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我們跟隨師父來到鎮西的墳地,這塊墳地比鎮東那塊要大,老墳也比較多。月光照下來,墳地裡到處都是墓碑和墳包的暗影。有風吹過,墳地四近玉米地裡的玉米杆子‘沙沙啦啦’作響。
師父把那捲草紙分成兩份,交給我和向風,命我們分別往每座墳頭上壓了一張。師父自己則點燃三柱香,圍著墳地走了一圈,在墳地外圍的四角分別壓了一道四方神符以後,師父來到墳地正中,把香插在了土裡,將那些竹條插在了香的外圍。隨後,師父捏訣步鬥圍著那些竹條走了三圈,猛然頓住腳俯下身,用手掌把那些竹條挨個拍進了土裡。然後,師父以逆時針方向捏訣步鬥又走了三圈
就這樣,師父逆走三圈,順走三圈,迴圈往復。在奇門裡,‘順’代表陽,‘逆’代表陰。
我和向風也沒數,不知道師父總共走了多少圈,直到香燃盡師父頓住腳時,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師父顧不得擦汗,迅速將那些竹條從土裡面抽了出來。
回到住處以後,師父將那些竹條分別削成了令箭的形狀,並且刻了咒文在上面。
第二天下午,我在鎮上借來一輛破拖拉機,‘突突’的開到了師父家門口。
“冷大師,這就是你借來的車?”向風眉頭一皺。
“這車多高大上。”我拍了拍方向盤,笑道,“如果師父去借車肯定能借來輛轎車,我去借,能借來拖拉機已經很不容易了。”
師父笑了笑說,“算了,過段時間給你倆買輛二手車吧,不然出門太不方便。”
我要的就是師父這句話,急忙一豎大拇指說道,師父威武。
師父和向風坐在了拖拉機兩邊的副手上,我說了句坐穩了,一踩油門兒,‘突突’的朝閆老闆那鎮子駛去。
今天鎮上那些摩的也不知去了哪裡,找來找去只找到一輛,載不了我們三個人,我便自告奮勇去借車。以師父在我們鎮上的威望,再加上我是他的嫡傳徒弟,就算借不到小轎車,借輛麵包車之類的不費吹灰之力。我故意借來這麼一輛破拖拉機,就是想讓師父看到我們出門的‘艱難’,同意買車。我早就想買輛車了,師父一直不肯,他比較節儉,而且不會開車,認為我和向風早晚要回廣東和四川,車買了沒用
在路上開了沒一會兒,我就後悔了,因為那輛破拖拉機能把平整的馬路駛出土路的感覺來,又震又晃,而且還時不時熄火。當我們趕到閆老闆那工廠時,已經是傍晚了,那拖拉機‘嗝嗝’兩聲熄火了,剛好橫在了廠門口。
“喂,你們幹什麼的?”閆老闆沒看清來人,牛逼兮兮的衝我們吼道,“開一邊去,開一邊去!”
我‘噗噗’地吹了吹衣服上的土,拍了拍方向盤,“瞎嚷嚷什麼呀?”
“哎呦,原來是冷大師啊,怎麼開了個這麼高階的玩意兒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小,閆老闆好一會兒才看清另外兩個人是師父和向風。
這時候,那些員工也下班了,不少人跟我打招呼,魏妞妞說,小大師怎麼又來了,是不是迷戀上姐姐我了?突然間,所有人都不出聲了,因為向風來到了我旁邊。
那些女孩兒盯著向風看呆了,尤其小圖圖,口水都恨不得流下來。
“好啦,別看啦,丟不丟人你們,沒見過帥哥是吧?都回家都回家”說完以後,閆老闆道,“幾位大師過來有啥事兒,莫非是冷大師看中了我廠裡哪個大閨女,託二位過來說媒的?”
我吞了口唾沫,沒吭聲。小圖圖色迷迷的看著向風,臉紅紅的,看起來頗有些激動,用一種又細又綿的聲音問道,帥哥,你是謝霆鋒嗎?魏妞妞拍了她一下,別瞎說,謝霆鋒哪有這麼高?明明是古天樂好不好。旁邊一個女孩兒道,古天樂也沒這麼高好不好
我領教過這些女孩兒的‘威力’,看了看向風,心裡面暗暗有點幸災樂禍,同時我又有點疑惑,那小花花天天跟這些人在一起,怎麼會那麼純潔,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向風面對這些女孩兒的狂轟濫炸,面不改色,也不吭聲,就好像既沒看到也沒聽到一樣。
師父看了看眾人,對閆老闆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你廠裡面去說吧。”
我們往廠院裡走出很遠,那些女孩兒還在門口嘰嘰喳喳,幾個人一邊推搡小圖圖一邊笑,快點上啊,上啊,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來到辦公室,師父稟明瞭來意,那閆老闆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我滴娘哎,在我這廠裡招招鬼?”
“不是鬼。”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