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我才從一種‘癔症’狀態下清醒過來。仔細一看,是雨馨。
“喂,你被鬼嚇傻了麼?”雨馨低聲問。
“嗯?”我‘嘿嘿’一笑,“沒有你沒事,那就好,那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雨馨疑惑的問,隨即臉一紅,扭過頭,低聲說,“快把口水擦擦走吧,都等你呢。”
我這才感覺下巴溼乎乎的,‘吸溜溜’抹了抹口水,發現他們都已經走了。師父在前,向風和老狐正站在十多米開外望著我們。
“冷大師,快走。”向風揮了揮手。
雨馨當先朝他們走去,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上去。向風說,師父施完法以後,我從一睜開眼睛就站在那裡傻笑,他把手伸到我眼前晃來晃去我都沒反應,還以為我中邪了。師父翻開我眼皮看了看說,沒事。那死鬼已經指明瞭陶土盆子所在的方位,師父檢查完我的狀況以後,端著羅盤便走了
我們跟上師父,很快便來到坳地邊緣,沿著斜坡登上高處。在羅盤的指引下,眾人一路向北,誰也不說話。火把的火光跳動閃爍,一時把我們的影子投射在樹上,一時投射在土丘上。沒用很長時間,我們便來到那條溝。那些狐狸一直都沒出現,站在溝邊,朝對岸遠處望去,我心說,不知道它們今晚還會不會聚合在昨晚那地方。又想,這死鬼會不會蒙我們,故意把我們指引進狐狸群裡?按說應該不會,它已經被師父施法給控制了
這樣想著,師父已經當先朝溝底走去,我們緊隨在後。來到溝底,我正準備一鼓作氣爬上對岸時,被師父給叫住了。
“等等”
師父緊盯著羅盤,藉著火光看去,只見指標正在擺動,先是緩緩由北方指向東方,然後顫動幾下,又指向東南突然間,我發現羅盤底下吊著的那紙人也在隨著指標轉動,當指標指向東南停下來以後,它也跟著停了下來。從我這個角度看,那紙人剛好側對著我,給我感覺,它好像在側耳聆聽著什麼
我不禁捏了把冷汗,低聲問,“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它在感應。”師父說。
“感應?”向風眉頭一皺。
“嗯。”師父點點頭,“感應那隻盆子所在的方位。”
雨馨看起來頗有些緊張,如果換做以前,她會靠在我旁邊,抓住我的胳膊。
就這樣,停頓了大概兩三分鐘以後,那指標以及紙人再次轉動起來,由東南到正南,再到西南,最終指向正西當指標指向正西以後,羅盤正中貼的那道符紙抖顫了幾下。
“走。”師父手一揮,“往西”
我們順著溝往西,走了不到半里,溝道折往正北,羅盤的指標也跟著轉向,指往北方。越走溝道越窄,兩邊溝壁在近來雨水的沖刷下,裸露出顏色很新的黃土,以及一條條的樹根。就這樣,走了好長一段,師父停了下來,羅盤指標一蕩,指向西邊溝壁上的一條岔溝。這一帶除了有很多舊時黃河氾濫淤積形成的土丘以外,還有不少像這樣的縱橫交錯的土溝。
眼前這條岔溝很窄,兩個人並排的話,勉強可以透過。溝底淤積著很多泥土,一點也不平整,由於光照不到,又溼又軟,如果落腳力度大一點,鞋子就會陷進去。老狐走起來輕的像飄一樣,不會下陷,其餘我們每個人都走的十分小心。
走著走著,師父突然道:“看。”
眾人看去,只見前方右側的溝壁上有很多爪印。那些爪印凌雜交疊在一起,順著溝壁而下,一直延伸到前面的溝道里
“師父,是狐狸”我惴惴的說。
老狐趴下來嗅了嗅,然後又把耳朵貼在地上聽了聽,起身道,它們此刻不在這裡。
師父點點頭,“走。”
再往前走,溝道被狐狸踩的硬邦邦的。那種凹凹凸凸的觸感從腳底傳上來,令人感覺極不舒服。走著走著,我突然聽到‘蹦蹦’兩聲響。師父停下來,我看過去,只見羅盤的指標正在跳動,跳著跳著,恢復了正常指向。
“就是這裡了。”師父說。
我朝左右一望,只見左前方的溝壁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洞,我第一個念頭就是,狐狸洞
來到洞前,只見那洞口不大,勉強可以容一個人過身。火把照進去,黑幽幽的,看不到底。
“那隻陶土盆子應該就在這洞裡了。”師父說,“先等一下進去,冷兒,跟我來,把這紙人處理了。”
說著,師父躍上左側溝壁,一手拿著紙人,一手抓住樹根藤草往上攀爬。我也跟著往上爬,很快,和師父一先一後爬到了上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