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既便擊敗了張郎,將要面對的也是以李綱為統帥的一個強大而統一的宋朝,這是嚴重不符合西復的利益的!
在薛可兒看來,一個分而治之爭鬥不休的宋朝是最符合西復的利益的。
但薛可兒如此決斷卻又讓我患得患失起來,放了她走究竟是福還是禍呢?但轉念一想便即釋然,縱然將薛可兒留下又怎樣?就目前來說,我還沒有絕對的信心將這妖女征服,留她在身邊才是危險至極。
而且,在正面角逐上將薛可兒這樣不可一世的女人擊敗,不更能顯出我的成就嗎?
不過,吳用和朱武那裡,只怕又要多費一番唇舌了。
果然,對於我放走了薛可兒,吳用和朱武都表示惋惜,都覺得這無疑於縱虎歸山。
“王爺,現在放走了薛可兒,後患無窮啊!”朱武頓足道,“此女對我汴梁底細瞭如指掌,一旦引導拓拔元昊大軍來襲,必然事半功倍,唉呀”
我勸道:“但張郎也不是省油的燈,扼守大宋西陲十餘年,西夏不得寸進是鐵打的事實!雖然現在拓拔元昊征服了回鵲和吐蕃,實力大增,但要想在短時間內擊敗張郎怕也是力有不逮,再說薛可兒再有能耐,也不過是個女人!何懼之有?”
吳用呵呵一笑,也勸朱武道:“副軍師無需擔心,我們王爺對付女人最是拿手,你看著好了,到時候這薛可兒定是王爺後宮裡的其中一員。”
我汗顏,這吳用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朱武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說話了。
吳用微微一笑,向我說道:“王爺,現在終於徹底肅清了汴梁城裡的反對勢力,蔡老太師也告老還鄉了,周邊州縣的叛亂也已經被諸位將軍剿滅得七七八八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大刀闊斧地開始幹了?”
“恩。”我點頭道,“岳飛和陳友諒之戰現在怎麼樣了?”
朱武的眸子裡浮起一絲讚賞的神色道:“嶽小將軍盡得軍師真傳,智計百出,以決水之計將陳友諒的一萬人困在了曹州城裡動彈不得,雖然目前陳友諒仍在負隅頑抗,但被擊破仍是遲早之事。”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吳用道:“軍師,林沖將軍的大軍現在到哪裡了?”
吳用的眸子裡露出一絲凝重,沉聲道:“林沖大軍已過渭水,再有十天便可以返回汴梁了。”
朱武吸了一口氣道:“王爺,林沖將軍雖然與王爺私交不錯,也和王爺師出同門,但終究心裡怎麼想卻是讓人無法猜測,為何險起見,屬下以為還是讓林沖將軍將大軍就地駐紮,命他和童貫只帶親衛進京覆命怎樣?”
“不妥!”吳用搖頭道,“童貫和林沖得勝之師,如何能讓他們駐紮遠離汴梁數百里之遙?且王爺剛剛入主汴梁,民眾人心不稱,正需要一次大張旗鼓的富傳來振奮民心,豈可錯失如此可用之機?”
看到麾下兩大謀士各持己見,我不禁陷入深思。
如果讓林沖率大軍回返汴梁,果然可能存在危險,但不讓林沖大軍回返汴梁,一樣弊端百出,首先就是讓林沖麾下將士寒了心!我連這點最起碼的信任都不願意給他們,如此心胸狹隘,如何成就大事?
想想林沖行事為人,我忽然心中一動凝聲道:“不如這樣,本王只帶裴如海和武松前往林沖軍事,先和他見一面,探一探他的底如何?”
“萬萬不妥!”吳用和朱武同時阻制道,“如此一來,王爺豈非孤身犯險?斷然使不得。”
我微笑道:“兩位不知林沖為人所以才有這般擔心!林沖,坦蕩君子是也,既便是對本王的作為心有不憤,也斷不會趁機害我!而且”
我灼灼地看了吳用和朱武一眼,凝聲道:“林沖是現在我麾下唯一堪與李綱一戰的大將,如果沒有林沖的支援,和李綱一戰勢必艱難無比!所以,我要的是林沖全身心的投效,而不是名義上的效忠!這樣一來,本王的誠意就相當重要。”
吳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嘆道:“屬下承認王爺此舉的價值,但總覺得過於冒險!”
“軍師所言甚是。”朱武奮然道,“且王爺所言未免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屬下不才,願率一支軍馬,只需猛將兩員便誓定江南。”
我心下叫苦不迭,一時失言竟激起了朱武爭強好鬥之心,委實有些出乎意料!
幸好吳用替我解了圍道:“副軍師何必如此,王爺所說並無此意,只是說明他對林沖將軍的重視,並非認為我軍中除了林沖再無可堪與李綱一戰的大將!且副軍師與屬下乃是軍中謀士,所行之事乃是運籌帷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