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蘇問道。
“牙被打掉了,怎麼說話?”月河反問道。
“呵!說話是用舌頭的好不好,再說也是你非禮我在先,憑什麼我不能打你一下。”慕容蘇笑道。
“你打得也忒狠了!”月河摸了摸臉道。
“比你身上的劍傷還疼嗎?”慕容蘇呵呵問道。
“那自然比不上。”月河答道。
“就是,只是輕輕一個巴掌,你就叫啊叫的,人家拿劍刺你一下,也沒見你說什麼。”慕容蘇嗤道。
“那不同的。”月河輕輕地說。
兩人就陷入了沉默,都不說話,只是低下閃過的青山綠水,小鳥唧唧。
“你親過她嗎?”過了半響,慕容蘇問道。
“現在咱們到哪了?”月河沒有回答她。
“我想就沒有親過,膽小鬼!”慕容蘇也沒接他的話。
兩人就又不說話,沉默地往前飛。
“你親了我兩次了!”慕容蘇突然又說。
“我不記得了。”月河說。
“我記得!”慕容蘇大聲說,停了一會又說,“兩次都是耳朵!”
“我不記得了。”月河默默地說。
“我記得!”慕容蘇又大聲說。停了一會,身子一聳,把月河拋飛到半空。月河向下看去,慕容蘇仰著頭,眼睛裡晶瑩欲滴。月河閉起了雙目,心裡道,她再打耳光,也任憑自願了。卻覺得一雙溫熱的手捧起了他的臉。
月河張開雙目,和慕容蘇對視,月河臉有愧意。
慕容蘇的嘴唇猛地湊了上來,和月河的嘴輕輕一觸,“這下記得了麼?”慕容蘇笑著問月河。
月河愣了一下,頭一歪,暈倒在了慕容蘇的懷裡。
“膽小鬼!”慕容蘇抱著月河低聲道,伸手摸了摸月河的嘴唇,怔了半響,默默地說,“我記得。”
仙劍飛馳,千里悠忽一瞬,在一個山青水綠之地,慕容蘇負著月河落了下來。
“這是哪裡?”月河睜開雙眼問。
“你醒了?”慕容蘇冷聲問。
“哎喲,還是有點頭疼!”月河摸著頭嘆道。
“疼死了才好!”慕容蘇瞪了月河一眼。從旁邊撿了一根仙竹,丟了給他,自己徑直走向遠處的一處小院。
小院的正屋用木頭搭救,屋頂鋪的靈虛草,屋簷上掛著盤繞而上的綠藤的嫩芽。一左一右兩間偏房,房門前種著一片靈芝牙——一種純觀賞類植物。小院周圍用籬笆圈起,籬笆牆不高,只到月河的腰間。小院門上還有一個門匾,上面是一行小字“清香小築”。
“這是你的洞院子嗎?”月河本來想說洞府,但這裡既不是洞,也不能稱為府,臨時改了口。
“自己找把椅子坐。”正屋裡傳出一聲。
“你這主人!客人來了,連茶都沒有,一點都不熱情。”月河坐在院中的一把藤椅上,看了看左右,不滿地說。
“你這惡客,沒放狗咬你就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