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復原,墳包殘缺了一大塊,裸露著裡面的青磚。
從整體來看,這祖墳的風水還是不錯的。為了使村長老頭兒相信我的本事,我便跟老頭兒誇讚他們祖墳的風水,什麼座山怎樣啊,朝向怎樣啊等等,只見老頭兒一張炭黑臉不像之前一樣繃的那麼緊了。
我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著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便對那老頭兒道,大爺,我要去墓室裡面看一看。聽我這麼一說,那些村民紛紛怒罵,說我們竟然還敢進去褻瀆他們的先祖,又叫嚷著要打死我們。
“動手吧,打死我們。”我兩手一攤,“打死我們以後,你們先祖的頭也休想找回來。你們高家世代守墳,到了你們這一代,你們先祖的頭被守丟了。我看你們死了以後有什麼顏面去見你們的列祖列宗”
那些村民咬牙切齒怒視著我,卻也沒敢再叫罵了。老頭兒命兩個村民取下幾塊磚,現出一個洞,和我一先一後鑽進了墓室裡。
藉著洞口射進來的昏光,只見墓室挺大,十分潮溼,腳底是一層厚厚的泥土,踩上去軟綿綿的。除了正中一口斑駁的大棺材,墓室裡就什麼也沒有了。棺材蓋子斜靠著棺材立在一旁,棺內躺著一具無頭屍骸。
我在墓室裡轉了一圈,同樣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墓室裡冷森森的,我不禁裹了裹外套,指著棺材問那老頭兒道,大爺,高大人的屍骸是你們收殮回棺材裡的麼?老頭兒‘哼’了一聲說,當然。
“把你們最初發現屍骸少了頭的時間告訴我。”我說道。
老頭兒想了想告訴了我,我掐指推算時乾落宮,時幹代表那頭骨,落外盤空亡之地,一般來說這種局象尋失物的話代表找不回來了。但是,我們要找的不是一般的失物,而是一顆人頭,它原本和身子是一個整體。用普通奇門局卜測不出那頭骨在哪裡,但用法奇門或許可以。
“大爺,只要能找回高大人的頭,是不是不管我用什麼方法都可以?”我問道。
老頭兒先是一楞,隨後沉默的點了點頭。
“很好,我要在這裡施一個法術,你安排人回去把我裝法器的那個包取來”
包被取來的時候,我已經琢磨好了施術的方法。從裡面抽出一道四方神符,用銀針刺破手指,擠出一滴指血滴在符紙正中,撕成一個紙人的形狀。然後,我將那紙人的頭和四肢分別撕了下來,對著棺材裡的屍骸說了聲,高大人,得罪了。
“喂,你這小子要幹嘛?!”老頭兒急問。
我沒理他,往那紙人被我撕下來的軀體上‘啪’一聲吐了口唾沫,貼在了棺材裡那屍骸的胸骨上。
“你他孃的”
我白了老頭兒一眼,“你到底還要不要找不找你們先祖的頭?要的話就別在旁邊唧唧歪歪瞎叫,影響我施法術”
我把紙人的四肢分別用唾沫貼在屍骸的臂骨和腿骨上以後,將紙人的頭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屍骸鎖骨上方,原本頭的位置。
弄好這一切,我沉心靜氣,圍著棺材踏罡步鬥,默唸四方神咒,祈請四方天神。連念三遍以後,‘呼’地一聲響,墓室裡平地颳起一股陰風。
陰風過後,我看向那棺材裡,只見那紙人的頭已經不知去向。
“成功了!”我一陣心喜,衝那老頭兒道,“紙人的頭被剛才那陣風吹去了哪裡,令先祖的頭就在哪裡。”
老頭兒已經完全呆住了,傻傻的看著我。
我將紙人軀體以及四肢分別從屍骸上取下來,貼在了羅盤的正中以及四個角。雙手手心託著羅盤的底部正中,默唸四方神咒,羅盤的指標便一圈一圈的轉了起來,越轉越慢,最終停了下來,指向一個方位。
“走,沿著羅盤所指的方向走,就能找到那頭骨”
我和老頭兒從墓裡鑽出去以後,那些村民見我像託著一碗水一樣託著羅盤,一個個張口結舌,大眼瞪小眼。
老頭兒揮了揮手,一眾人便全部跟在了我後面。在羅盤的指引下,我帶著眾人穿過村子,一直走進那片蘆葦蕩。來到蘆葦蕩正中的一處位置,羅盤指標一蕩,恢復了正常指向。我蹲下身去看,看到了先前我用符紙做的那紙人的頭,安安靜靜的躺在一窩亂草上。
撥開亂草,一個黑黑的洞顯露了出來。那洞口跟一個小孩子的腰圍差不多大小,看著挺深,裡面黑乎乎。
那老頭兒蹲下來看了看說,這是狐狸洞。然後,老頭兒命人砍去洞四周的蘆葦,點起嵩草,放在洞口焚燒,一股接一股的煙氣鑽進洞裡。過了大約有五六分鐘,‘騰’一下子,一個圓滾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