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是誰綁你了?可是,小狐不會說話,只會一邊委屈的哼哼,一邊磨蹭我的腿。
當我們回到山谷的那座木屋前,看到屋門是開著的,似乎有人來過。急忙進到屋裡,只見小木桌上端端正正的擺著一封信,信皮上寫著‘金山親啟’四個字
“是他,高啟恩!”
萬金山眼睛都直了,顫顫巍巍撕開信封,抽出信紙,看著看著,眼淚掉了下來
高啟恩果然沒死,信上說,我們鬥法那天,他就來了,一直躲藏在暗處,後面,萬金山講述時,他則在屋子外面偷聽,小狐就是被他給綁起來的高啟恩說,當初他被大火給燒傷了,這幾年,他一直躲藏在一個地方療傷,具體什麼地方,信上沒提。高啟恩對萬金山說,知過能改,善莫大焉,讓萬金山不要再有心理負擔,安安心心的跟著我們去自首,對於當年的事,他已經不怪他了。至於高啟恩自己,則去查探萬金山所說的那股‘邪惡勢力’
我們在這谷裡又住了一晚,然後便離開了這裡。回到那個山村,從村民家討了些草藥,師父給萬金山重又處理了一下傷口。離開那村子的時候,我們把剩餘的,進山攜帶的食物,以及一些出山以後用不到的東西,都給了那二狗子的妹妹。那個女人挺可憐,當初被家人換親,嫁給了個老瘸子,現在老瘸子也死了,成了寡婦
出山把車從那旅館提出來,我載著師父,楊叔,萬金山,小狐,一路風馳電掣,回到鳳陽鎮。一到鎮上,就把萬金山送到了鎮醫院裡,我跟向風兩人守著,萬金山住了兩天院。這老傢伙身體素質不錯,手傷那麼重,只住了兩天院,傷口就開始癒合了。被通緝以後,萬金山的銀行賬戶被警方凍結,他不肯讓我們破費,第三天死活不肯再住,硬是出院,回到了師父家裡。晚上吃飯時,萬金山決定第二天讓我們送他去自首
“張師父”
萬金山放下筷子,我們幾個,包括雨馨,晨星,都朝他看過去。
“萬老闆什麼事?”師父問。
“在自首之前,我想去見一下故人。”
“你指的是”
萬金山笑了笑,“楊書明。”
師父想了想,說,“那先給他打個電話吧,讓他也好有個準備。”
“好”
我掏出手機,撥通楊老爺子的電話。
“哎呦,冷啊,老哥哥我想死你了,啥時候過我家吃飯?”
“啊這個那什麼,大爺啊,有個你的故人,想跟你說話”
“嗯?”
“我想單獨跟他說”萬金山低聲道。
我把電話給他,他便走了出去。具體他跟楊老爺子聊些什麼,我們不得而知。大約半個小時後,萬金山回到屋裡,吸了口氣,一一掃向我們。
“楊書明說,明天要請我到他家吃頓飯,讓你們都過去”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對方。
“那就去唄。”楊叔說,“都去”
這天晚上,師父和萬金山兩個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天上午,楊叔又把師父的西裝領帶給套了起來。時令已經是初夏了,雖然北方還不是很熱,但空氣中也有了絲絲縷縷的暑氣。
“您老不怕熱麼?小心捂出痱子來!”雨馨笑道。
“嘿”楊叔道,“給萬老闆送行,這麼正式的事,大叔我肯定得穿正裝!”
“行了吧,再正的裝,穿您老身上也是歪的”
“還說人家,你也是”雨馨接過我的話茬,“弄個頭發弄半天,對著鏡子左照右照,星姐都這麼美了,你還想去勾搭誰啊?說!”
“我”
晨星站在一旁,捂嘴偷笑。
這時候,萬金山走了出來。
“怎麼樣?”我忙問。
“你師父說,他要做法器,所以就不去了,我們走吧”
六個人兩輛車,我和雨馨一人開一輛。來到楊老爺子家,老爺子跟小晴兩個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萬金山從車上下來的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停住了先前我一直都在想,這兩個仇人見面,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老爺子直勾勾看著萬金山,身子有些發抖,嘴唇動了幾下,沒說什麼。
“書明”終於,萬金山開口了,聲音啞啞的,“我給你賠罪了”
說著,萬金山‘撲通’一下,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我萬某活了這麼大年紀,從沒給人跪過。今天給你跪,是我應該的,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要死不活的在床上躺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