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但是,緊接著我又想到,據那個女人說,她進凌老闆的燈飾廠時,凌老闆那女兒就已經死了,她根本沒見過1994年東山公墓裡,那座凌霄的墓碑上,所刻的日期是1994年十二年前了
我和雨馨認識了一年多了,她不可能是個早已死去的人。如果她就是這個凌霄的話,那麼,東山公墓裡的那座凌霄墓,一定是一座空墓忽然,我想到失蹤的那個凌老闆難道說,那凌老闆並沒有失蹤,而是換了另一個身份,他就是年前在別墅區裡跟我有過一面之交的,雨馨的父親?我的眼前出現一張巨大的,看不到邊際的網
這樣胡思亂想著,我的目光落在三樓房間的這道門上,心道,說不定,三樓這間房裡,有我想要的答案
咬牙站起身,我看向手機,手機來到這裡,根本就沒訊號,但時間還在走,上午的十一點多鐘,距離晚上一點,還有挺長一段時間。
在身上摸來摸去,我摸到腰間的鑰匙,取了下來。我打算把鑰匙環給掰成直的,看看能不能把這門上的鎖給捅開。可我這鑰匙環太結實了,根本就掰不直。突然,我想到先前捆那女人時,她腰上也掛的有鑰匙,於是便下樓來到二樓
“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回心轉意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捨不得把我一個人丟這裡”
“滾!”
“矮牙(哎呀),幹嘛那麼兇嘛,鬆開我好不好?人家一個人在這裡,好怕怕的”
“你會怕?”我冷笑一聲,“你連人都敢吃,還有什麼會怕?別廢話啊,不然我立馬掐死你!”
說著,我把手伸向這女人腰間。
“喔好癢,哥哥,你好壞,一邊罵人家,一邊又想要人家,快點把我腰帶解開,把褲褲脫了吧,人家早就迫不及待了”
我一把拽下鑰匙,抬腿給了這女人一腳,真不敢想象,世間居然會有如此無恥下賤的女人。
這女人的鑰匙環挺細,很容易就被我給掰直了。回到三樓,我學著向風那樣,一端折了個小鉤,探進了鎖眼裡可是,開鎖這種東西,不是說學就能會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直折騰到下午的兩點多鐘,還是沒開啟這把鎖,肚子‘咕嚕嚕’一陣接著一陣,我早就餓的前心貼後心了,外面仍然霧濛濛的一片,根本就分不出白天晚上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吃的,抹抹腦門兒的汗,咬了咬牙,繼續凝神開鎖。三點多鐘時,我聽到鎖裡面‘嗒’的一聲輕響。我的手微微有些發抖,試探著又擰轉了一下,‘咔嗒’,鎖彈開了
我有種渾身脫力的感覺,身子往一邊就倒,急忙用手扶住牆壁。喘息了一陣,我把鎖拿下來,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推開門
我的心砰砰的狂跳,把門推開一道縫隙,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什麼動靜,於是便側著身,跨進了門裡。
三樓的房間,也像二樓的一樣,昏昏乎乎的。進來以後我才發現,三樓這房間並不是單一的,裡面還有個隔間,然後還有道門。那門上,交叉貼著好幾道長長的符
我想到當初我在小九的眼睛裡所看到的,那座建築頂層最邊上的,那扇窗戶裡面發光的兩隻‘眼睛’對照眼前這座樓,那兩隻眼睛的所在地,應該就是我眼前的這個隔間,從這隔間門上所貼的黃符來看,這隔間裡,一定有不一般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我不敢撕下門上的符,看向門鎖,只見這門上所裝的是那種內鎖,我像開先前那鎖那樣,把鑰匙環伸進鎖眼,鼓搗來鼓搗去,一直鼓搗了好幾個小時,也沒開啟這鎖,累的精疲力盡,最後只得放棄。我決定等阿風到時候過來了,一起想辦法。
休息片刻,我這才開始仔細打量眼前我所處身的這一間房。只見這房間被裝修的很卡通,地上散放著很多玩具車之類的東西,靠牆立著一隻畫板,距離畫板不遠的牆壁上,鑲嵌著一隻小黑板,黑板再往那邊,是一隻小桌子,桌上放著一個本子
我心中一動,走過去,抓起那本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掀開來,裡面有字。掏出手機,按亮照上去,只見裡面記得是日記:
1994年x月x日,陰雨
霄兒,我的女兒,從今天起,爸爸把對你的思念,寫進這本日記裡(我心道,看來,這日記都是凌老闆寫的,繼續往下看)真不敢相信,我的孩子,我的寶貝,我的小天使,你就這麼的走了,永遠的離開了爸爸。中午吃飯時,我做了你愛吃的菜,並且給你擺了碗筷,恍惚間,我彷彿看到你坐在那裡,像以前一樣,夾起菜,朝我遞過來,嘴裡說著,爸爸,霄兒夾給你吃我的寶貝,你是那麼的乖巧,那麼的懂事,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