾乎要把她揉進胸口,“明昭,以後不要再這樣嚇我了,我承受不了!”
墨白長吁一氣,很沒志氣地擦了擦眼角;姬默秉住氣忘了呼吸,趕著回去給夫人報喜吧;華子敬目瞪口呆,這國醫聖手的名號我讓給你吧,免得靈兒早晚想著找我比試。
沈青抹抹汗,“華先生,人,我已經喚醒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
黃芪參湯很不好喝,元旭偏生一小勺一小勺地喂,明昭指指碗,“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給個痛快吧。”
侍女在一旁抿嘴,“王爺,太后抱著世子郡主來看王后,說是該給孩子取名了,奴婢拿筆墨來?”
明昭難以置信地看他,“你也太懶了吧,到現在還沒給取名?”
“我等著你來取呢。”
取名字,好哇,明昭沉吟,“按你元家的族譜,孩子的名字裡要有金,金乃世間貴重之物,太過貴重反倒有損孩子的命格,我就給取賤一點的小名吧,男孩就叫狗剩,狗都不要的,別的什麼神魔鬼怪就更不一屑了,女孩叫草根,世間極其平常之物,好養。”
侍女忍俊奔出去,王爺的臉成了豬肝色。
元旭扶額,仰天長嘆,確實乃世間至賤之名。“墨白與我仔細參詳,鏞字和銘字極好,就這兩字給孩子命名吧。”生怕她取名取上癮了,若是大名也被她取個什麼意想不到的字出來,到時候,孩子大了怨恨的是自己。
明昭無所謂,“你看著辦吧。”
元旭出去,聽到她喃喃叫道;“狗剩,草根,琅琅上口啊。”一個趔蹌沒差點摔倒。
王太后卻是不願意了,多招人疼的孩子啊,怎麼攤上了這麼個孃親,等到明昭身體康復來請安時,委婉的提起這事。明昭對著孩子的祖母不敢違背,只說是當時跟元旭開玩笑的,再說孩子落地後一直跟著母親,所以小名還請母親來取。
王太后順著梯子爬,果然義不容辭的就攬過來,命侍女從神龕下取出黃紙。明昭接過一看,笑道:“母親取的名極好,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