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舌尖,胳膊終於歸我控制了,我把刀尖一斜,貼著這來人的胳膊便擦了過去。而我自己,則鼻子碰鼻子,重重的和這人撞在了一起,然後摔倒在地
由於沒任何心理準備,這一下把我撞的不輕,鼻子一酸之下,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掙扎著爬起身,我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引我過來的那鬼,一定就在這附近
把手指伸進嘴裡,摳了幾下喉嚨,我嘔出那張符,這麼一來,我就不再受那鬼的控制了。我取出硃砂筆,豎畫四,橫畫五,飛快的在路面上畫了一個地牢出來。然後‘刷拉’一下從包裡抽出七星劍,我跳起身,在這地牢之上捏訣,踏罡,步鬥,逆念玉女反閉訣,連續幾遍,隨著路旁的樹‘嘩啦’一響,我急忙跳出地牢,站穩腳步以後,我感覺到有一種陰性氣場,依稀就在那地牢裡
拿出提前備好的符紙,我衝上前,圍著地牢擺了一圈。把羅盤取出來,往那地牢跟前一湊,指標晃來晃去成了,這鬼被困住了!
我來不及喘息休息,看了看時間,迅速掐指計算出此刻‘己’的落宮方位,也就是地戶位。然後掏出幾道超度鬼用的那種往生符,扔進地牢中,把七星劍探進去,用劍尖點著,把那幾道符朝著地戶方位擺成一列然後我便捏訣,唸咒,圍著外圍的符圈走動,感覺差不多時,我撤去地戶位的兩道符紙,把身子往旁邊一閃,就感覺好像有東西踩著用往生符鋪的那條‘路’,從地牢裡‘走’了出來,隨後,那種陰性氣場就感覺不到了
這鬼肯沿著符從裡面出來,說明它肯下地戶,也就是說,我超度它成功了先前撞那一下,再加上剛才這一番折騰,我已經精疲力盡了,緊繃著的弦一放鬆,兩條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那個醉漢先前跟我撞那一下,暈了過去,我用手機照著,從面相上來看,這人不像是個殺人犯,只不過髮型跟衣著都挺前衛,跟他的年齡不大相配。我心裡挺疑惑,剛才那鬼引我過來殺他,到底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喂,大哥,醒醒”
我掐了幾下這人的人中,然後拍了拍他的臉,這人幽幽的醒了過來。扶他坐起來,這人睜著一雙醉眼,懵懵懂懂看著我。
“大哥。”
“嗯”
“你家在哪兒啊?”
“嗯”
“我問你家在哪兒”
“來,喝”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把他扶起來,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去。
一直走了七八分鐘,只見前面左手邊有一家髮廊開著門,裡面燈光十分朦朧,門口站著一箇中年女人,東張西望的,看到我身邊這男人,急忙走了過來
“這死鬼,又跑哪裡喝酒去了”朝我看了看,這女人一愣,“你是?”
“哦,我是一過路的,剛才見大哥醉倒在路邊,所以把他送了過來。”
“哦,那謝謝你啊”
從我手裡接過去以後,這女人扶著這醉漢,罵罵咧咧去了。
當我辨別出方位,回到師父那裡以後,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師父”
我把我的經歷給師父講了一遍。至於床上的那個男人,又昏睡了過去。
我指著他,苦笑道,“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這人今晚就殺人了。”
師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冷兒辛苦了,先去睡會兒吧”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這家那女人從賓館回來了。
“我男人怎麼樣了?”女人問。
“沒事了。”師父說,“至於他先前由於誤吃不乾淨的東西所沾到的邪氣,暫時沒什麼大礙。你把他所有目前的衣服全部拿出去燒掉,然後再剪他一綹頭髮,買一隻罈子放進去,壇口壓一隻水碗。後面十天之內不會下雨,每晚都會有月光,一到晚上十一點,你就把罈子搬到樓頂的天台,讓月光照到水碗裡,然後到一點的時候,把罈子搬回來。十天之後,我會過來為你老公拔除體內的邪氣我說的這些,都記住了麼?”
“嗯。”
“冷兒,我們走。”
“真是怪了,那鬼為什麼不找別人,單單找上這家男人呢?”從樓上下來,我嘟囔道。
“那鬼生前,一定和這家的男人有著某種淵源。”師父說。
“哦?”
“走,帶我去那髮廊看看”
來到昨晚那髮廊門口,我把車停下,和師父兩人走了進去。我心說,那女鬼生前該不會是這裡的洗頭妹,跟那家的男人有一腿吧
進到裡面,只見這髮廊面積不大,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