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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什麼玩意兒,我手心裡冷汗直冒,迅速摸出一道‘孤虛神符’,默默催發它的威力。我見識過這種符的威力,此刻那東西趴在副院長的臉上,我也不敢打。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那東西‘蹭’的一下子躥進了路邊的水溝裡。等我把符打出去時已經晚了,因為符打在水溝裡沒任何反應,說明那東西已經跑了
我和白小姐都累的不輕,靠坐在一起,在路邊喘息了好一會兒,那副院長‘哼哼’兩聲醒了過來。白小姐掏出手機去照,這才發現手機竟然壞了。我認為,手機之所以會壞,應該是那東西造成的,而燈泡爆炸前從包裡跳出來的那個東西竟然是羅盤
我和白小姐一左一右剛把那副院長扶坐起來,他就‘哇’的一聲吐在了自己身上,差點沒把我們倆也給噁心吐了。一直折騰到天矇矇亮時,副院長終於不吐了,看起來精神也恢復了一些,我們便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副院長從濟南迴來的確跑到郊區朋友家喝酒了,喝到半夜酩酊大醉,搖搖晃晃開車回來撞到一個人。副院長酒被嚇醒了一大半,下車一看,那人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像是死了。可是,並沒有血流出來。副院長心裡奇怪,於是就蹲下身把那人翻了過來,當他看清那人的長相以後,立時嚇暈了過去
“那人是你們醫院裡的死屍?”我眉頭一皺。
“嗯啊。”
副院長說那是一個學生,在操場打球的時候球跑了,他去追球,沒注意駛過來的校車,被撞倒了,太陽穴剛好磕在了花壇的水泥角上,送去醫院已經沒氣了,副院長便安排人把屍體放進了停屍房裡
副院長帶著我們來到他撞人的地方,只見那學生的屍體還躺在那裡,穿著一身白衣服,我和白小姐在操場遇到的應該就是他了。看樣子,那東西原本應該是‘附’在這學生身上的,副院長暈倒在地以後,就轉而‘附’在了他身上。照這麼來看,那東西活人死人都能附。難道小花花前男友住在醫院時,也是被它附在了身上?照這麼說,它離開小花花前男友的身體以後一直隱藏在醫院裡?雖然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但我感覺它一定具有一種奇特的磁場,可以使羅盤跳出,燈泡炸裂,手機壞掉。我想,它或許就是文物庫那塊石頭裡面鑽出來的那東西。為什麼我這麼認為,因為最先發現那座墓的是小花花的前男友,他拔掉了用來鎮墓的那根木頭。然後就厄運臨頭了,先是被機器擠掉四根手指,之後莫名奇妙死在了醫院裡,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佔有了肉體,還被原本墓裡的那條蛇把卵產在了肚子裡。那條蛇既然逃出科研所以後找上了他,我想,石頭裡那東西出來以後也會找上他。或者說,石頭裡那東西先找上他以後,那條蛇憑藉對那東西的感應也找上了他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學生的屍體右胳膊上掉了一塊皮,回到醫院以後,到操場仔細勘查,在北邊籃球架球筐右側的籃板上發現一根裸露的釘子,釘子上沾有皮肉組織我的眼前不禁出現那死鬼學生深夜打球的情景,他帶著帶著球,一個縱躍灌籃,胳膊上的皮被籃板上的釘子給掛開了。隨著他繼續打球,那塊皮上下顫動,最終脫落下來,掉進了草叢裡這件事更加匪夷所思,屍體被那東西附身以後是怎麼從緊鎖的停屍間裡跑出來的,誰也不知道。副院長說,醫院裡其實發生過不少怪事,都是現代科學所無法解釋的,當事人都被要求嚴格保密。至於這件事,副院長也要求我們保密。
我開車回到鎮上,把我的經歷告訴了師父。師父也想不透那到底是個什麼以及它為什麼活人死人都能控制。我把師父接過來,在那東西逃走的方圓一帶搜尋了一番,一無所獲。把師父送回去以後,我回到市裡,等待偷竊文物局文物掛件的那人落網。我感覺,石頭裡那東西之所以從裡面鑽出來可能就跟那人有關,或許,他去偷文物的時候無意間觸犯了什麼
時間很快來到我卜測的那人落網的這一天,上午,外面下著濛濛的秋雨。站在白小姐住處的陽臺上,只見整個城市在雨霧中就像海市蜃樓,如織的行人以及成隊的車輛在馬路上緩慢的移動著。
白小姐一大早氣色看起來就不大好,我在陽臺站了一會兒,回到臥房見她正捂著肚子蹲在床上,臉色十分蒼白。
“雨馨你怎麼了?”我關切的問。
“肚子痛。”白小姐咬著嘴唇皺眉道。
“痛的很厲害吧,是不是昨晚肚子受涼了?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是,不用去。”
“怎麼能不去呢,看你鼻子尖都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