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大聲斥責:“你師父那個老不死的,當我這裡是慈善堂啊!他自己不是自稱法力無邊,上天下地無所不能麼?幹嘛還來我這裡討東西”
張小虎哪裡敢喘氣,觀魚和觀鏡屬同輩,師出同門,都是極厲害的人物。觀魚本也可以自立門戶,收徒自成一派,但是女人總歸情關難過,敗給了一樁糊塗婚事,毀了半生修行,最後落到了在涅槃山掌管伙食的地步。這些都是聽說來的事情,具體來龍去脈,張小虎這些小輩怎麼可能清楚。
“那鬼丫頭被關了起來,這幾日飯量越來越大,那碗也是越換越大”像是有人在指責,哆哆嗦嗦繼續道,“這碗飯,擱哪兒讓我吃,兩頓都吃不完!”
張小虎眼皮子稍稍一抬,見一個骨瘦如柴的老男人說話,自是不願意爭辯。
觀魚極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沒好氣兒地打發道:“再弄個碗,一樣的再送去一份,就當是餵豬!”當真好說話。
話音剛落,伙房裡響起好幾聲下巴脫臼的動靜,那個拿大刀準備剔骨的廚子手一抖,險些剁了手指。
“那也是個神物,就仔細喂著吧誒誒誒,讓開,別吵老孃睡覺!”觀魚懶腰一伸,腰肢兒輕輕一扭,抬步要走。
“觀魚師叔,什麼神物?”張小虎師從觀鏡,叫觀魚自然是師叔輩。
“你問了我也不一定會說的。”觀魚頭也不回,顧自上樓,遠遠地拋下一句:“飯可以白吃,下次菜少放些,你那碗下邊全是菜,只鋪了一層白飯在上頭,以為我不知道?”
一時間,一幫夥房的人齊擁上來,搶過張小虎的碗,倒扣過來,果然全是糖醋排骨、紅燒豬蹄
這廂,花城在禁地裡悶得慌,一腳踢向山洞中的一處冰壁。
“喀喀喀”不知是小花腳勁兒太厲害了,還是這處冰壁太脆弱,居然就這麼碎了,露出了個小洞,可供她鑽入。
好奇心驅使著,花城披上被子,費力地頂在頭上,她毫不遲疑地貓了進去。感覺還是一樣的冰洞,她開啟火摺子,四處觀望。這裡明顯比花城剛剛待的地方要大多了。
地上很滑,都是冰。四周的冰壁上有放油燈的支架,還有多餘的油燈,花城打著火摺子點燃了兩盞放置得較矮的油燈,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費力,她還小,非常的無可奈何。
冰洞裡環境一下子明亮了不少。花城豎耳傾聽,似乎有條小溪流淌,與雪水融化的聲音截然不同。
這麼冷的地方竟有溪流不結冰?!
花城很奇怪,那小溪流一直延續向前,一直到她腳程二十步以外。盡頭處的冰壁有些奇怪,她被一個黑乎乎的陰影部分吸引了過去。
她慢慢舉著油燈靠近,一下子照亮了那塊地方。那兒的冰很透明,可以看到雜質,令她吃驚的另有其物。
冰封包裹下,一個黑色的橢圓形物體躍入花城視線。
像是個蛋!
但是哪有這樣醜的蛋!冰苔纏繞,顯得髒兮兮的。
花城厭惡地一腳踹了過去,冰碎了,裡面像蛋一樣的東西也碎了。“吱吱咯咯”地裂開,經過幾次反覆,有個不明生物從蛋裡頭蹦了出來,甩掉蛋殼。
花城立馬雙手接住,觸手之處一片粘溼,還毛毛的,十分噁心,惹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藉著火摺子照出的光線,小花看到這怪異生物原來是隻雞,一隻沒長几根毛的雞,毛色很奇怪,有點暗淡的五顏六色,應該是這麼形容的吧!
真是天降餡餅,花城肚子又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此刻“小雞”顫抖著,眼睛奮力地想要睜大,搞的花城也跟著緊張。一緊張,氾濫的口水流了出來,正好滴到它的大眼上,潤了下那隻怪雞的眼。這一下促使那隻雞睜開了眼,只一下的功夫又閉上了,它又開始奮力地想要睜開,反覆了三、四次,它終於如願以償。
小雞見到了它心目中的“孃親”,雖然他們一點兒也不像,但它認定了她。
而花城也認定了它———這一頓總算能吃頓熱菜了,還不用自己拔毛,那毛就撲哧哧地往下掉。
花城滿意地裹著“雞”準備退出冰洞,一個踉蹌後站穩了,眼睛瞥見蛋殼底下那片位置的異樣,她好奇地上前,撥開了幾塊碎蛋殼,小心翼翼地清理乾淨。
“又有什麼東西啊?我還以為在仙山的任何地方放個屁都能變仙氣,原來這麼沒勁。老頭肯定是把雞蛋放到這裡來騙我咦,這是什麼?”在一片粗糙的手感中,花城摸到了那枚鳳凰蛋底下一層黑色膜的一角,她腦袋湊得更近,發現黑色其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