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魯春芳不會發飆的,可沒想到白琳琳的父親只說了這麼一句,魯春芳就火了,“我怎麼了我?老白,你當著外人的面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琳琳是我的閨女,是我的親閨女,我是她媽,為她操點心有問題嗎?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肝沒肺的,對女兒不管不問的,整天就是忙你的,平時也不著家。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飯還沒來得及吃,就開始找事。再說了,我管女兒不是理所當然的麼?要知道女兒的婚事可是終身大事,豈能當做兒戲?為了女兒的幸福,我能不操心麼?”
魯春芳再次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王文只感覺腦袋大大的,裡面嗡嗡的,就是過飛機一樣。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你還讓不讓人吃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吃個飯都吃不安穩,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白琳琳氣得臉都綠了,她倒不是嫌棄母親替她操心,主要是煩母親說起來滔滔不絕,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如果沒有王文,那還好一些,問題是現在王文也在場,而母親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說這麼多,無非就是不接受王文。她也沒想到,母親對王文的成見這麼大,一點小小的誤會,居然讓母親記恨在心這麼長時間,真是太讓人無語了。
“看見沒,女兒都生氣了,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說那麼多話有用嗎?能當飯吃嗎?”白墨沒什麼脾氣,或許在王文面前必須表現得很紳士吧,總之,他的語氣非常隨和,至少不像魯春芳那樣,讓人生厭。
“好,我不說行了吧,我當啞巴行了吧。”魯春芳閉了口,她沒覺得自己哪裡有錯,可女兒和丈夫的矛頭卻都針對著她,而不是把矛頭針對王文,這讓她非常不悅,甚至想當場拍桌子走人。可最後,她還是沒有走,因為她還有一些話要對王文說。
王文一直想討好魯春芳,可是魯春芳似乎不給他機會,搞得他超級鬱悶。他想如果要是搞不定魯春芳,別說提訂婚的事了,沒準都不會讓白琳琳跟著他回老家。他見魯春芳氣得臉都綠了,就主動幫魯春芳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我覺得伯母說得對,作為母親,替女兒操點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給我閉嘴,這裡哪輪到你說話了,有你說話的份麼?別假惺惺的,你以為你對我說兩句好話,我就同意你讓我女兒處物件?做夢,簡直就是在做夢,告訴你,王文,沒門兒,我是不會同意你和我女兒繼續交往下去的。”
王文還打算藉助這個機會,對魯春芳說幾句好話的,以便讓魯春芳覺得自己識時務,可不料還沒說完,就被老巫婆打斷了,而且好心還被當成了驢肝肺。
靠!老子還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呢,要不是看在你女兒和丈夫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掀桌子走人了!王文的目光正對著魯春芳,暗暗地想道。他想,自己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要是超過了那個限度,絕不會再忍讓。
“是你處物件還是女兒處物件?女兒處物件的話,就讓女兒自己來操心,你就別跟著瞎攙和了,給女兒點自由吧,你這個當母親的,管得確實有點多了。”
“你以為我願意管啊?我還不是想讓女兒將來嫁個好人家,我可不想讓女兒重蹈我的覆轍,嫁個像你一樣的窩囊廢!”
“都少說兩句吧,你讓不讓人吃飯了?老巫婆,你要是再說下去,我現在就走,而且過年也不回來了。”白琳琳也沒轍,只能透過這種脅迫的方式來壓制母親,不然的話,母親還是會繼續說下去的,還有可能說出更難聽的話。本來,這次她說服王文跟她回老家是件好事,可沒想到母親居然還這麼斤斤計較,她看到王文的臉都已經沉下去了,要是再說下去的話,王文非崩潰不可。“爸說得對,是我處物件,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和王文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他人很好,很踏實,也很努力,是個潛力股。”
“踏實有個屁用,有錢嗎?”
“伯母,我現在雖然沒什麼錢,但我以後會努力的,我以後能賺的,我還年輕,我有的是機會。”
“以後是指什麼時候?三十歲以後?還是五十歲以後?”魯春芳還是忍不住要說,她就是那種憋不住話的人,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話說什麼話,反正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只要自己痛快,她才不管別人怎麼樣呢。
王文咬著嘴唇,情緒開始起伏不定,心裡異常糾結,他一直在想,是應該繼續這樣硬撐下去,還是立馬翻臉走人。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前者,決定撐下去,不管怎麼樣,先陪著他們吃完這頓飯再說。
“媽,你怎麼回事?還沒完了是吧?存心不讓我和王文吃這頓飯是吧?這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