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能夠望見山脈蒼黑的輪廓。
“就是這裡了。”白小姐說。
村子挺大,但建築極不規則,房屋東一座西一座的。我心裡想,那楊春梅當年放著好好的縣城不待,幹嘛要搬到這麼一個破地方來?
這麼想著,我們在村裡四處詢問,想找一個八九十歲,還不知道健不健在的女人,簡直比登天還難。一問之下,沒一個人知道。
沒多久,天就黑了。我中午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早已餓的咕咕亂叫。在一家小店買了瓶水,一個麵包,狼吞虎嚥填了個樹飽。所謂老牛上套,剛吃飽喝足,尿勁就上來了。
“嘿嘿,我我去撒泡尿啊。”我也覺得挺不好意思。
白小姐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快去快回。”向風說。
鑽進一條窄巷,沒多久我就出了村子。迎面是一個很大的池塘,望望四近沒人,我便在塘邊解決了一下生理需要。
準備轉身回去時,我忽然發現在池塘的對面有一座宅院。那座宅院建在村外本來就讓人覺得挺奇怪,而且,當時才只七點多鐘,村子裡家家戶戶亮著燈光,而那宅院裡卻是漆黑一片,遠遠望去死氣沉沉,像是一座死宅。
我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繞過池塘,朝那宅院走去。越來越近時我才猛然發現,這座宅院與池塘配起來,是一種很好的陽宅風水格局。
後有座坡,前抱池水,這種風水格局比王老闆買下的那處老宅好不止十倍。
院門緊閉著,我伸手推了推,裡面竟然沒有插,‘吱嘎’一下就開了。院子裡黑漆漆的。
來到院中,只見院子不算很大,然而,在氣場上,卻給人一種彷彿站在曠野裡的感覺。我心裡一驚,仔細打量院子裡的樹,我發現那些樹都不是亂栽的,每棵樹的位置,以及樹與樹的間距,都暗合奇門佈局。
我越看越驚,在這麼一個破村子裡,竟然有人不僅懂得風水術,而且還懂奇門遁甲。然而看向屋子以後,再對照院子裡的樹,我發現這人所學到的奇門不過只是皮毛。
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因為從院中樹的分佈,以及那屋子的位置來看,宅主是想利用奇門營造出一種更有利於陽人居住的宅居風水。但是,他好像不知道,奇門佈局用於陽宅只是為了疏通空氣的。讓人一進來感覺像站在曠野間,心舒氣爽。至於陽宅的風水,則取決於外部環境。
眼前這座宅院,外部環境相當不錯,整體風水本來很好。可是,院中配上奇門佈局,不僅畫蛇添足,而且就房屋的位置來看,外部環境所形成的氣場完全被這些樹給隔離了。明明是一座風水好宅,這麼一弄,變成了廢宅。因此我斷定,這宅主不知道從哪兒學來點兒皮毛的奇門之術,連原理都搞不清就用在了宅院裡,簡直蠢不可及。
我心裡連連暗罵,心說這人要是我的親戚,哪怕是長輩我也要抽他兩巴掌。
屋門緊鎖著,院子裡看起來十分乾淨,宅主應該是出門了。我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便出來朝原路走去。
來到村裡,只見向風他們還等在原地。
“阿冷,我還以為你被自己的尿給沖走了呢。”小晴說。
我朝她扮個鬼臉,白小姐‘哼’了一聲,嘟囔了句懶人上套屎尿多。
“阿冷,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向風問。
我心道,還是向風聰明,並且瞭解我。我把那座宅院的事講了一遍,向風想了想,說,那楊春梅說不定就住在那裡。
“走,我們去問問,看那宅子裡住的什麼人。”
這種向人問事的活兒非我莫屬,回到先前買麵包的那小店。我買了包煙,開包以後給那老闆遞了一支,幾句話就熟絡起來。海侃神聊一通之後,我提到了那座宅院。
那老闆臉往下一沉,低聲說:“你問那宅子幹嘛?”
“沒什麼,剛才從那裡路過,感覺那宅子孤零零的建在村外,挺好奇的,裡面住的是什麼人?”
“一個瘋子。”老闆說。
“瘋子?”
“嗯”
老闆說,那宅院裡住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身漢,本來挺好一人。那人父親在世時是一個風水師,父親死後,那人就和母親相依為命,子承父業,幫人看風水。四年前的一天,那人的母親突然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從那以後,那人就變了,每天喝的醉醺醺,今天說這家的人要自殺,明天說那家的人會出車禍死掉。沒想到,他所說的十有九中,別人認為他是怪物,災星,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