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片刻,緩緩湊到那老爺子跟前,問道,“老爺子,你一定知道怎麼回事,對嗎?”
“啊啊”
“告訴我,你兒子和你兒媳,是被誰給害死的?”
“啊啊”
“他這是要幹嘛?”雨馨指了指老頭兒的右手。
我低頭一看,只見老頭兒的右手像痙攣一樣抓撓著床單。
“老爺子,你想要什麼?”我問。
“啊啊”
老頭兒抓撓的動作越來越緩慢,停下來以後,抖抖索索的伸出了食指。
我們順著老頭兒食指所指的方位看去,只見牆角邊放著一隻水盆子。
“盆子,什麼意思?”我眉頭一皺。
‘磕巴嘴’朱賓忽然道,“這盆,盆子是我讓老,老六拿過來的。”
“老六?”
“對,對啊”
我眼前忽然一亮,想到朱賓白天告訴我說,老六最先知道的孫奎兩口子死亡的事,然後通知的他們。這時候,我又想到當初在步行街教訓那老六時的情景老六那混蛋靠在步行街賣佛珠以及敲詐別人過活,他去別人燒雞店裡買燒雞,因為言語不和,跟人打了一架,事後懷恨在心,出於報復心理,弄了一塊死人骨頭埋在別人店門口,導致別人生意一落千丈。挖出骨頭,揭穿老六以後我質問他骨頭哪兒來的,他說從城郊挖來的。雖然我當時挺疑惑老六怎麼會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卻也沒細問
此刻這麼一想,我心裡‘咯噔’一下子,瞪向朱賓,“老六呢?”
“走走,走了啊。你不是讓他們都,都都回家麼?”
“回市裡麼?”
“不,不是”朱賓說了一個地址。
“阿冷。”向風說,“你在這裡守著這老爺子,我過去把他抓來。”
我點點頭,衝朱賓道,“你給阿風帶路。”
雨馨手一揚,把車鑰匙甩給向風。
時間在等待中一點點過去,終於,外面一陣車聲,向風回來了。老六被向風像提小雞一樣提到屋裡,往地上一放,那滾蛋抖抖的蜷縮著蹲在了那裡。
“冷哥,大半夜的,這這是幹嘛?”老六問。
“冷哥問你啥,你就老,老老實實回答啥。”朱賓說。
我指指老六沖那老頭兒道,“老爺子,你指的是不是他。”
“啊啊”
這老頭兒似乎偶爾清醒一小下,大部分時間都是迷糊的。
我往床上一坐,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雨馨和晨星站在我兩邊。‘磕巴嘴’朱賓往我跟前一湊,掏出打火機,‘啪’幫我把煙點上。
“老六”我‘噝’吸了一口煙,緩緩噴出煙霧,“說說吧,孫奎兩口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冷哥你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我彈了彈菸灰,“好,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孫奎兩口子翻車死了的?”
“我白天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在這村上有熟人,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的。”
“呵呵。”我笑了笑,“熟人,第一時間,很好你那熟人叫什麼名字?”
“他冷哥,現在都這麼晚了,他早睡了。”
“晚麼?現在幾點?”我扭過頭。
雨馨看了看錶,“不到一點。”
“不晚,老六,把你那熟人的名字告訴我,捆我也把他捆來。”
“冷哥”
“還不說實話!”
我眼睛一瞪,把煙往地上一摔,老六嚇得一哆嗦。
“冷哥,我真”
“把門關了。”
朱賓‘砰’一下帶上門,我手一揮,向風一腳踹在了老六背上,那滾蛋‘啊’一聲怪叫,趴在了地上。
“說不說?”我問。
“我真沒說假話”
向風又要打,我擺了擺手,眼睛一轉,“很好,心裡沒鬼,就不怕鬼。阿風,拿繩子把他捆了,扔棺材裡,今晚就讓他跟孫奎過夜。”
向風點點頭,老六個混蛋臉都白了。
“冷哥,我說!我說!”
“說吧。”我手一擺。
“是,是我師父派我來的,他說孫奎兩口子陽壽到頭了,今天一早就會死,讓我到村子外面那河邊守著”
“你師父?”我不由一愣。
老六點點頭,“當初往步行街燒雞店門口埋死人骨頭,就是我師父教我的。”
“他有師父嗎?”我問朱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