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冷冷的投射在馬路上,看起來斑斑駁駁的。
“你倆要不就走吧。”丁子國說。
“那你呢大爺?”我問。
“我再等等。”
我朝外面望了一眼,說道,“太冷了,人站路口久了根本受不了,何況你還上了年紀,我們跟你一起等吧,車裡暖和。”
“那就謝謝你們了。”老頭兒說。
“不客氣。”
天終於黑了,路上的車輛少了下來,許久才過一輛。雨馨下車回縣城買來了晚餐,另外還提來一瓶酒。對於北方人來說,冬天晚上喝點白酒,容易抵抗嚴寒。吃飽喝足,那賣報老頭兒丁子民還沒來。
“該不會路上出了什麼事吧?”丁子國嘟囔道。
“大爺。”
“嗯?”
“把你弟弟丁子民的出生時間告訴我。”
老頭兒撓頭想了想,“幾十年沒跟他聯絡,我都記不清了”
我搖頭苦笑,“那就繼續等吧。”
夜漸深,外面颳起了風,越來越大,黑暗中,就見路兩邊光禿禿的白楊樹,不時便朝我們一傾一傾的,像是在鞠躬。路東遠處的河堤已經看不清楚了,黑乎乎的一片。伸手摸了摸裝法器的包,我心神一定,命雨馨跟我一樣放一隻手在包上,彼此打著哈欠,沒過多久,便雙雙睡著了。
我睡的很輕,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聽丁子國說,有車來了,有車來了。一驚之下,我和雨馨同時醒了過來。
“哪裡有車?”我問。
“那裡,那不是車麼?”老頭兒趴在我旁邊,扶著座椅,指著前方。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只見正前方遠處的黑暗裡,果然有一輛車,連大燈都沒開,正緩緩朝我們駛來。
“希望我弟在這車上。”丁子國老頭兒緊張的捏著拳頭。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皺眉盯著那車,總覺得似乎哪裡怪怪的。
“雨馨,把大燈開啟。”我說道。
“嗯咦?”
“怎麼,燈壞了麼?”
“不知道,怪了,怎麼不亮”
“試試看車窗能不能放下來。”
“嗯”
車窗能落下來,隨著車窗緩緩下落,冷風‘呼呼’的朝車裡灌。丁子國老頭兒把頭探出窗子,朝著那車喊道,子民,子民,是你嗎?他的聲音和風聲混在一起,聽起來斷斷續續的沒任何回應,那車的燈還是沒開,保持著不變的速度,一點點駛來
來到和我們車平行,大概相距兩三米的位置,那車停了下來。
“阿冷,這車怎麼怎麼這麼怪?”雨馨說。
我弓著身子,瞪大眼睛辨別,只見這車的外皮就像塗著一層顏料似的。另外,車窗玻璃似乎蒙著一層水氣,看起來,呈現一種渾濁的透明定睛再一看,我的腦袋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