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弟弟?”我眉頭一皺。
“子民啊他不是,坐那輛車過來了麼,聽到我喊他,然後車就停下了,他在車裡頭慢騰騰朝我招手,然後我就下車上了他那輛車”
我感覺有股涼意順著我脊樑骨往上爬,驚懼地和雨馨對視了一眼。
“上車了,然後呢?”我問。
“然後”老頭兒摳著太陽穴,“怪了,上車以後的事,我咋都不記得了咦?這裡是哪裡?”老頭兒望望四周,驚訝的道,“我咋在這裡?”
“大爺。”
“嗯?”丁子國老頭兒愣愣的看著我。
“你”我深吸一口氣,“你撞鬼了。”
丁子國張大嘴巴,呆了足足有半分鐘以後,猛然抓住我的胳膊,“你是說我看到的我弟弟,他是鬼?他死了?”
我一怔,沉默的咬咬嘴唇,緩緩點了點頭。
渾濁的眼淚從丁子國眼眶裡湧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其實,這老頭兒心裡還是在乎他弟弟的。
“怎麼會,怎麼會呢?你們來前他不是還好好的麼?”
“阿冷,難道丁子民大爺也是被”雨馨道。
“應該是的,肯定是那‘幕後人’乾的大爺,別太難過,現在還不確定子民大爺是不是死了,走,咱先回去再說”
回去的路上,我心潮起伏,賣報的丁子民老頭兒如果已經死了,那麼,他坐‘鬼車’跑過來見他哥哥丁子國,絕不是為了報復生前的‘斷腿之仇’的,不然的話,丁子國老頭兒不會在被我們找到時還好端端活著,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下地府前找他哥哥敘敘舊?
一路無話,回到丁子國的住宅,老頭兒抖抖索索的摸出鑰匙,心慌意亂之下,連試了好幾把,都沒開啟鎖。我嘆了口氣,低下頭,忽然間,我看到老頭兒的腳邊有一個白色的東西。
“大爺,等下開門,讓讓腳。”
雨馨把老頭兒扶在一旁,我蹲下身用手機一照,只見這是一根菸蒂,白色的菸蒂,看樣子挺高檔。我把手機一挪,又發現一根。
“有人來過。”我說道,“看樣子,來人見鎖著門,以為家裡沒人,等了一會兒就走了。”
“大爺,平時都有什麼人找你?”雨馨問。
“嗯?”丁子國回過神,“沒呀,沒啥人找我。”
難道是我和雨馨對視了一眼。
丁子國老頭兒忽然‘啊’的一聲,“我知道了!”
“什麼?”我急忙問。
“是他,他來過!”
“他?”
“樊通天!在車裡那時候,我看到一輛車開過去,車裡坐著個戴墨鏡的人,我覺得那人有點眼熟,當時我也沒往深處想,只想著子民怎麼還沒來沒錯,現在想想,那個人就是樊通天!這麼些年不見,他模樣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你確定是他?”
丁子國點點頭。
“我明白了”
“什麼?”雨馨問。
“丁子民大爺,的確已經死了,被樊通天給害死了。他之所以跑過來見丁子國大爺,並且說讓出了縣城等他,他的目的,是為了把丁子國大爺從家裡引出去,因為他知道,樊通天要來,要來害丁子國大爺”
“你是說,樊通天之所以找上門,是來害我的?”丁子國問。
“沒錯。”
丁子國全身一震,“糟啦!我老伴兒還在家裡呢!老伴兒啊!”
白天出門前,丁子國對老伴兒說,如果回來的晚,就讓她把中午的剩菜和剩饅頭熱一熱吃,從家裡出來,丁子國把門在外面鎖上,然後我們就走了。
丁子國一邊叫著,一邊慌亂的開啟門,衝進院子裡,偏屋裡亮起了燈。進到屋裡一看,只見老太太正披件衣服,坐在床頭。
丁子國長‘噓’一口氣,“今天有人來嗎?”
“我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外頭門好像響了幾下。”
“謝天謝地。”丁子國撫著胸口,“這裡不能住了,咱明天抓緊搬走,那個樊通天又找上門來了”
“不,不能搬。”我說道。
“為啥?”丁子國一愣。
“不怕他再來,就怕他不來。這人心狠手辣,已經害死了不少人了,必須要把他抓住,繩之於法。大爺你別怕,我和雨馨住下來,在這裡等他”
我和雨馨住進了丁子國家的另一間偏屋裡,雨馨睡小床,我打地鋪。第二天上午,雨馨給那小莊打了個電話,命他查一查市裡那賣報丁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