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的手掉在半路上,就該教訓教訓他。說完以後,楊書軍話題一轉,說這個世界上別的沒有,就是蠢貨跟混蛋多,把死人挖出來,大半夜的讓死人跟活人結婚這句話分明是在罵村長,村長肯定聽出來了,但沒說什麼,可能是因為他兒子的命掌握在我手上。
門口旁邊有一個柴垛,我們躲在柴垛後面以後,楊書軍敲響了門。不一會兒,院子裡亮起了燈。
“來了來了,誰啊?”
那趙陰陽開啟門,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一聲‘我滴娘哎’,摔倒在地。
楊書軍躲在女屍後面,捏起鼻子,要死不斷氣道,“我~死~的~好~慘~吶~”
趙陰陽癱在地上,渾身發抖,爬都爬不起來,哆裡哆嗦的道,你,你到底要幹嘛?
楊書軍‘哭’道,“嗚嗚嗚~死了還被挖出來~被一個蠢貨把手給弄丟一隻~你還我的手~”
“我,我今天去找了,沒找到你的手啊!”
“那你~是怎麼把我手弄掉的~”
“怎麼弄掉的你,你不知道嗎?!”
“不~記得了~你告訴我~”
“告訴你是不是你,你就走啦?”
“嗯~~~”
趙陰陽說,他聽人說接親的半道上如果把結陰陽親的那家的死鬼新娘子給上了會轉運。一路上,趙陰陽一直在猶豫,眼看離村子越來越近,趙陰陽把心一橫,把死屍拖進草窩裡給上了。那新娘子死了好久了,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趙陰陽費了好大勁才掰到一旁,他聽到‘咯叭’一聲響,估計是骨頭給掰斷了,當時黑漆漆的也沒細看,匆匆忙忙把那新娘子拉回來才發現手掉了一隻
“草你奶奶的,原來你姦屍啊!”楊書軍火了,直起了身子。
趙陰陽這才看到女屍後面的楊書軍,先是愣了一愣,隨後‘騰’一下跳了起來,罵道,草你媽,原來你個混蛋消遣老子!一邊罵,一邊朝楊書軍撲去。
白小姐反應快,‘嗖’一下子就躥了過去,一伸手便抓住了那趙陰陽的胳膊,給他扭到了背後。
“哎呦,鬆手,我胳膊斷了”
“他奶奶的,說,女屍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楊書軍問。
趙陰陽說是他從黃河邊上的一個村子的墳地裡偷來的,所謂的對方家裡要的‘彩禮’,都被他給私吞了。村長抄起一根柴棒就要打趙陰陽,被我和楊書軍給拉住了。
村長氣乎乎地扔掉柴棒以後,我說道,這混蛋盜屍加汙辱屍體,明天報警把他抓起來,少說也要判個一兩年。
“不能報警。”村長道。
“為什麼?”我冷笑一聲,“你怕自己也擔上責任,是嗎,畢竟是你指使他去找屍體的。”
“那倒不是,我不怕擔責任。”村長指了指趙陰陽,“這混蛋雖然乾的事比我更該死,但平時人還不錯,而且很孝順,他家在我們村上單門獨戶,家裡只有他跟他老孃兩個人,他老孃一直癱在床上,如果報警把他抓起來,判了刑,就沒人照顧他老孃了。”
聽村長這麼一說,我們幾人都愣住了。
“大哥,我確實是蠢貨,應該說是一個愚昧的蠢貨,讓死人跟活人結婚,我應該謝謝你把我給罵醒。”村長掏出一根菸遞給楊書軍,衝趙陰陽道,“老趙,你這陰陽先生從今天起就別當了,以後老老實實種地,明天你跟我一起把屍體送回去,找丟屍體的那家人謝罪,把我給你的那些彩禮錢全部賠給人家,請求人家原諒,如果人家不肯原諒,我就跟你一起去自首,你幹不幹?”
趙陰陽連連點頭。
村長看了看我們,“這件事這樣處理,你們幾位覺得怎麼樣?”
楊書軍沒說話,伸了伸大拇指。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我揮了揮手,“楊叔,雨馨,走,去拿法器,然後去村長家。”
開始我對這村長沒一點好印象,並且很納悶這樣的人為什麼能當上村長,而且看那些村民跟他招呼感覺還都挺尊重他。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村長處起事來是個爺們兒。
我心裡剛贊完這村長,他便朝那兩個壯漢吼道,“那什麼,你們兩個聽著,如果丟失屍體的那家原諒了老趙,他沒有被判刑,誰他媽敢把老趙姦屍的事說出去,老子把誰腿打斷!”
回去的路上,我對楊書軍跟白小姐說,我本來對救那小虎有點牴觸情緒的,剛才村長的表現使我沒了那種情緒,這人處事像條漢子,看來人不可貌相啊。
楊書軍嘿嘿一笑說,比如大叔我,就不可貌相,是吧,看表面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