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轉身去看講課。
“那怎麼行?”唐瑤費勁地把李逍塵扳過來,瞪著他,“我對你這種吊兒郎當的傢伙不放心。那可是要在整個大學城的學生面前表演的節目。沒有流程和計劃,到時候出醜怎麼辦?”
“對我不放心,就不要交給我做嘛。”李逍塵眼珠一斜,仍舊關注著那影片,“要麼放手讓我做,要麼另選他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嘀,大大嘀,明白?”
唐瑤被他的話塞得無語。她心裡一想,當初怎麼就找了李逍塵整這麼重要的節目?
難道自己昏了頭了?
早在最初,就該找個比較靠譜穩妥的人來策劃。
唉,現在糾結這些也沒用。
唐瑤抓著李逍塵的胳膊,說道:“那你先告訴我,你要弄什麼型別的節目,歌舞表演還是雜技相聲?總得安排人儘快排練吧?”
“那些太俗套了。我的節目不需要排練。搞個大大的電子熒屏就完事。”李逍塵想抽回手,卻被唐瑤掐著,死死不放。
他只好轉過頭去,苦著臉說道:“我的會長大人,求你饒了我吧。你如果想幫忙,就借我幾個學生會的幹事用用。”
“好,可以。但是你要熒屏幹嘛回答我。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唐瑤見李逍塵總盯著那膝上型電腦看,很好奇那上面有什麼,便湊過去瞅瞅。
六隻眼睛一眨不眨,看那老教授拿著一根細棒在足部模型上戳戳點點。
三人聽得入迷,渾然不知已經上課了。
聽了一陣,李逍塵有些納悶地問姜蜜兒:“這些東西你懂嗎?”
姜蜜兒回了一句:“當然懂啊。”
“那你還看?”
“再看一遍,加深印象。而且我真正想看的不是這裡。”
“那你想看什麼?”
“馬上就要到了。”
李逍塵閉上嘴巴,繼續聽講。唐瑤對這些足療養生的話題挺感興趣,尤其是那些與婦科保健相關的內容。
不知不覺間,他已挨靠著李逍塵,專心聽講。
這時,影片裡的那老教授用力一拍講臺,義正言辭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不知節慾保身,只知恣情縱欲,搞得一個個傷精腎虧。你們要知道,男人以“八”這個數字為週期。丈夫八歲,腎氣實,髮長齒更。‘二八’十六歲,腎氣盛,天癸至到了‘八八’六十四歲,五臟皆衰。不僅是生髮全無,連牙”
還未講完,由於情緒有些激動,說話太快,老教授一張大嘴,口中一副假牙便蹦了出來,吧嗒掉在講臺上。
他尷尬地笑著拾起假牙,塞回嘴裡,又一個勁地把流出嘴邊的唾液吸回去:“到這個年紀,就像我一樣,樹倒猢猻散。別說牙齒要掉,就連假牙都叛變了”
塵、蜜、瑤三人被他的樣子逗得忍俊不禁,幾欲放聲一笑。
“嗯哼!”一聲嚴正的咳嗽突然從他們旁邊傳過來。
姜蜜兒嚇得趕忙快手關掉影片。李逍塵也是一陣驚慌意亂。
他尋聲望去,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四十多歲的教授正負手站在桌邊,嚴厲地瞪著他們。
彭教授!
驟然看到這位許久不見的老師,李逍塵一顆心臟突突亂跳,心叫:他怎麼來了?
姜蜜兒眼看情勢不妙,便把電腦送到李逍塵手裡。
李逍塵眼睛一瞪,驚詫萬分:好你個姜蜜兒。關鍵時刻居然陷害我!
姜蜜兒嘴邊抹過一絲狡黠。壞笑一閃而沒。
很快,她便單手託著下巴,若無其事地拿著李逍塵的課本。立即裝模作樣翻了起來,彷彿剛才的事完全與自己無關。
李逍塵捧著個燙山芋,正準備移交給唐瑤,讓她做替死鬼。
誰知唐瑤很乾脆地指著李逍塵,對彭教授說道:“教授,是他,在上課時間引誘我們看影片。”
李逍塵擠爆一百個青春痘也沒想到,唐瑤居然這麼快就做了汙點證人,背叛他了。
姜蜜兒不動聲色,悄悄對唐瑤豎起了大拇指,以表示讚賞。
眼角瞥見她那頗為隱蔽的動作,唐瑤伸出手指,以不易被人察覺的方式對姜蜜兒比了勝利的手勢。
這兩個美女相視一笑,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不過這些你來我去的小動作卻逃不過李逍塵的眼睛。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
照眼下的情勢,黑鍋鐵定是由自己來背了。
李逍塵分別給了她們兩個一個氣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