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開天宗,怕是事後要遭怪罪呢!”公爺捋了捋鬍鬚,後發現沒有了鬍鬚,頗為尷尬,哈哈一笑,“快隨我到通靈衙門,開天宗接引怕是要到了呢。”
“我能成仙嗎?”月河猶自不信。
“能成能成!打小我就看出來了!”周圍一個人喊。
月河一看,正是老纏著他要給他講父母故事的陳老頭,不由地笑笑,不以為意。
“成仙不成仙的我也說不準,但擁有靈根是成仙的根本,有了靈根再加上心志堅韌,這仙就成了一半。”公爺笑呵呵地說。
“那另一半呢?”月河問道。
“那就要看天緣機巧了!”公爺的臉紅了一下,馬上說道,“但就算成了一半,回到塵世也是一個公爺身份!你也是給咱通靈鎮爭光啦!”
“你這公爺就是這麼當上的?”月河覺得有點好笑,一夜之間,他的身份好像和公爺已是平等的了,再不需仰視,心下得意。
“嗯!”公爺點了下頭,後又嚴肅地道,“衙內公爺作為仙界在人間的行走,不可小覷!馬某不才,見了通靈國的國主也是不需下跪的!因為在凡間塵世,馬某代表的是開天宗!代表的是比皇族更為高貴的仙界血脈!代表的是仙界在人間播撒的正直正義!你這次被開天宗選中,可是一腳踏入了仙界的大門呢!自此以後,凡塵諸人,沒人值得你一跪!”
“見了誰都不用跪嗎?”月河興致上來了,笑著問公爺。
“不用跪!”公爺肯定地回答。
“見了魯爾大老爺呢?”月河接著問。
“他?只不過有一個被貶下塵世的祖父罷了,有什麼尊貴?你見了他祖父,倒是可以敬一杯酒。至於他,給你提鞋都不配!”公爺笑著說。
“我既是靈童,是不是必須得修仙,不修仙都不成?”月河又問。
“這是當然!為了仙界血脈延續,開天宗十年一次的宗門大選可是宗門內少有的盛事,被選中的靈童是必須到開天宗的。護送靈童到開天宗接受仙術教習也是每代衙內公爺必須揹負的責任!莫非你不想去?”公爺臉色轉冷,反問月河。
“固然想去,只是塵緣未了?”月河磨蹭著說。
“什麼塵緣未了?我就手拿慧劍!”公爺臉上更不見笑,噌地從左邊一個公人腰間拔出長刀,手撫刀鋒淡然說道。
“還有鄰居阿嬸的半袋靈麥未還。”月河臉上一紅,好像欠債一事當眾說出,顯得很不好意思。
“月河,不用還了!天界神仙欠我東西,這事能說好幾輩子呢!”阿嬸忙接話道。
“阿嬸,回頭我給你一袋靈麥!”旁邊一人搶著說道,“月河,你不欠阿嬸了,你欠我呢!我也不讓你還了,就這麼欠著吧,多少年都行!”
公爺也是恍然一笑,還刀入鞘道:“我當是什麼事!當代國主聰慧正直,想來家家皆有餘糧,你怎麼反倒欠了別人的。”
“這倒不是我浪費,只是前些日子偶然發現一塊上好靈田,想著多播些種,就借貸了一些。”月河好像愈發不好意思,公爺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
“你即已成為靈童,靈田自是不用耕種,索性把靈田折給這位阿嬸不就是了?借一還十,也是鄉談美事一樁。”公爺出了個主意。
“這法原是好,但在昨日,這塊靈田又有了變故。”月河小聲說道。
“什麼變故?”公爺故作驚訝地問。
“也沒什麼,就是鎮上的魯爾大老爺稱靈田是他家的,還拿出一份偽造的田契糊弄我。”月河接著說道。
“竟有這等事?還無法無天了!”公爺生氣地道,“走,這就到魯爾那廝家裡說個清楚!”
“只是他家中僕人眾多,又都善使搶弄棒,甚是兇惡!”月河害怕地說道,一臉的驚懼。
“哈哈,我有殺豬刀,還怕狗來跳?如此罪孽深重,合當把他家三代滅了!”公爺笑笑冷哼一聲,正氣凌然地道,“在我治下竟有這等窮兇極惡之事!馬某不發威,有人還當是病貓呢!”
“他家靈田眾多,憑其祖產,斷不會如此豐厚!裡面怕是多有貓膩,還請公爺公判!”月河又進一步說道。
“正當如此!此地有苦主的,都可隨去,我作為咱們通靈鎮地衙內公爺,自會主持公道!”公爺大聲喝道。
周圍眾人皆盡叫好,月河卻苦苦一笑。
“莫非還有什麼塵緣?一併解決了好。”公爺和顏笑道。
“舊事已結,只是魯爾一事,結怨已久,苦主甚多,怕是他家靈田不夠分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