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軍子爹問。
軍子舅指了指魏妞妞她們,“不管這兩個是不是神棍騙子,反正這些小妮子都被他們給迷住了。”
“那又怎麼啦?”
“怎麼啦?”軍子舅冷笑一聲,指了指小花花,“你還不明白嗎,這妮子懷的野種就是他兩人中的其中一個的,野種掉了,跑過來一唱一和的誣賴軍子,想訛詐你。這些小妮子一個個迷戀這倆小子,一呼就跟著來了,這倆小子說什麼,她們就跟著說什麼”
“放你孃的屁!”魏妞妞火了,女土匪性格上來了。
“那你說,你有沒有迷戀這小子?”軍子舅指了指我。
“我還就迷戀他了,怎麼啦?!我迷戀誰也不會迷戀你這蠢貨!”
“姐夫你看到沒?我有沒說錯?”
軍子爹一陣顫抖,吼道,“把門關起來,打殘這幾個畜生,這些妮子誰敢阻攔也打!”
師父一直低頭沉思著什麼,此刻一看要火拼,急忙道,“等一下。”
“你要幹嘛?”軍子舅問。
師父沒搭理,低聲問小花花,“孩子,那天中午,你身上穿的哪一件衣服?”
小花花想了想說,就是身上這件。
“很好,那就不用回去取了。”說完以後,師父對軍子爹道,“大哥,麻煩你拿軍子生前穿過的一件衣服出來。”
“姐夫,別聽這騙子的,動手吧,打了以後把他們交給派出所。”
“動手,打死了責任我擔著!”
軍子爹說完以後,一個離師父近的小青年掄起鐵鍁就砸了過來,被我一腳踢翻在地,向風也撂倒了兩個。
“住手!”
師父大喝一聲,軍子家的那些親朋嚇得全部愣住了。
師父緩緩解開襯衫,脫了下來,只穿一件背心,臂膀上堅實的肌肉隆的高高的,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我心說,難道師父這是要學陳真,脫了衣服,然後以一挑十?
我清了清嗓子,衝那些人道,“怎麼,怕了吧?不服氣的就一起上,跟我師父練練,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現實版陳真”
我話沒落音,師父一轉身把襯衫遞給了小花花,“孩子,去廁所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穿我這件。”
小花花一愣,師父說,別怕,沒人敢攔你。
我撓了撓頭,心說,原來師父不是要模仿陳真不一會兒,在眾人的注視中,小花花紅著臉低著頭,穿著師父的襯衫,拎著自己的衣服走了出來。
師父從小花花手裡接過衣服以後,鋪展在了靈棚的麥秸上。
“大哥,究竟是不是你兒子踢的,我施個法術就知道。”師父衝軍子爹道。
“法術?”
“嗯。”師父道,“取一件軍子生前穿過的衣服出來。”
“姐夫,神棍騙子都會點兒手段,別信他的。”軍子舅說。
軍子爹猶豫了片刻,哼了一聲說,行,我看你玩兒什麼名堂。
衣服拿來以後,師父量過距離,把軍子的衣服鋪在了小花花那件衣服的東北方位。這時候,靈棚已被人群圍的水洩不通,閆老闆也擠在了人群裡,他們都想看看師父搞什麼名堂。
“冷兒,把軍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然後到灶底下取點柴灰來。”
我在醫院給軍子起局量過命,自然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師父抽出一張黃紙,把軍子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以後,撕了一個紙人出來,把那紙人放在了兩件衣服之間。
我取來柴灰以後,師父命人群散開,掐指算了算以後,把柴灰沿著紙人一路灑過去,一直灑到牆角的暗處。看到這裡,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師父好像是要把軍子的鬼魂請上來,牆角處正是這個時間點死門的位置。
弄好這一切,師父深吸一口氣直起腰,一邊掐指,一邊揮動七星劍圍著衣服唸唸有詞。突然之間,師父猛喝一聲,把劍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一團小小的旋風從牆角處沿著柴灰打著旋兒捲了過來。
人群已經看呆了,全部張大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瞬間的工夫,那團旋風就來到了紙人跟前,‘撲啦啦’幾聲紙響,旋風消失了,那紙人打了幾個圈兒站了起來。
我手心裡冷汗直冒,我分明感覺到,那根本不是紙人,而是一個有生命的人,它似乎在歪著腦袋傾聽著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你踢的小花?”師父蹲下來,死死盯著那紙人,沉聲道。
紙人先是一動不動,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人群‘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