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望了望,目光落在老頭兒手裡那根黃銅菸袋上,笑著指了指,“借你這根菸袋鍋使使,好比古代的尚方寶劍,見菸袋鍋如見村長,免得你們村上的人不讓我們查”
從老頭兒家出來,我們接連去了三家,果然,都不讓我們查,我把菸袋鍋抽出來,說是村長准許的,他們才悻悻的不再阻攔。輪姦高老三兒媳婦,男人被抓的那幾家,見到我們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不過,我們人多,而且個個身手了得,再加上有‘尚方寶劍’在手,他們倒也沒敢說什麼。
這高家村雖然閉塞落後,但住戶卻挺多,差不多有上百家。一晃眼,大半個下午過去了,我們才查了十多家,一無所獲,我心裡暗暗有些發愁。從一老頭兒家出來,我看了看天色,再過不久天就要黑了,雨還在下著,晚風把雨線吹的斜斜的。遠近屋頂的煙囪噴吐著淡藍色的煙霧,嫋嫋彌散在風雨中。
“這麼查不是辦法。”我問那老狐,“大爺,你有沒有更好更快捷的辦法?”
老狐說沒有,他也是最近才開始找的,每次過來,無非也就是在高家村墳地,後山之類的地方瞎轉悠,轉悠來轉悠去,啥也沒找到,至於村子裡,他來的次數不多。
“嗯。”
“要不我們分頭行動吧。”向風說。
“尚方寶劍只有這麼一根。”我苦笑著搖搖頭,揚了揚手裡的菸袋鍋,“要不,我們回去再跟老頭兒要點別的東西,實在不行,就把他的鬍子給拔下來”
白小姐拍了我一下,“一天到晚沒正沒經的。”
我‘呵呵’一笑。一陣風吹過,我忽然隱隱約約聽到有吵鬧聲從遠處一戶人家裡傳過來。這時候,我們身後這家的老頭子牽著只羊走了出來。
“大爺,那一家住的是誰?”我攔住老頭兒,指著遠處問。
老頭兒一說,居然是那高富帥家。老頭兒說,高富帥他娘跟他媳婦很不和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弄的家裡雞飛狗跳的。
我不禁想到當初高富帥所說的,他娘脫了褲子抽他媳婦弄的家裡全是屎的事,暗暗感覺好笑。
“這個混蛋,我正要找他呢,當初在黃河裡划起船就跑了,我那些法器,還有羅盤,七星劍都在船上的包裡,走,我們去他家”
高富帥家的院牆破破爛爛的,長滿了爬藤類的植物。推開柵門,院子裡看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女跟一個又矮又肥的中年婦女面對面站著,正叉著腰蹦高兒。高富帥身上穿著我當初扔在船裡那件外套,蹲在房簷底下,捂著耳朵搖頭晃腦的。
“哎呀?你還敢衝老孃我跳?!”
老婦女胸往前一挺,那中年婦女嚇的一愣,往後退了一步,“我還就跳了,怎麼啦?!”說著,又跳了一下。
“你她孃的再跳也是個矮冬瓜!你有老孃跳的高麼?!看你那逼樣兒!”
“你那逼樣兒好,跟個葛閹(乾癟)的梨似的!”
兩人你跳一下,我跳一下,罵的不亦樂乎,絲毫沒注意到走進來的我們。院子裡的鵝‘嘎嘎’猛叫,鴨子滿地亂跑。我和白小姐哭笑不得地對視了一眼。
“好啦,你們別跳啦!!~~~跳,跳,跳,鬥雞嘞麼?!”
高富帥手鬆開耳朵,一拳打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甩著手,一抬眼,看到了我們,‘出溜’一下躥進了屋子裡。
我正納悶兒時,卻見那高富帥走了出來,身上換了件衣服。
“別吵啦,有人來啦,丟不丟人嘞?!”
高富帥一跺腳,吵架的兩人停了下來,這才注意到我們。
“嘿嘿,你們你們咋過來嘞?”高富帥侷促的搓著手,朝我們走來。
“怎麼,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在黃河裡淹死了?”
“哎呀呀,咋會嘞?看你說嘞”
我揉了揉鼻子,衝他一攤手,“拿來。”
“啥嘞?”高富帥緊張的問。
“我們的衣服啊,還有我裝法器的那個包。”
“沒沒了呀,掉河裡啦”高富帥吞吞吐吐的說。
“噢原來掉河裡了啊,嘿嘿”
“嘿嘿嘿”
我跟高富帥兩人撅著下巴,‘嘿嘿’對笑,高富帥笑得小眼睛都看不到了,笑著笑著,我猛然頓住。
“放你奶奶的屁!老子剛才明明見你身上穿著我的衣服!”
“俺一直穿的俺這件衣服啊!”高富帥指了指自己,“你咋冤枉好人嘞?”
“你他孃的也算好人麼?”我笑罵,