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啥事兒想不開,上吊死了。”
“那老偏家住哪兒,麻煩您告訴我一下。”
“就在”
這老闆告訴了我一個位置。
“師父,那小楠果然死了。”回到車裡,我急忙道。
“怎麼死的?”師父沉聲問。
“這老闆說,上吊死的。”
師父想了想,說,“走,去她家看看。”
按照那老闆所說的位置,我們來到村子最南端的一處宅院。院門上貼著‘喪’字,紙張略有破損,但看著挺新。
“應該就是這家了”
從車上下來,我‘啪嗒嗒’叩響了門環。很快,隨著一陣腳步聲,門‘嘩啦’一下被開啟了,走出一個頭發斑白,衣服皺巴巴,大概五十多歲年紀的人,歪著脖子看著我們,應該就是那‘老偏’了。
“你們找誰?”老偏問。
“大叔你好,請問小楠家是住這裡嗎?”我問。
老偏愣了愣,然後警惕的說,“嗯,怎麼了?”
“哦”我心念急轉,“我是小楠的朋友,從xx市過來的,聽說小楠過世了,所以過來拜祭一下她。”
“我不認識你們”老偏冷冰冰的說。
我扭過頭,見師父正要開口,急忙衝他使了個眼色,“算了師父,別人既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吧,我們帶來的那些東西,到時候回到市裡,我拿去退了”
“等等。”老偏道。
“嗯?怎麼了大叔?”我‘疑惑’的問。
“你”老偏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吞嚥了一口唾沫,“你真是小楠的朋友?”
“是啊。”
“那那家裡坐吧”
我心裡面暗暗好笑,“師父,我們走。”
往前邁了一步,只見那老偏站著不動,眼神古怪的看著我們。
“哦”我用手一拍額頭,“東西忘拿了。”
我車裡真帶的有東西,但都是預備給我跟師父倆人吃的。師父去了趟太行山,人都瘦了,回來以後還沒怎麼休息過呢。這趟出門,為了讓師父吃好一點,我買了醬驢肉、德州扒雞、五香牛肉一大堆好吃的,因為師父愛喝酒,所以,我還買了兩瓶皖酒王。想想要給這老偏,不禁有些心疼,肚裡直罵。
看到我從車上提下的東西,老偏眼睛直髮亮,態度緩和多了。
“走走,家裡坐”
這人的脖子似乎直不起來,走路也往一邊歪著,怪不得叫老偏。
來到他家這院子裡,只見院子還挺大,但髒兮兮的,散落著不少碎柴禾跟樹葉子,牆根長滿青草,也不清理。至於住房,共有前後兩進,都是那種半磚半土的老房,顯示著這家條件不怎麼樣。
把我們迎進屋裡,老偏一邊看著我放在桌上的東西,一邊泡上茶,衝我們笑道,“你看,我外地朋友當初來看我,帶來的那個啥,毛尖兒啊,都被我喝完了,你倆就湊合著喝點兒普通的吧”
我心說,這人還挺會吹牛逼,而且看他這神情,不像剛死了女兒的樣子
喝了兩杯茶,就聽這老偏唾沫星子橫飛,一會兒說他雅馬哈摩托車壞了,扔去修理了,一會兒又說他坐飛機去濟南怎樣怎樣我心說,你妹的,從這裡去濟南,坐車打個盹兒就到了,再說,哪兒來的飛機?
我有點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道,“大叔,小楠生前住哪間屋?”
“哦”
這老偏好像終於想起他女兒剛死不久了,嘆了口氣,說,“我這人吧,最大的優點就是心旮旯大(心胸),想得開,你們不知道,小楠剛走那天,我差點就跟著她一起去了。但是過後想想,走的反正已經走了,再難過她也回不來了,活著的人,還是得好好活著,你們說是不是?”
“嗯嗯走吧大叔,帶我們去小楠屋裡看看吧”
這人帶著我們來到後院,只見後院是一小塊菜地,雜草比菜都多。至於這後院後進的兩間房屋,一間是柴房,另一間,便是那小楠的臥房了。
老偏開啟門上的鎖,我們來到臥房。只見這臥房裡潮乎乎的,光線很暗。床上的被褥都被移走了,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列化妝品,給這屋子增添了一些時代感。此外,桌上還擺著一隻相框,裡面的人,便是死的這個小楠了,長的還不錯我心說,那天晚上,師父施法,白布上現出的那個鬼影,以及後面控制我,差點捅死那個男的,應該就是她了
“我這女兒多漂亮,是吧,當初別人提親的把我家門檻都快給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