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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感應不到。”楊書軍攤了攤手,“我也不是萬能的啊小張,除非有邪煞正在害人的話,我應該能感應的到”

師父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了。

之前曾經介紹過,邪煞是一種變異物種,凡是無意中衝撞到邪煞,或者被邪煞給害的人,要麼得病折壽,要麼突發橫來災禍死去。邪煞一般隱藏在與人類世界平行的空間裡,一般人是見不到它們的,即便機緣巧合見到,過後也會由於衝煞,而把見到邪煞的過程忘得一乾二淨

“先不管有沒邪煞了。”師父說,“想辦法看能不能引來五鬼,然後化解掉萬金山布在老村墳地裡的那個陣再說”

雖然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但這村上卻死氣沉沉的,街上見不到一個行人,本來跟天氣冷也有關係。

至於施法用的東西,無非也就是壇桌,雞血,鍋灰等等,此外,師父還向村民討了兩把掃地用的笤帚疙瘩,兩根長長的竹片,還有一疊辦喪事時,用來寫喪字往門上貼的那種白紙。楊書軍好奇心比較重,問師父笤帚疙瘩做什麼用,師父微笑不答,說要到施法的時候才能說。

老村的村民對師父十分敬重,因此,這些東西籌備起來挺容易。只不過,那些村民都很關心昨晚跑到學校裡的那‘東西’的事。所以,免不了費一番唇舌講解並且安撫他們一番。東西都籌備齊以後,天色已經開始黑了。我們從村民家裡買了兩棵窖藏的白菜,兩隻土雞,還有一些米分條,外加村民送的醃菜,然後去了於老四家燉了一鍋,由於天氣寒冷,所以每人飯時都喝了點燒酒。吃完飯眼見時間還早,師父便命我們小睡一會兒養養精神。

我酒喝多了,醒來有點頭重腳輕的。外面起了風,一陣大一陣小的,吹的於老四家院子裡懸掛的燈泡搖搖晃晃,昏黃的燈光下,兩隻鵝把頭埋進翅膀裡,抖抖的靠牆根睡著。師父沒睡,我們睡覺時,他將竹片削成篾子,用白紙裱糊,紮了一個個的小紙人出來,描眉鍍眼之後,看起來像活的一樣。雨馨和晨星也想跟著去,由於東西比較多,需要人手拎提,所以師父就準了。搬桌子的搬桌子,拎紙人的拎紙人,於老四將我們送出大門,幾人朝著村外走去。

來到村外的野地裡,被冷風一吹,我的酒意消了一大半,兩邊太陽穴一脹一脹的疼。楊書軍晚上吃多了,不停的打嗝。師父和向風兩個沉靜的走在前面。雨馨和晨星跟在我旁邊,手上拎提的小紙人看起來白花花的,被風吹得鼓來鼓去。

夜晚的墳地這裡,看起來陰森而又詭異,墳頭的枯草像亂舞的頭髮,墳包後面,似乎躲藏的有人,或者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再加上墳地盡頭,被風吹得‘嗚嗚’響的老樹,實令人汗毛直立。師父指著墳地邊緣的一小塊空地說,東西都放這裡吧。雨馨和晨星兩個就把紙人往那裡放,放好以後,晨星一起身,一個紙人‘啪嗒’一下倒了,於是便蹲下去扶,扶起來以後,晨星用手順著小紙人的身子往下撫了撫,像是給一個小孩子拍打泥土。晨星的舉止牽動了我的柔腸,待她起身以後,我伸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

“你也是,小孩兒似的,大衣拉鍊也不拉好,不冷麼?”轉過身時,我隨手幫雨馨拉了拉衣服。

“要你管”雨馨笑了笑。

“師父,可以施法了麼?”我問。

“差不多了。”師父看了看時間,掐指算了算,“死門現在落在那裡”

師父指了指遠處,“阿風,把壇桌放到那裡去。”

向風點頭而去。

“小張啊,我們做些啥?”楊書軍問。

“什麼也不用做”師父指了指對面,“書軍,你帶星兒和雨馨兩個過那裡去,那裡是生門的所在地。出了墳地之後,往前走六步,找根樹枝,在地上豎著畫四條線,然後在四條線上橫著畫五條線,畫好以後,四個角上各壓一道符紙,你們躲在裡面,鬼物就不敢進,等下不管看到什麼,別出聲,也別從裡面出來”

楊書軍帶著兩個女孩兒走後,我跟隨師父來到壇桌前。師父從包裡取出那隻木鼎,端端正正放在壇桌的正中。然後又取出一把香,點燃拜了幾拜,插進了那鼎裡。之後,師父拿出裝散酒的塑膠小桶,開啟蓋子,倒了些酒在左手的掌心,用右手蘸了,分別往上下左右彈了一下。

冷風吹拂,燃香忽明忽暗的,煙柱直往四下裡漫蕩。

我正盯著那香發呆,就聽師父道,“冷兒,把那倆笤帚疙瘩拿來給我”

“師父,這到底做什麼用的?”我問。

師父說,笤帚是用來掃地的,除了宅居里的垃圾以外,一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